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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來,這是一種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 帶著垂涎和侵略性。 先皇逝世后新帝便一直為他守孝,現(xiàn)在正在熱孝期,無論去哪宮妃嬪那里都是要被人議論的。來晚棠聽說新帝在潛邸之時便隱隱有好美人的名聲,她雖然不是什么美人,但也架不住新帝空虛寂寞冷了好久啊。 “陛下來臣這里所為何事?”來晚棠為了避免他說出什么奇怪的話,率先問道。 “無事,不過是祭司這里清靜,朕想來祭司這里躲個清閑罷了?!毙碌垭S便找了個理由道,“對了,朕突然想起來,祭司是幾歲時被選進宮來的?” “臣是三四歲時便被選入宮中,被臣的師父,也就是前任祭司選中做了巫女?!眮硗硖幕卮鸬?。 新帝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若非先祭司慧眼識珠的話,說不定祭司現(xiàn)在便是個宮女了。只是宮女也未嘗不好,本朝宮女年歲到了便可放出宮自行婚配,做巫女可是終身無法婚嫁的。” 他的最后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來晚棠聽懂了他的暗示,但也只能裝作不懂道:“臣等巫女都是自愿侍奉神明,絕無他念?!?/br> “朕自然知道國師虔誠。”新帝呵呵一笑止住了這個話題,又引出一個新話題與來晚棠探討。 他沒在摘星閣待太久,不久便有前朝之事急待他去處理,他在離去前深深看了來晚棠一眼,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在今日來晚棠在城上為將士祈福前,他其實還未意識到這位新任祭司還是個美人,雖然與他后宮中那些千嬌百媚的妃嬪不同,這位祭司身上并無她們的萬種風情,但卻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新帝又想起來晚棠披散青絲,一襲紅衣起舞的樣子,心中越發(fā)難耐起來,他已經(jīng)守孝了許久,為了自己的孝的名聲甚至連妃嬪的寢宮都未去過,只有祭司的摘星樓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去的地方。 雖說巫女終生不能婚嫁,但據(jù)他所知,前朝與巫女有染的皇帝可不知一位兩位,新帝沉了沉眸子,打定主意對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道:“去,叫內(nèi)務府把祭司的摘星樓好好修繕一下,雖說祭司們尚簡樸,但終究是侍奉神靈之人,也絕不可慢待。” 他身邊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自然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連忙應下,準備一會就去仔細叮囑內(nèi)務府那幫人。就是不知道陛下怎么會看上祭司大人,這事若是被后宮那幾位高位分妃嬪得知,怕是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在新帝的旨意傳達下去后,內(nèi)務府果然在短時間內(nèi)便將摘星樓修繕得面目一新,而且樓內(nèi)還添置了許多擺設(shè),雖不貴重,但卻都是些與修行相干的精巧物事。新帝本人更是三天兩頭便往摘星樓跑,言語中對來晚棠多相暗示。 來晚棠依舊是原來那副一心侍奉神明的虔誠樣子,新帝卻沒有氣餒,看樣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后宮許多熟悉新帝脾性的人也漸漸察覺出不對來,她們都是從潛邸就一直跟在新帝身邊的老人了,新帝的意思她們怎么可能猜不出來。 現(xiàn)在還在熱孝期,新帝誰都不能臨幸,她們也就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準備等三個月后再一爭個高下,誰想到半路上居然冒出來個祭司,勾得新帝天天往那邊跑,滿朝文武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人家是大雍朝的祭司,論起來地位只在皇帝之下,新帝遇事不決去問問祭司也正常,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不過是新帝的一個借口罷了。 后宮中最先忍不住的便是暴脾氣的貴妃,她父兄位高權(quán)重,她也一向張揚慣了,雖然在別人眼中祭司具有至高無上的威嚴,但是在她看來,祭司和那群巫女們不過是些每日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 她帶著一群宮女隨侍走到摘星樓想要去警告下這位現(xiàn)任祭司,但到了摘星樓卻被告知來晚棠被召至太后宮中為太后做法事。 得知消息的貴妃瞇了瞇鳳目,她可不準備就這么回去,若是白來這一場后宮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她笑話呢。 “太后娘娘召了祭司去她宮中,那本宮也去太后娘娘宮中看看,也好去盡一份孝心.”貴妃掩著嘴道,她就不信,若是太后真的身子骨不適,她一個巫女還能有什么辦法治好太后不成。 正在為太后施針的來晚棠小心翼翼地將最后一根針拔了出來,等到片刻后方小心翼翼地扶太后坐起來。施針是系統(tǒng)方才教她的,在早些時候她便算到今日會有惡客臨門,恰巧太后近日發(fā)病,她便想醫(yī)好太后,以太后之手除去那些對她心懷惡意的人,當然也包括天天往摘星樓跑的皇帝。 “哀家果然覺得身子輕了許多,勞煩祭司了?!碧蠓鲋~頭道,年紀越大她的身子骨便越差,前些日子她感染了時疾,太醫(yī)院無論開什么方子也總是調(diào)養(yǎng)不好,她身邊的嬤嬤同她說祭司或許會有辦法,果然,在祭司施過針后她的病頓時好了一半。 太后剛想再說些什么,卻見來晚棠面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便好奇地問道:“祭司的面色怎么不太好,可是有何煩心事?” 來晚棠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臣只是發(fā)現(xiàn)一件事,只是仍有些摸不準,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亂語。” “與哀家有關(guān)?祭司但說無妨?!碧筇裘紗柕?,她久病不愈,之前也曾懷疑過是否與神鬼之事有關(guān),今日來晚棠的表情更是讓她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臣昨日夢到了太后娘娘?!眮硗硖淖龀鲆桓毕露Q心的樣子開口道,“夢中太后娘娘被一只鸞鳥啄傷了,臣方才為娘娘診治時,發(fā)現(xiàn)太后娘娘所患的絕非是單純的時疾,似乎是有人存心想要害太后娘娘,那人知道臣在這里后一定會急著趕來阻止臣對太后娘娘說出真相的?!?/br> 來晚棠話音剛落,便有宮人稟報道:“娘娘,貴妃娘娘說想給您請安?!?/br> 太后望著那個宮人,許久才道:“叫她進來?!?/br> 沒過多久,貴妃便走了進來,一進來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禮,太后沒有立即叫起,而是看著她鬢間的一枚鸞鳥釵,過了一會兒才冷冷道:“貴妃不必多禮,今日怎么有空想著來看哀家了?” 當今的皇后是她的侄女,貴妃又一向與皇后不對付,太后自然打心眼里討厭貴妃,如今祭司又說她染病是有小人暗害,還說夢見鸞鳥啄傷她,而貴妃又恰巧戴了這樣一枚釵,這容不得她不多心。 況且,縱然是冤枉了她,她一個處處為難皇后的貴妃,冤枉了又能如何,她可是皇帝的親娘,她才是這后宮中最尊貴的女人。 “臣妾只是想著有許久未見太后了,而且又聽聞太后染疾,自然不能不來看看您?!辟F妃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說道。實際上太后是皇后的姑母,自然處處偏向著皇后,對她則總是諸般挑剔,她巴不得這個老太婆早點死,怎么可能關(guān)心她。 太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