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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被嫉妒支配的矮人們選擇了引來災(zāi)禍,降臨在善良而溫柔的公主身上。伏蘇撫摸著白雪的側(cè)臉,執(zhí)起她的手,在白嫩細(xì)膩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宛如沉睡水晶棺柩之中,被鮮紅凍結(jié)身軀的公主?!?/br>小矮人們唱起歌謠,圍坐在緊閉雙眼的白雪身邊,他們捂著臉,肩膀細(xì)微地震顫著,在用以遮掩的雙手之后,是他們露出的無聲的狂笑,高高咧開的嘴角殘忍而愉悅。最美的花已經(jīng)枯萎死亡,再也沒有什么能吸引那人的目光——他們可以把他永遠(yuǎn)鎖在森林之中了。被關(guān)在地下室的伏蘇側(cè)躺在簡易的床鋪上,眼皮半耷拉著,忍不住困乏地打了個哈欠。地下室的木門被鎖上了,里面燃著幾只蠟燭。系統(tǒng):[怎么出去?]伏蘇:[唔……不用麻煩自己,那七個矮子怎么玩得過白雪,我嘛,就等著我的公主殿下來拯救我了。]系統(tǒng):[……你這個軟飯渣男。]伏蘇噗嗤一聲笑了:[哈哈哈,我要反抗的話,會打不過七個矮子嗎?拿錘子一打一個準(zhǔn)。只不過逃了我也出不了森林,而且白雪在這里,我怎么可能一個人離開。所以,在那之前,睡覺。]他閉上了眼,好像感覺不到困縛全身的麻繩,換了個姿勢就安穩(wěn)地入睡了。而木屋內(nèi)的七個小矮人們正迎來他們的狂歡。他們關(guān)緊窗戶和門,對小動物們的躁亂置之不理,哼著喜悅歡快的曲調(diào)開始準(zhǔn)備慶賀他們的所得,老大點起蠟燭,老二放置花束,老三取出酒釀,老四整理桌面,老五清洗野果,老六切好面包,老七則是端出了廚房里的派。派是白雪做的,老七拿刀切開時,熱氣騰騰的粉色的餡從切口處流了出來,空氣中彌漫開濃郁的蘋果的甜香氣。七個小矮人吸溜了一下口水,做好自己的工作之后就爬上凳子,舉起刀叉等著開飯。蘋果派切成了八塊,矮子們默認(rèn)留出最大的那一塊給他們的王子殿下,他們自己則是分了剩余的七塊。“他將屬于我們?!?/br>“我們將不分彼此,共同擁有他。”“我們之間沒有嫉妒、憤恨、嫌隙。”矮子們擁抱彼此,然后愉快地享用白雪做的蘋果派。那味道一如既往的香甜,好像還能想象出白雪溫柔的神態(tài)甜美的笑容,虛幻的幻象在某一瞬間被黑暗侵襲徹裂,白雪善良而恬靜的笑容被潑上血色,血液在她的笑容上蜿蜒流過,再之后,就是無盡的黑暗。七個小矮人有的趴在桌上,有的摔下凳子,蘋果派的香氣蔓延開來,緊閉的木門被人從外面用斧子劈開。木屑木塊散落一地,刀斧砍在門上的沉悶聲響驚飛停在窗邊的鳥雀,所有的小動物們看著那拿著斧頭的絕美少女,眼中不約而同地掠過一絲恐懼。少女黑色的發(fā)絲隨著落斧的動作而飛揚著,血紅的雙唇微微彎起,四濺的木刺劃過她的臉,很快就顯出了一道細(xì)細(xì)長長的血痕。她是白雪。被鮮紅凍結(jié)的公主最終從水晶棺柩中坐了起來。木門被劈開一條又寬又長的縫,白雪探手進去打開了鎖,然后推開木門。木屋內(nèi)的景象收入眼底,小矮人們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空氣里彌漫著蘋果派的香氣。“真是小傻瓜……”白雪白嫩的指尖揩了一下臉上的血痕,舌尖探出舔掉指腹的血。隨即她撩開發(fā)絲微微笑了起來,明明是比以往還要爛漫的笑容,雙眼都閃爍著璀璨而狂熱的光亮,卻比最濃重的黑暗還要深沉。——沒有人能從我身邊搶走他。所有肖想與覬覦他的人,我都會一一挫骨揚灰。[?!繕?biāo)人物白雪心靈污染值達(dá)到百分之五十。]白雪的目光緩緩移到地下室的門鎖上,她知道,那里面鎖著她最在意的人。只隔著一道門,她已經(jīng)興奮喜悅到渾身顫抖了——這充斥在全身、掌控了她所有的呼吸與命脈的,究竟是什么呢?她低喃道:“蘇蘇……白雪喜歡你,好喜歡啊?!?/br>她低頭在那冰冷的鎖鏈上輕輕落下誠摯的一吻。受驚的小動物們躲在木屋外,過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子,往里瞧,只見白雪放下了斧頭,坐在小矮凳上,又直又順的黑發(fā)披散下來,逶迤堆積在遍布塵土和黏稠血洼的地板上。白雪背對著它們,好像在忙活著什么,同時嘴里哼著愉悅的曲調(diào):“老大死去了,頭顱泡進酒壇里;老二死去了,四肢埋在沙發(fā)下;老三死去了,臉皮被做成面具;老四死去了,脫去衣服鉆進壁爐;老五死去了,內(nèi)臟被裝進花瓶里;老六死去了,取代鹿頭掛在墻上;老七死去了……”似乎聽到窗戶外的動靜,白雪的脊背挺直了一點,微微側(cè)過頭,白皙絕美的面孔上綻放出一個甜蜜的笑容,而此刻小動物們也看清了她手里在做的事情——粗大的針穿透了老七的皮rou,黑色的縫線穿梭來回。“老七死去了,那就給他縫上紐扣、衣服、布鞋,做一個娃娃吧~”*伏蘇醒過來是因為聽到門口傳來的鎖鏈拖動聲。系統(tǒng):[在你睡覺的期間病毒污染值到了百分之五十。]伏蘇:[說起來她的攻擊性是中上層次的吧?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不太妙啊,我這么欺負(fù)她,她直接拿刀給我來一撇子怎么辦?]系統(tǒng):[咦我沒跟你說過么,如果不是因為愛意值枯竭而死的話,你不會離開這個世界,而是再生——再生到別的人身上,任務(wù)不變。]伏蘇捋了捋邏輯,然后科科一聲:[你們主神系統(tǒng)就是這樣剝削勞動力的?不光要榨干最后一點精力,還能強行設(shè)定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系統(tǒng)攤手道:[如果你想舉報的話,我可以幫你遞信息,不過大概不會被受理。]伏蘇心想,大不了我就跟病毒相親相愛了,拖到病毒蔓延所有平行時空,坑死主神。系統(tǒng)好像猜到他的想法,無奈提醒道:[主神系統(tǒng)崩潰的話,所有時空都會粉碎崩壞,包括你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也是主神管轄下的時空之一。一旦病毒得逞,毀滅的是所有人。]哦,這樣,那我還是個拯救世界的蓋世英雄了?辛苦一個人,幸福全世界?馬勒戈壁的。伏蘇無奈地?fù)u著頭笑了下,正在這時,地下室的木門被推開,白雪端著燭臺出現(xiàn)在門口,伏蘇看到她好像沒有半點詫異一般,神色如常:“白雪,下午發(fā)生了什么?”白雪順著木階走了下來,把燭臺放到了地上,燈光搖晃了一下,映亮了她右手中握著的那把斧頭。閃著冰冷寒光的刀鋒上還沾著血漬,已經(jīng)變成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