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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褲,葉朝有點郁悶,“之前那條不要了嗎?”不要了你不早說?早說不要我就不給你洗了,直接扔垃圾桶里。哪知凌宴說:“以前的都不要了。”“?”“我長大了,不能再穿以前的幼稚內(nèi)褲?!?/br>兩天后,決賽名單公布,凌宴掛在入圍者的尾巴上,險之又險地晉級。離決賽還有三天時間,凌宴突發(fā)奇想,讓葉朝給自己當模特。葉朝:“模特是那種模特?”凌宴站在畫板前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嗯?!?/br>“……”“這是藝術(shù)!”凌宴給葉朝講了一大堆練習人體畫作的必要性,最后干脆動用武力,扒葉朝的衣服。葉朝攆開他,皺著眉道:“別鬧了你,我自己脫?!?/br>凌宴心滿意足地回到畫板后,一雙眼睛瞪得賊亮。葉朝脫完衣服,按要求坐在高腳凳上。剛開始畫時,凌宴有些心猿意馬,畫了一會兒漸漸沉下心來,心無旁騖地描繪生命里那個最完美的人。葉朝于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美好得如同神衹。決賽,凌宴發(fā)揮得非常好,作品入圍少年組十佳。從獎臺上下來時,凌宴故意張開雙手,葉朝在下面看著他笑,“跳吧,我接著你。”在C市的最后一天,兩人吃了頓火鍋。凌宴要了兩瓶果啤,說是要慶功。葉朝本來不想讓他喝酒,見他實在高興,便沒有多做阻攔。凌宴小時候泡在藥罐子里,這些年雖然身體好了不少,但家里對他的飲食一向有嚴格的控制,酒是絕對不讓沾的。他沒有喝過酒,一瓶度數(shù)極低的果啤下肚,竟也醉得一頭栽在桌上。葉朝心里內(nèi)疚,雖然自己亦暈沉沉的,也只得背著他往酒店走。凌宴躺在床上,半醉半醒說胡話,葉朝湊近聽了聽,幾乎每一句都在喊“葉朝”。耳根發(fā)燙,沖了個涼水澡還覺得燥熱。凌宴這會兒安靜了,不聲不響地趴在床上,葉朝摸了摸,覺得他身子有點熱。呆坐一會兒,葉朝去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水,給他擦臉擦手,最后還擦了腳。正想幫他換上睡衣時,他突然扭了扭,低喃道:“葉朝,我難受?!?/br>第15章這個醉酒的夜晚,葉朝生疏又妥善地照顧著凌宴。第二天,凌宴睡到快中午才起來,葉朝正在收拾兩個人的行李。初三學業(yè)繁重,凌宴成績很好,寒假之前就獲得了保送本校高中部的資格。初三下學期,他開始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偷偷上同性網(wǎng)站,每每帶入自己與葉朝,心臟就燒得像即將融化一般。初中畢業(yè)的夏天,他正式向葉朝表白。葉朝神情僵硬地看著他,幾分鐘后蹙眉道:“不可能?!?/br>那時凌宴剛從高鐵站出來,身邊還放著行李箱。被愛慕已久的人拒絕,還拒絕得如此干脆,凌宴愣了一下,一絲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也不覺得難堪和丟臉,頭向右邊歪了歪,眼底心里都是葉朝,笑道:“那我就追到可能為止?!?/br>這個夏天,葉朝過得有些糾結(jié)——凌宴捅破了那層紙,他拒絕的時候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留。但凌宴非但沒有放棄,反倒比以前更加黏人。比如晚上以玩游戲玩得太晚,回家會吵到外公為由賴在他家里不走,比如以強身健體為由求他陪著練習格斗。他習慣了寵凌宴,偶爾覺得這人真煩,好好的兄弟不當,盡想著那種“不正?!钡氖?。但如果凌宴笑嘻嘻地求他,他又沒辦法不妥協(xié)。凌宴時常跟他撒嬌耍賴,但從來不使性子,他有時數(shù)落凌宴一句,凌宴便乖乖地聽著,過一會兒再湊上來,勾著他的肩膀說:“葉朝,咱們游泳去吧?!?/br>暑假稀里糊涂過完,兩人之間沒有做任何超越兄弟的事,葉朝松了口氣。他只將凌宴當做弟弟,不能接受自己和凌宴的關(guān)系往那個不受控制的方向奔去。可是隨著年齡增長,凌宴越來越讓他束手無策。高一,兩人身高都上了1米8,凌宴徹底褪去年少的病弱蒼白,在高鐵站見著他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葉朝,你背我吧”。他眉間微凝,接過行李箱道:“多大的人了,還讓背?!?/br>凌宴跟在他身后,后退幾步,突然來了個沖刺,高高躍起,撲在他背上,環(huán)住他的脖子,一雙長腿緊緊夾著他的腰。他險些被撲倒,有些生氣,手肘往后一頂,將凌宴甩了下來,冷聲冷氣地說:“凌宴,你少胡來!”凌宴揉了揉被頂痛的肋骨,勾著眼角斜他一眼,委屈地縮了縮脖子,小聲說:“哦?!?/br>見面就鬧了不快,在地鐵里兩人各站一邊,凌宴的行李箱在葉朝手邊。到站時,葉朝的氣早就消了,正想著招呼凌宴下車,凌宴已經(jīng)笑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手臂,若無其事道:“葉朝,我想吃城東的冷面?!?/br>他們此時所在的地鐵站位于城西,一小時后,凌宴已經(jīng)心滿意足地呼完了小時候最喜歡的冷面。暑假過得和以前沒什么差別,大院里時光似乎是靜止的,對凌宴來講,唯一不同的是葉朝不再愿意背他了。有點不甘心,但也說不上難過。凌宴躺在葉朝的涼席上,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晨曦想,不背就不背!葉朝端著一碗燕麥粥進來,看他一眼,“起來吃飯了?!?/br>他接過來,揚起頭笑,故意像小時候一樣叫:“謝謝朝朝哥哥?!?/br>葉朝眼神一動,沒忍住揉了揉他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凌宴經(jīng)常一醒就掀開被子往衛(wèi)生間跑,葉朝看著他裸著的背,雖然自己下面那精神的家伙也亟待安撫,也只能讓他先解決。有一次,凌宴從衛(wèi)生間回來,剛好看到葉朝寬松的睡褲被頂起帳篷。葉朝面色尷尬地擋了一下,撥開他去衛(wèi)生間,孰料手腕突然被抓住,凌宴聲音有輕微的顫意與火一般的渴望。“葉朝,我,我給你咬?!?/br>空氣靜止不動,葉朝怔怔地看著凌宴,十幾秒后臉色沉了下來,在他腦門上點了點,“下次再想這種事,你就別在我這兒住。”凌宴坐在床上出了一會兒神,抓了抓頭發(fā),壓下心頭那點小委屈,自言自語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要氣餒啊凌宴!”第16章凌宴對葉朝不愿意再背自己這件事多少有些耿耿于懷。后來兩人一起打籃球,他幾次蹲在地上假裝走不動,還裝過一次抽筋,葉朝也只是蹲下來瞧一瞧,然后伸手將他拉起來,嗓音低沉地說:“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這話對凌宴來講既酸又甜。有段時間他近乎魔怔地想往葉朝背上跳,留宿葉宅時也老是抓著葉朝的手臂睡覺。葉朝堅決不背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