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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何昌明當(dāng)然不是對手,舉在半空中的手愣是打不下來,最后吐口吐沫轉(zhuǎn)身回屋里了。鄰居們都認得匡牧人,知道他是何梓蓉的男朋友,見能鎮(zhèn)得住何昌明的人來了,就都散了??锬寥藬堉舞魅剡M了家門把門關(guān)上,何昌明吊兒郎當(dāng)?shù)囊荒_踩在椅子上剔牙,見匡牧人看過來身子震了震,強裝不屑的轉(zhuǎn)開臉。還好匡牧人到的及時,何梓蓉只是被扯了扯頭發(fā)并沒有受傷??锬寥朔鏊谏嘲l(fā)上,自己也坐下。房間里安靜極了,匡牧人開口問:“多少錢?”“怎么?你有錢?”何昌明一聽兩眼發(fā)亮。何梓蓉則是緊緊拉住了匡牧人的手臂緊張的搖頭,“牧哥……”匡牧人安撫的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下,轉(zhuǎn)向何昌明再次問:“多少?”何昌明報了個數(shù),匡牧人皺了下眉,掏出錢夾數(shù)了一大疊百元大鈔,當(dāng)他把如數(shù)的錢交給何昌明后,錢夾里只剩兩百多塊零錢了。何梓蓉急了:“牧哥!你別再管他了!這個月還那么長,你就剩這么點錢怎么過?就算你給秦子夜做保鏢,也不能總是預(yù)支薪水吧!”“秦子夜?”正心花怒放的點錢的何昌明聽到了,感興趣的追問:“就是這兩天電視上挺火的那個吧?匡小子,你在給大明星當(dāng)保鏢啊?唉,那大明星跟你關(guān)系好不好?”“關(guān)你什么事!”何梓蓉惱道。何昌明聳聳肩,低頭數(shù)錢不說話了。匡牧人說要帶何梓蓉出去走走,何梓蓉不想留在這里立馬同意了,匡牧人打開門時對何昌明說:“這是梓蓉最后一次幫你還債。你如果還改不掉爛賭的毛病,今后就算梓蓉不忍心我也不會讓她繼續(xù)幫你。到時候你就等著被高利貸砍死吧!”何昌明觍著笑臉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這次還了債再也不賭了!好女婿,快帶我女兒出去玩兒吧!”匡牧人把何梓蓉帶到了一家咖啡館喝了點東西,又陪她四處逛了逛,等何梓蓉情緒平復(fù)多了就把她送回了家。何梓蓉在樓下踮起腳吻了匡牧人的唇才依依不舍的上樓,匡牧人目送她消失在樓道里,沒有立即回秦子夜的公寓,而是打車去了離這里挺遠的一條街。到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七八月份這個點天還沒黑,就看見街邊一家門面不大的小飯館生意紅火,連搭在店外面的桌子都坐滿了。店里沒有空調(diào),四個老舊的電扇呼啦啦轉(zhuǎn)著,有些男客人光著膀子邊抽煙邊喝酒。收銀臺的小姑娘看見匡牧人走進來,小臉一紅,回頭朝廚房喊:“老板,牧哥找你!”廚房里出來個三十幾歲、穿背心踩拖鞋的男人??锬寥撕八骸捌娓?。”華亦奇看了他一眼,下巴朝一個屋指了指,“里面坐著,店里沒桌子了?!?/br>匡牧人進入巴掌大的小房間,在一張小方桌旁坐下,華亦奇問他:“吃什么?”“吃面吧?!?/br>過了會兒華亦奇就端來一大碗牛rou面又出去了。匡牧人吃完面就一直在小房間里坐著看手機,等晚上這陣高峰過去了店里輕松下來,華亦奇才回來。他點了支便宜香煙遞給匡牧人,自己也點了一支,叼著煙在桌邊坐下,“怎么突然來找我了?”匡牧人長長吐了口煙霧,說:“借我點錢?!?/br>“你不是在給明星當(dāng)保鏢,工資很高嗎?”華亦奇聞言很好奇,隨即又想到什么,“給你未來岳父拿去還債了?”匡牧人嗤的一笑:“什么未來岳父?過兩年梓蓉再大點多見見世面,可就看不上我了!”華亦奇明顯不以為然,“那可不一定!我早說過那小丫頭可不是你陪她玩兩年戀愛游戲、她新鮮夠了就會對你死心了!”“不說這些了。借我兩千塊,有沒有?”匡牧人打斷。“等著。”華亦奇起身去外面收銀柜里拿了兩千現(xiàn)金給他。匡牧人將錢收起來,又說道:“奇哥,麻煩你件事,幫我找個工作?!?/br>華亦奇奇怪的看他:“你現(xiàn)在工作不是挺好嗎?多少人求還求不來的!”“這個不合適。我已經(jīng)準備辭職了,幫我找一個吧。”“不合適?那明星脾氣很怪?還是他是個變態(tài)?”匡牧人沉默了會兒,夾著煙送到嘴里猛吸了一口摁滅在桌上的煙灰缸里,開口:“他是我弟弟?!?/br>華亦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匡牧人又道:“親弟弟。”匡牧人的身世華亦奇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匡牧人不想接著干這份工作他沒有任何疑問。華亦奇吸著煙說:“我問問熟人吧。不過你也知道,我認識的人都是些什么貨色,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是待遇很好的工作。別抱太大希望?!?/br>匡牧人笑了笑:“實在找不到,不如你這飯館招了我算了!”“那可不行!阿英看見你肯定天天收錯錢?!比A亦奇撇嘴,匡牧人大笑了兩聲。后來華亦奇送匡牧人到門外,匡牧人說:“我還要繼續(xù)做兩個月,你慢慢幫我問吧?!?/br>華亦奇點點頭,踩著拖鞋回了飯館。匡牧人回到秦子夜的公寓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在此之前,秦子夜剛剛接到一通江靜蘭的電話。秦子夜大二那年,言家舉家移民去了澳洲,只有他因為學(xué)業(yè)留在國內(nèi),后來偶然進了娛樂圈。秦子夜只是個出道沒兩年的新人,國外媒體間幾乎沒有關(guān)注度,江靜蘭定期會去粉絲給他建的個人網(wǎng)站上了解一下他的工作與生活,今天才得知秦子夜受傷的事。秦子夜在電話里再三表示了傷勢不嚴重,才勉強打消了江靜蘭要親自回國把他帶去澳洲療養(yǎng)的念頭,然后就默不作聲的聽江靜蘭訓(xùn)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話。掛電話的時候秦子夜想了下該不該把匡牧人的消息告訴江靜蘭,只是愣神的幾秒鐘,那邊已經(jīng)收了線。同時,開門聲響,匡牧人回來了。屋子里沒有開燈,匡牧人起初沒有發(fā)現(xiàn)秦子夜,走到客廳口才隱約看見沙發(fā)上坐了個人影。他順手打開酒柜上的裝飾燈,昏黃的光線在漆黑的屋子里亮開。秦子夜還在猶豫是否要把電話打回去,匡牧人就突然站在了視線中,秦子夜一下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愣怔。匡牧人敏銳的感覺到他有話要說,抱起雙臂,等他開口。秦子夜卻一直沒有說話。秦子夜這時在想,江靜蘭這些年一直記掛著匡牧人,如果知道匡牧人在他家里,她一定會連夜趕來??锬寥撕藿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