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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的地方,讓他到死都回不了故鄉(xiāng)?!?/br>眼淚落了下來,楚歌小聲說:“怎么能夠這樣呢?連尸首都不能完整,讓他死都回不了家鄉(xiāng)?!?/br>暗衛(wèi)扶住了他,嘶啞著道:“殿下,死者入土為安,總不能讓他連尸首都沒法收斂,那不是您說的嗎,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又何必在意究竟在什么地方?!?/br>楚歌慢慢重復著,淚水染濕了面龐,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身體又是一個踉蹌。身旁的暗衛(wèi)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讓他不至于摔倒在地上。楚歌說:“在哪里,帶我去?!?/br>暗衛(wèi)一時停頓,并沒有回答。楚歌扭頭,厲聲斷喝道:“帶我去……難道他死了,我都不能見他嗎!”暗衛(wèi)最終跪倒在地。.是已然要入冬的天氣,北風蕭瑟,一片凄涼。楚歌步履軟綿的跟著侍衛(wèi)向前走,拒絕了任何人要攙扶他的念頭。繞過了破敗的回廊,走過了荒蕪的庭院,他們最后走到了一片荒涼的空地上方。高臺之下,楚歌看到了立起來的墓碑,那上面甚至連字都還沒有,只有一塊光禿禿的石碑。從此便被埋葬在此處,到死,都回不了生他養(yǎng)他的故鄉(xiāng)。寒風凄涼。石碑之前,有侍衛(wèi)緩緩跪倒,匍匐在那處,仿佛身軀已經(jīng)徹底被定格,只余下那一個祭拜的姿勢。楚歌茫然的看著那一切。他邁出了腳步,恍惚的朝前走去,卻差點一腳踏空,在跌落的前夕,總算是被暗衛(wèi)一把抓住。楚歌小聲說:“我要下去?!?/br>暗衛(wèi)抓住了他的手,勸阻道:“殿下千金之軀,如今又在病中,那下面寒涼的很,不若等到病愈了再來祭拜也不遲?!?/br>楚歌抬頭,靜靜地望了那暗衛(wèi)一眼。他已然是憔悴支離,整個人呈現(xiàn)無比的衰敗之態(tài),慘白的面容上,黑幽幽的眼瞳,愈發(fā)觸目驚心。暗衛(wèi)怎么也勸說不住,最后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下去。楚歌走到了那塊石碑前,先前的在石碑前祭拜的暗衛(wèi)還沒有離開,目光從那人身上劃過,很快就掠過去了,落到了一片空白的石碑間。楚歌聽到自己發(fā)問:“你認識他么?”那個暗衛(wèi)沒有說話,只是緩慢的點頭。楚歌問道:“你是他的兵士么?”那個暗衛(wèi)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再次點頭。楚歌笑了一下,大概是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我記錯了,他的兵士,全部都死在北疆了,你怎么會是呢?”那樣的結(jié)果太過于慘烈,是眾人心中都不愿意提及的一道傷痕,楚歌說完的時候,那個暗衛(wèi)仿佛也僵住了。楚歌自言自語道:“他答應我要保重……怎么就把命丟了呢。”然而刀兵終究無眼,戰(zhàn)場總歸無情,誰也了不到后來會發(fā)生的事情。輕輕拂過了衣袍,向后退了半步,楚歌屈下膝蓋,跪倒在了石碑前。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來驚擾他,便是在一旁跪著的那個暗衛(wèi),眼眸中是含滿的悲痛,痛苦又不舍的看著他,手臂伸了伸,卻終究不敢上前。但楚歌跪倒得實在太久,在那一下跪拜下去后,就再沒有任何的動作。身旁暗衛(wèi)察覺到有些許不對,驀地上前,探向他的身體,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楚歌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暗衛(wèi)將昏迷的楚歌抱起,小心翼翼仿佛捧著無價的珍寶,寒冷的天光照過了他的面頰,是一張傷痕遍布,宛如惡鬼修羅的臉。昏迷中的人如有所覺,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楚歌如同陷入了夢魘,長久都不能醒來。意識漸漸清明的時候,口中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耳邊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楚歌霍然驚醒,拼命要拉住那片離去的衣袂,但用盡了力氣,也只能握住一片虛無的空氣。別——然而身體是如此的無力,什么也做不到。片刻后,新的侍衛(wèi)來到他身邊。楚歌輕聲道:“喂我喝藥的那個人是誰?”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躺男,不可自拔…….謝謝不高興的地雷謝謝讀者“青青紫荊”、“不高興”×20、“孤獨星球”×20、“是的是的”×5的營養(yǎng)液2017.8.5第88章ACT2·破國88.暗衛(wèi)回答道:“殿下可是記錯了,那是先前留在異族里的密探,并不是暗衛(wèi)。”記錯了嗎?楚歌牽了牽唇角,看上去像是想要笑一下,最后只是輕輕的說:“讓他過來見我。”原本是十分正常的要求,然而暗衛(wèi)停頓了片刻,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楚歌看著他,輕聲問道:“不可以嗎?”暗衛(wèi)答道:“他原本就是潛伏在這里的探子,眼下怕著身份暴露,已經(jīng)又潛回去了。”多么好的理由,是大周原本就放在這里的密探,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是已經(jīng)潛伏回去,不會再在這個時候來見他。楚歌閉上了眼睛,問道:“他叫什么名字。”暗衛(wèi)回答道:“殿下,他沒有名字。”這個回答讓楚歌都怔愣了一瞬,他慢慢的回想過來,一個潛伏在這里的密探,必定是費盡苦心,隱姓埋名,又怎么會擁有名字呢?也或許其實他有一個名字,然而這些暗衛(wèi),不知道是出于保密還是什么原因,并不愿意告訴身為楚王的他,大概是覺得他會沖動之下,把什么都暴露出來吧。沙沙的電流音響起,系統(tǒng)跟他講了,他是怎么從大王子的府邸上沖出來的,那天他搶過大王子手中的頭骨后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的往外沖。周圍的人被他駭人的神色嚇住,第一時間并沒有上前阻攔,因此才被他沖了出去。禮官在后面打圓場,早就有暗衛(wèi)暗中查探等待在外,一見他出來,便翻身打馬,飛快的將他帶回了質(zhì)子府上。眼下因為這件事,異族朝上吵得炸開了鍋,有不少人都覺著,楚歌的行為是冒犯了他們的尊嚴,應當嚴加懲戒。靴子已經(jīng)被懸掛在了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或許今天,或許明天,異族就會前來,將他審押。而他如果沒什么理由,恐怕注定逃不過這一劫。外面已然是層層高壓,大概因為楚歌還在病里,是以暗衛(wèi)盡管心中焦灼,依舊沒有告訴他真實情況,只是輕聲請他喝藥,好好養(yǎng)傷。楚歌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問詢道:“先前抓住的那名刺客呢?”暗衛(wèi)答道:“還關在后院里?!?/br>楚歌說:“把他交給異族的王,告訴他,那名刺客想要殺掉我,讓大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