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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 簡直就像是往一個八尺壯漢臉上扔了幾顆蒼耳子一般,連撓癢的程度都算不上。 “愚蠢的蟲子!你的對手在這兒!”似乎知道自己的攻擊不過是徒勞,威克多并沒有太過沮喪,眉頭深皺片刻后,再度舉起卡盤,使出各種sao擾手段。 他成功的引起了抱衣王蟲的注意,簡直比霸道總裁文里女主角的魅力還大。 對方再一次昂起了額角,然后狠狠砸下,力道極大,就連站在遠方的康頌都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地動山搖。 只是康頌沒想到,更叫人膽戰(zhàn)心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見自己如愿吸引到了抱衣王蟲的全部仇恨,威克多嘴角輕蔑地提了提,卡盤再次激發(fā),一陣化形的清風(fēng)裹在了他的身側(cè),令他的速度提高不少。他抬腳就向康頌這邊沖來,口中大聲喊道: “野人,幫幫我!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在灰燼森林里甩掉抱衣王蟲吧!” 康頌:??? 作者有話要說: 康頌: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給我考慮好了再說! ☆、012 有仇一般當場就報 012 有仇一般當場就報 前一刻,康頌還在為這位舍己為人的威克多瘋狂點贊。 后一刻,她只想用中指為威克多豎起一整座森林。 威克多不愧是多活了數(shù)十年的人,臉皮早已在這險惡的人世間變得皮糙rou厚。 他無視康頌的憤怒和掙扎,狗熊般強壯的手臂抓過康頌就將她夾在腋下,飛快的奔向沼澤深處。 “快,小野人,趕時間?!蓖硕嚯m然長著一張過分成熟的臉,聲音卻沒有這個年紀常見的滄桑,反而帶著少年人一樣的張揚,在這種處境下依然笑的出來。 見康頌一直沒有出聲,只是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威克多想到某種可能性,臉色變得尷尬起來:“你……是不是不會說人類通用語?” 于是康頌就知道了,這家伙看上去忠厚老實成熟穩(wěn)重,其實內(nèi)心戲多的要命! 康頌依舊不言語,白眼都要翻到后腦勺。在威克多打算繼續(xù)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康頌深吸一口氣,語速快的就像是傾瀉的子彈:“我會說‘我不是野人,謝謝!’‘莫挨老子,謝謝!’‘放我下來,謝、謝!’” 說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她的手指伸到威克多背后,在他的腰間狠狠的一擰—— 無事發(fā)生。 果然是皮糙rou厚的老男人,康頌撇嘴。 威克多的驚喜溢于言表?!巴倪呑??” 這一次他的提問更加言簡意賅,身后的狂顫和震動不斷提醒著他,抱衣王蟲就要追上來了! 戰(zhàn)栗感和求生欲不斷的鞭撻著他,此時的威克多已經(jīng)沒有閑暇去計算收支是否平衡的問題,魔卡一刻也沒有間斷的使用與更換,老舊的卡盤甚至開始隱隱發(fā)燙。 康頌敏銳的察覺到,在全速前進的威克多身上,除了魔卡幻化出的加速清風(fēng)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力量的涌動。 盡管在抱衣王蟲浩瀚的殺戮氣息下,這一絲力量顯得是如此的蒼白渺小,可是卻讓康頌無法忽視。 她甚至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里,靈魂中,也有什么東西被這股力量引誘,蠢蠢欲動起來。 只不過,這種玄妙的感覺并沒有保持多久,就被威克多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你再不提出點建議的話,就可以著手考慮墓志銘了。” “求你把我放下去,這就是最好的建議!”玄之又玄的體驗突然被打斷,就仿佛是寒冬臘月突然被人掀開了棉被。 “哈哈,不?!蓖硕喙麛嗑芙^。 常年刀口舔血的他似乎早就點亮了預(yù)判技能,在能量卡即將消耗殆盡的瞬間,他迅速換上了另外一張。 只不過在他換卡時,康頌注意到了他空蕩蕩的卡套,里面只剩下三兩張暗淡的卡片。 威克多的注意力并沒有停留在康頌身上,卻知心的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蟲:“撐不了多久,所以你最好快點想想辦法。我知道你能行,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抱衣王蟲存在的人?!?/br> 聽到這樣的夸獎,康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冤枉,自己是真的冤枉。發(fā)現(xiàn)抱衣王蟲的是系統(tǒng),這口鍋真不能算到自己頭上! 她百口莫辯,正想著要不要找個理由把熊大叔糊弄過去,卻突然看到前方的水洼中有紅光一閃! “小心!跳開!”她下意識提醒道。 清風(fēng)魔卡加持下的速度極其可怕,威克多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一時竟然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 還好過人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救了他一條命,左腳踝一撇,劇痛襲來的同時,威克多帶著康頌一起甩向了側(cè)面的泥潭! 而在他們原本要涉足的地方,一條長著尖銳背刺的鱷魚正一躍而起,密集而尖銳的牙齒在月色下反射著令人膽寒的銀光! 一擊失手,鱷魚并未氣餒,它猩紅的眼珠緊緊盯著兩人,搖擺著尾巴快速爬來。 在剛剛的沖擊下威克多的左腳腕已經(jīng)崴了——就算沒有,他空空的卡套里也掏不出另一張具有加速效果的魔卡了。 他苦笑一聲,抽出一張陷阱類魔卡,激活,一張材質(zhì)古怪的網(wǎng)憑空噴射而出,不僅網(wǎng)住了鱷魚,甚至還憑借慣性將之擊飛到遠處。 康頌的視線隨著飛網(wǎng)的線路,劃著弧度落向遠方。 “二星魔卡捕獲網(wǎng),只能擊飛體形較小的野獸,對付王蟲沒什么用?!?/br> 威克多保持著右手平舉的姿勢,臉上難得的多了一絲頹唐表情。 “游戲結(jié)束了?!彼麚u搖頭,然后抓了一手泥巴糊到毫無防備的康頌?zāi)樕?,“很抱歉把你卷進來,不過你也不是沒有機會逃掉。絕大部分抱衣蟲都是瞎子,它們憑借氣味和聲音捕捉獵物,糊上泥巴就能完全掩飾你的氣息,只要我做誘餌吸引它的攻擊,你就可以趁機逃掉了?!?/br> 猶豫了片刻,他從卡盤中退出那張陷阱卡:“身上也沒什么值錢東西補償你,這是最后一張二星卡片,能賣個幾十銀幣。不嫌棄的話就拿去?!?/br> 拿過卡片,康頌翻看片刻,從卡面紋案的磨損情況來看,這張陷阱卡幾乎和新卡無異。 她面無表情地收下,既沒有瘋狂的往自己身上抹稀泥,也沒有驚慌失措的逃離,而是沉思片刻,最后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我這個人一般不積攢隔夜仇?!?/br> “嗯?”威克多已經(jīng)開始回顧人生走馬燈,他不知道為何對方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臺詞。 “所以我有仇一般當場就報!”康頌突然上前幾步,揪住錯愕的威克多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狠狠地摁在泥水里,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才撈起來。 威克多被這變故弄的很是茫然,他頂著一張蠢臉抹去泥水,然后看到一張閃耀著冰藍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