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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青青作者:冷音/crasia文案:卸下職司、遠(yuǎn)離宮闕,一腔情思錯付的柳行雁滿心郁郁地來到江南,不意卻與情敵的義弟、前縉云莊二當(dāng)家楊言輝成為了同僚。他有心保持距離;楊言輝卻偏偏百般關(guān)懷、諸多忍讓。都說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柳行雁不認(rèn)為自己有何可覬覦之處,對方的心意自然不言而明。面對少年的猛烈攻勢,再堅硬的心防也會被軟化,柳行雁當(dāng)然也不例外。誰料當(dāng)他終于下定決心接受對方,換來的卻是一句「你誤會了」……一句話簡介:這輩子追人的苦都是上輩子造的孽CP:柳行雁(攻)楊言輝(受)序章──那是他此前從未感受過的、徹底浸染了身心的屈辱、痛苦與絕望。‘給老子吞得深一點!用力吸!’伴隨著耳畔半是威嚇半是命令的低吼,后腦緊揪著發(fā)絲的粗掌又一次使力狠狠下壓、迫使他將眼前令人作嘔的厭物盡根含入口中。‘嗚……!’噴了滿面的穢液、被強行塞至咽喉的腥臊rou塊,和后xue正粗暴進(jìn)出著的guntangrou棍……在四肢俱為人所制、連呼吸都無比艱難的此刻,承受著暴行的他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也就只有唇間破碎卻難掩痛苦憎厭的細(xì)碎低吟、和喉頭本能的一次次干嘔而已。不是不想掙扎,而是氣力早因此前的絕食而所剩無幾、更在初始的抵抗中一點一滴地耗了盡……緊咬的牙關(guān)抵不過強扳開他下顎的掌;踢動的雙腿躲不開暴徒毫不憐惜的壓制。敵我力量的懸殊注定了他的完敗,讓他縱已竭力抗拒,卻仍在下身撕裂般的劇痛與那一次次沖撞、翻攪著臟腑的進(jìn)犯中徹底絕望……而至麻木。感覺到口腔又一次給那腥澀的熱液盈滿、體內(nèi)亦是一股熱流漫開,終于勉強擺脫箝制的他伏地一陣嗆咳,卻仍未能真正緩過氣,便又一次給人撈過腰身狠狠貫穿。如骨附髓的疼痛與形若抽離的詭異麻痹感交替侵襲著身心,直到本就昏沉的神智越趨恍惚迷離、為水霧所籠的視界亦逐漸罩染上血闇──*?。。?/br>乍然驚醒,是在天際曙色微現(xiàn)的清晨時分。望著薄光中再熟悉不過的床帷與被褥,氣息難定的少年強自調(diào)整著呼吸披衣坐起,卻因下身隱秘處難以忽略的疼痛而氣息微滯、薄汗泛起,足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真正平靜了下來。──自那日過后,也已是半個月有余了。盡管一再告訴自己暴行僅是暴行,傷害僅是傷害,可不論清醒時如何沉靜理智,午夜夢回時,那日的陰影卻從未遠(yuǎn)離。他曾以為自己能輕易克服一切,卻直到這一連九日的噩夢侵?jǐn)_,才意識到事發(fā)之初的安眠,不過是藥性與那人陪伴下的結(jié)果。所以,在那人卸下了守衛(wèi)──或者該說是監(jiān)視──他的職責(zé)、恢復(fù)將領(lǐng)的身分避而不見后,他也唯有孤身面對糾纏不休的夢魘,然后像以往那樣枯守宮中一隅,靜待著對方閑心偶發(fā)的拜訪……又或那終將到來的死期。──那個……他早在兵變之前、朝中暗流洶涌之際,便已預(yù)料到的結(jié)局。之所以能在國破家亡后多活了年余光景,不過是利用價值尚未耗盡罷了……不論有何賢名、不論曾背負(fù)了多少期許,當(dāng)他的身分從太子變?yōu)榍俺?,被斬草除根就已是必然之事?/br>所以,在那趟近三個月的“放風(fēng)”之后、在所有可能造成威脅的“前朝余孽”俱已被誘出誅殺的此刻,身為“餌”的他自也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如非新帝多少顧忌著那人的觀感,只怕早在他回到囚籠里的那一日,便迎來三尺白綾又或鴆酒一壺了。他早已預(yù)料到自己的死、也早已接受了這一切。對死亡的坦然讓他一直以為自己已足夠堅強;卻直到半個多月前的那場意外,才真正體認(rèn)到自身的軟弱和無力。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說好聽是坦然接受;實則卻也不過是認(rèn)命罷了。何其可悲。可就算是故作堅強,他也不想……在那人眼里看到絲毫憐憫。所以醒轉(zhuǎn)之后,盡管他最狼狽也最凄慘的模樣早已被那人看盡,他卻還是強撐著不讓心底絕望與脆弱流瀉分毫。他依舊鎮(zhèn)定、依舊含笑,然而,不論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抹殺不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更掩蓋不了他已因此落下心病的事實。與那人分別后揮之不去的夢魘,便是最好的例證。不論心氣再高、覺悟再深,籠中鳥畢竟是籠中鳥。一旦失了庇護(hù),無論如何掙扎,亦只有在風(fēng)雨中折翼淪亡一途。而他,就算因那人的相救而得以茍延殘喘,可有些事……終究是不同了。望著屋外漸明的天色,憶及昨日聽聞的、那人今日便將領(lǐng)軍出征的消息,少年面上一抹苦笑漾開,卻終究還是深吸口氣、強忍著傷勢未愈的疼痛下榻梳洗,然后一如既往地?fù)Q上了一身縞衣素服,于晨光中手持書卷,靠坐上了那處正迎著院門的窗臺邊。恰如往日幽居于此的每一個白天。等待總是漫長的;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卻在那日后變得出人意料地容易。手中的書冊最終淪為了擺設(shè)。他就這么恍惚失神地眺望著院門,以及門外對他而言太過陌生的自由,靜默而抽離地守候著那不知會否前來告別的身影……以及時刻未定、卻必然會臨到的死亡。幸好那人終究還是先死亡一步來到了他面前。──縱然心頭不可免地存著幾分郁郁,可瞧見那披甲而入的偉岸身影之際,少年卻仍是瞬間收束起滿腔陰翳,迎著那人刀削般剛毅、卻又反常地微帶分怔然的面龐,綻出了一抹過于溫暖的笑。一如既往地。“尉遲大哥?!?/br>他溫聲喚道,“今日便要出征西狄了吧……請你一定要平安歸來?!?/br>“……我會的?!?/br>似乎是因他的話語而醒了神,男人瞬間恢復(fù)了慣常的漠然,卻在淡淡頷首應(yīng)過的同時大步近前,解下了身后的披風(fēng)抬手為他系上了。“身子未愈便莫要逞強。若再惡化,只會給人添麻煩而已?!?/br>落于耳畔嗓音醉人如舊,卻也漠冷如舊。少年即便因那包裹住身子的衣料與氣息心頭一暖,胸口仍是幾分難以忽視的苦澀與無奈漫開。過于復(fù)雜的情緒讓他一時只能垂落眼簾默然無語;不想這份沉默的結(jié)果,卻是身前人突如其來地轉(zhuǎn)身后撤、與唇間聽不出分毫留戀的一句:“我走了?!?/br>少年因而一震。可轉(zhuǎn)瞬躊躇后,望著那毫不遲疑地邁步遠(yuǎn)去的身影,他卻還是跳下窗臺匆匆迎上、一反平時地含笑將人送到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