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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了雙眼,模糊了視線。 …… 蘇沁沁心里也是一陣難過,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離開過養(yǎng)母。 養(yǎng)母一直都在她身邊,每天都會陪著她。 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沁沁,還在想你阿娘呢?”肖嫚忍不住問。 蘇沁沁:“我想阿娘?!钡椭^,情緒很失落。 肖嫚嘆了一聲,“有mama陪著你呢?!?/br> 蘇沁沁“嗯”了一聲,但情緒依然低落。 肖嫚過去,輕輕地抱住她。 蘇沁沁沒有掙扎,憑由肖嫚抱著她。 mama的懷抱很溫暖,跟養(yǎng)母的懷抱一樣溫暖。 mama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她聞著很喜歡。 蘇沁沁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肖嫚,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靠著。 肖嫚輕輕地拍打著她,給她唱兒歌。 在肖嫚的兒歌中,蘇沁沁竟睡了過去。 …… 蘇沁沁做了個夢。 這個夢很奇怪,不是她以前夢到的前世,而是一個很奇怪的場景。 夢里的她好像很大,比前世還大。 看到夢里的她穿著婚紗,那好像是結(jié)婚的衣服。 爸爸牽著她的手,走向另一個人。 那個人,她看不清楚臉,那人隱在陽光下,只聽到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沁沁,我終于等到你了?!?/br> “沁沁,我終于娶到你了?!?/br> 蘇沁沁睡得很不踏實,這個夢太奇怪了。 夢里的人,也不是她認(rèn)識的人,那個聲音很陌生,但好像又透著一股熟悉感。 是誰? 她第一反應(yīng),難道是那個未婚夫? 前世的夢里,童芷就是穿著這樣的衣服,走進(jìn)這樣的婚禮現(xiàn)場。 怎么現(xiàn)在童芷竟變成了她?她明明在前世并沒有活過十四歲,死在那年冬天。 “你是誰?”夢里,她這樣問著。 “你忘了我了嗎?沁沁?我是……” 后面說了什么,她竟聽不見了,那人要說出他名字的時候,她竟然被搖醒了。 醒來,還在火車上。 睜開眼睛,是mama關(guān)懷的目光,剛才是mama搖醒了她。 蘇沁沁腦子還是迷糊的,好像還處在夢里的那個情節(jié)中。 蘇沁沁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她被夢里的情節(jié)嚇醒了。 “怎么了,沁沁?做噩夢了?”肖嫚關(guān)心地問。 蘇沁沁眨著眼睛,連這個情節(jié)都那么熟悉,像極了她還在上崗村時,也做了夢,養(yǎng)母就是這樣問著她。 肖嫚抱緊她:“沁沁不怕,只是做了噩夢,有mama呢。mama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怕不怕。” 蘇沁沁頭輕輕地靠著肖嫚,她并沒有將自己的噩夢說出來。 連她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夢里那個看不清長相的人是誰? 他為什么會娶她? 昏昏沉沉的,滿腦子都是那個夢。 一個她看不懂的夢。 但是隨后,她又忘了,在mama的歌聲中忘了了。 …… 他們是在第三天早上到的海省。 北京到海省,火車竟然跑了三天。 蘇沁沁從來沒有坐過這么久的火車,以前他們從雙江省到北京,也才坐了一天的火車,就到了。 但這次,竟然足足坐了三天兩夜。 蘇沁沁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碎了。 她哼哧哼哧地,呻.吟開了,她的雙腿都腫了。 這還是他們買的是臥鋪票,如果買的是坐票,那可想而知的痛苦。 蘇沁沁這一哼哧,讓蘇家其他人都心疼了。 他們都是大人了,坐幾天的火車沒什么,都能熬得住,但是蘇沁沁只是五歲半,坐著累了,能夠想象得到。 “沁沁不哭,到了爺爺那,咱就睡一覺,把覺補(bǔ)回來。”蘇睿哄著她。 蘇沁沁可憐兮兮:“腳疼?!?/br> 這一看,果然腫得嚴(yán)重。 兩只腳,都腫得像極了蘿卜。 蘇睿趕緊給她揉搓,這火車坐太久了,腿部血液不循環(huán)了,這才腫的。 蘇沁沁有,其他人也有。 只不過其他人沒有叫出來。 蘇沁沁是被蘇睿背著出來的,出了火車站口,就看到了外面等著接送的人。 是二房的二堂哥和三房的堂弟。 蘇秩和蘇炫見從出站口隨著人流出來的蘇長鳴他們,迎了上去。 “四叔四嬸,累了吧?” 肖嫚:“我們倒沒什么,只是苦了沁沁了?!?/br> 蘇秩這才發(fā)現(xiàn)了被蘇睿背在背上的小家伙。 小小的一團(tuán),趴在蘇睿背上沒吭聲,臉色極差,顯然是累到了。 蘇秩:“下次坐飛機(jī)吧,飛機(jī)就三小時就能到海省了。” 蘇睿:“北京并沒有到海省的飛機(jī)?!?/br> 如果有飛機(jī),他早就訂了機(jī)票了,哪需要這么折騰,三天的折騰,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蘇秩:“很快機(jī)場就能夠造好了?!?/br> 蘇?!班拧绷艘宦暎仡^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的沁沁,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走吧,四叔四嬸,家里人都在等著你們呢?!?/br> 蘇長鳴:“大家都到齊了?” 蘇秩:“除了五叔,都到齊了?!?/br> 蘇長鳴:“長寧還在西南?” 蘇秩:“五叔還沒有回來?!?/br> 這時,蘇睿才想起來,這個時間點,五叔正在在西南打仗。 五叔蘇長寧是西南某團(tuán)團(tuán)長,他還記得當(dāng)時五叔還受過傷,差點就犧牲了,是一個軍醫(yī)救了他。 后來五叔一想起當(dāng)時的情節(jié),還跟他們感嘆,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卻犧牲在了那次的戰(zhàn)役上。 蘇睿心里一動,是不是差不多這個時候? 五叔一直都很內(nèi)疚,說當(dāng)時沒趕得急,沒從敵人的炮火中,把人救下來。 這是五叔最遺憾的事,直到后來退休,還在記掛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