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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已經(jīng)輕到聽不清了,仿佛被夜風一吹就支離破碎。謝德福正為難著,突地就聽到了一道寒涼如冰的聲線穿透而來:“謝總管。”謝德福抬頭一看,瞬時恭敬了些:“王爺,皇上已在書房內(nèi)等候多時?!?/br>魏迅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鷹隼般細長又鋒銳的眼眸睨過跪在地上的李潁上:“七殿下何故在此。”謝德福忙道:“是皇上罰七殿下在這跪著的?!?/br>魏迅不再多問,從李潁上身邊走過,鞋子踩踏過他逶迤垂地的衣袍。李潁上臉側垂落的發(fā)絲遮擋住了他那席卷起黑暗風潮的眼眸,直到書房門合上,他才痙攣著松開了緊緊握著的雙手手指,掌心被指甲刻出的半月彎形血口緩緩淌下鮮紅的血,那抹血色落在他的眼底,增添了一分無神的呆滯,隨后緩緩扭曲成陰鷙森詭的色彩,最后被合起的眼簾遮蓋。書房內(nèi),伏蘇與魏迅聊前線戰(zhàn)事聊至半夜,宮婢遞上了宵夜,兩人才稍作歇息,魏迅問起李潁上,謝德福低聲回答還跪著,伏蘇算算時間,得有兩個多時辰了,這小家伙真夠倔的。“他做錯了什么事?”“沒什么,看不順眼罷了。”魏迅探尋般地盯著他的臉,沒從那散漫倦怠的臉上看出絲毫破綻,眼眸微沉,轉而言其他:“此番出征路途遙遠艱辛,你心中可有人選?”伏蘇睨了他一樣:“這種事魏卿決定就好?!?/br>“那好,我倒是有一人選?!?/br>“嗯?”“就是現(xiàn)在跪在門外的——七殿下?!?/br>伏蘇微微挑眉:“李潁上?”他輕笑了起來:“魏卿別開玩笑了,他這樣嬌嬌弱弱的小皇子,被打幾板子就沒出的氣兒了,讓他上戰(zhàn)場,這不是惹人笑話?”“你不是想他死么?”魏迅緊緊地盯住了他,眸中掠過一絲暴虐之色:“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沒有經(jīng)驗的人戰(zhàn)死沙場再正常不過,就算他僥幸活下來,在那么遠的邊境會發(fā)生什么意外——誰說得準呢?”“朕覺得你好像比朕還恨他?!?/br>“對,恨不得他早點滾去死。”魏迅嘴角掠起一個嗜血的弧度:“誰讓他在肖想你呢?我都還沒動過的東西,他也配碰?”伏蘇:“……”你又知道?系統(tǒng):[哈哈哈哈哈哈他不僅碰了還日了一晚上,攝政王要是知道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伏蘇:[你笑這么開心,你是不是也想試試看被日?。縘系統(tǒng):[不不不不不不我就是個系統(tǒng),我就看看,我不試。][那你就閉嘴好吧。][行,你帥,你說什么都行。]“來人?!?/br>魏迅把殘羹剩湯放到了木盤上:“拿出去給七殿下,就說是皇上賞的,讓他務必喝完?!?/br>謝德福下意識地瞥了伏蘇一眼,伏蘇淡淡頷首,謝德福這才轉身出去了。伏蘇喝了口茶,心道他那便宜弟弟被欺負地這么狠,不知道會黑化成什么樣,變態(tài)本性……總覺得有點毛毛的。門外,李潁上在冰涼的地上跪了不知多久,兩條腿已經(jīng)完全麻木地沒有知覺了,膝蓋處鉆心地疼,單薄的春衫擋不住深夜的冷風,他已經(jīng)僵硬到連動一下都會覺得渾身發(fā)疼了,但在謝德福走出來的一瞬間,他還是立馬問道:“謝總管,哥哥肯見我了嗎?”面對李潁上那充滿希冀的目光,謝德福都覺得虛,為難良久才把盛著剩湯的碗遞到他眼前。“我就知道,哥哥還是心疼我的……”李潁上還來不及揚起那抹盛著滿足與喜悅的笑容,謝德福已艱難地重復了魏迅的話,打破了他那點可憐的幻想。李潁上嘴角邊若有似無的弧度頓住了,那一瞬間,他無措而茫然地像一個突然撒手丟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孩子,他的四周明明全都是人,卻又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過了許久,他眼底的光終于緩緩黯淡了下來,化為濃稠厚重的純黑。“臣弟……領旨?!?/br>[叮——目標人物李潁上心靈污染值達到百分之三十。]聽到提醒,伏蘇揉揉自己的良心,總是欺負小孩,他真是要折壽了。看到拿回來的空碗,魏迅點了點頭,也懶得再想招折騰李潁上了,專心說起前線戰(zhàn)況來,關于戰(zhàn)力分配、糧草供應。他曾經(jīng)以為皇帝就只是個稱職的昏君,但在過去五年之中,他卻數(shù)次有種異樣的直覺——皇帝跟以前不一樣了,換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浪費這個時間來跟皇帝討論戰(zhàn)事,皇帝也從來不會關心。而如今,雖然皇帝仍是一副對什么事都漠不關心的倦怠模樣,但卻總能無意之中點出被所有人忽略的點,往往就是解決事情的關鍵。一直到天際破曉,伏蘇才靠在榻上入睡,而魏迅則是支著腦袋瞇了一會兒,馬上就醒了過來,打算先回府換朝服再上朝。謝德福送他出門,外面晨光熹微,跪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不堪重負縮成了一團,聽到動靜,他才緩緩地直起了上身,眼底漫著可怖的血絲:“魏迅……你跟哥哥……”魏迅睥睨著他:“想問我們一晚上在做什么?”李潁上rou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魏迅緩緩地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頭也不回地對謝德福說:“謝總管,皇上昨天晚上太累了,你派人去角樓鳴鐘,通知眾大臣,今日不早朝?!?/br>謝德福只隱約覺得兩人之間氣氛奇怪,但并沒有想太多,轉頭就吩咐人去辦事了。李潁上聽著那一字一句近乎往他柔軟的胸口里捅著冷刀的話,面上血色退地干干凈凈,甚至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整個人好似難以承受般,脆弱地蜷縮起來,魏迅不屑地瞥著他,提步從他身邊離開。李潁上拼命地用手擠壓著自己左胸口的位置,仿佛試圖以這種方式使那個地方能夠減緩一點抽搐般地疼痛,但那只是徒勞無功。哥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啊……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嗎?為什么要讓我這么難受啊……?他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玩偶一樣呆滯地跪坐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兩名內(nèi)侍把他扶起來,幾乎是拖拽著帶入了書房里。李潁上支撐著冰涼的地面,眼前模糊一片,直到那道熟悉的人影走到他的跟前,他才恢復了清明:“……哥哥?”伏蘇緩緩蹲下,輕輕揩去他額頭上的冷汗:“這么難受,為什么不回寢殿?”“……因為哥哥不肯見我?!彼麖姄瘟艘煌砩系膱詮娊K于在見到伏蘇的這一刻徹底崩塌,他紅著眼圈,委屈道:“哥哥為什么不見我?”伏蘇靜靜地看著他,然后近乎隨意道:“誰是你哥哥?”李潁上瞳孔微微一縮,驀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伏蘇:“……哥哥!你可以生我的氣,我可以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