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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子,連收養(yǎng)日期也有另外注明,恰巧是沉蕪與霍韜宣布訂婚前一周。江洋不知道沉蕪為什么要瞞著他,但他知道,要是沉蕪事前征求他的意見,他絕不可能接受這種安排。對他來說,能不能繼承霍韜的遺產(chǎn)根本就無所謂,不是自己應(yīng)得的東西,他一點也不在乎,但是這件事不該瞞著他,更不該瞞著霍顯。若是霍顯早知道這件事,多半就拿來嘲弄他了,怎么可能完全不表達意見?所以霍顯應(yīng)當是當真不知情。想到這里,他只覺得一陣頭痛。不管怎么說,收養(yǎng)手續(xù)都是法定代理人同意的行為,沉蕪瞞著他,到底是為什么?只是為了錢?或者有其他目的?他想不出頭緒,煩躁得要命,最終還是決定暫且不思考這件事。江洋在酒店房間里躺了一天,傍晚時霍顯回來,才開車將他送回家。離開酒店后,他隱隱松了口氣,但看到那張與霍韜相似的臉孔時,某種焦躁感又涌了上來,盡管很感謝對方照顧他,但他真不知如何開口。霍顯將他帶回家,確認他已經(jīng)退燒,感冒的癥狀也在好轉(zhuǎn)之后,就沒有繼續(xù)管他了,連假結(jié)束,霍顯又回到忙碌的生活中,兩人幾乎都沒怎么碰到面。對江洋而言,這種發(fā)展正合他意。雖然還在償還人情的期間,但他每天都盡量晚回家,借口很多,諸如「去同學家開讀書會」或「臨時參加補習班辦的模擬考」,有時甚至直接住在沈元衡家,兩人幾乎沒有碰面,遑論交談或其他接觸。說實話,彼此只有過rou體關(guān)系,沒有感情約束,那一晚就只是意外而已,他不放在心上,霍顯也不會多想。盡管這么想,但霍顯似乎是察覺了他的避而不見,在沈蕪與霍韜回國時,態(tài)度也說不上友善,就連沉蕪為他照顧江洋的事情道謝時,也顯得無動于衷。晚餐結(jié)束,他們回到新家,沉蕪忙著整理行李,霍韜在一旁協(xié)助,兩人談笑之余,誰都沒發(fā)現(xiàn)有些箱子被打開過。江洋隱隱松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時,卻被抓住了手腕。他正想反抗,就被強行拖到臥室,當然,不是他的臥室,而是隔壁霍顯的房間。「你這幾天都在躲我?!够麸@語氣冰冷,「為什么?」「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菇笱b傻道。「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够麸@的語氣頗為咄咄逼人,「所以這是怎么一回事?上過床之后就開始逃避,難道我沒讓你舒服?還是說,有別的原因?」江洋一陣難為情,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這跟那沒關(guān)系,你誤會了——」話才說到一半,霍顯已經(jīng)堵住了他的嘴唇。江洋想要掙脫,但卻力不從心,霍顯扣著他的腰部,順手關(guān)門上鎖,將他推到床上。「等……喂!」臥室里一片黑暗,霍顯甚至沒有開燈,尚未適應(yīng)黑暗的雙眼什么都看不清,其他感覺卻變得愈發(fā)靈敏。霍顯手指靈活,三兩下就解開了他的褲頭,握住下方的器官搓揉起來。江洋氣息急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性器被緊緊攫住,稍一動彈就會感到疼痛,不得不放棄抵抗。霍顯明顯對現(xiàn)狀很滿意,一邊揉弄他,一邊脫下他的內(nèi)褲,在他也有了反應(yīng)之后,甚至沒有碰他的后方,就將灼熱的性器埋到他的大腿根部。江洋咬著嘴唇,感覺渾身guntang。他在這方面終究經(jīng)驗不足,不管事前事后表現(xiàn)得再冷靜,也依然是緊張的?;麸@可能看出了這一點,一直用各種技巧分散他的注意力,江洋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這樣敏感。不用多做什么,就連霍顯在他胸膛啃咬幾下,都能讓他前端濕透,體液源源不絕地淌落,,流到雙腿間,正巧碰到埋在他腿根處的性器。「夾緊一點。」霍顯啞聲道。江洋不假思索地照作,不過片刻,霍顯的嗓音就變得愈發(fā)粗重,埋在他腿根的性器也抽送得愈發(fā)頻繁粗暴。他本來以為霍顯是打算盡快泄欲,然而對方在他雙腿間留下體液后,卻又伸手去扯他的上衣,江洋這才發(fā)覺自己搞錯了,一次高潮還不足以打發(fā)霍顯。江洋咬著牙,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說不出是期待還是畏懼。「怕嗎?」霍顯的嗓音在黑暗里問道。江洋知道,只要自己拋棄尊嚴承認懼怕,霍顯肯定會立刻放他走,但他卻鬼使神差地說了「不怕」。霍顯在黑暗中笑了一聲。這時江洋的視線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雖說沒有開燈,不過窗簾并未拉上,憑借著些許外頭投射過來的光芒,多少可以看清楚一些。霍顯是真的在笑,不是平常那種嘲弄或嗤之以鼻的笑意。江洋有點吃驚,但霍顯對此并不自知,笑容也很快褪去,江洋被翻過身來,臉埋在枕頭上,而對方的手指依序放入他的身體里。雖然不免有點痛,但他已經(jīng)漸漸習慣如何放松了,霍顯的手指進入得很順利,潤滑劑也幫了不少忙……想到這里,江洋才明白過來:霍顯早有預(yù)謀。霍顯與父親同住,平常不可能帶人回來上床,況且他剛才聽見些許細響,當時沒放在心上,但應(yīng)當是拆去潤滑劑外包裝發(fā)出的聲音。江洋悶笑,還來不及說什么,身后的人就已經(jīng)闖了進來。他吸了口氣,幾乎窒息。「慢……慢一點……」就算已經(jīng)有過經(jīng)驗,最初被進入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難以承受。說痛也不完全是痛,但至少稱不上舒適,江洋有點羞恥,畢竟自己也是男人,卻被這樣壓在身下,雖說能夠接受被進入,甚至能在之后的過程中得到享受,但心境上多少有點羞恥,只是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也不會讓霍顯知道。「進去了?!够麸@俯下身,在他耳際道。盡管看不見,但江洋仍有感覺,對方的性器完全進入他體內(nèi)了,兩人身軀完全貼合,不過這一次跟上次似乎有些許不同。就在他還在思索哪里不同時,霍顯已經(jīng)動了,他登時明白過來。「那……」江洋吸了口氣,壓抑著喘息,「那是什么?」即便是上次,也沒有這么強烈的感受,霍顯的性器僅是微微抽送,都能令他渾身發(fā)抖,幾乎說不出話。「顆粒的。喜歡嗎?」霍顯笑了,聲音中滿含的惡意令人無法忽視。江洋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緊繃之余,又有些無措。對方愿意使用安全套,他其實不介意,但是霍顯偏偏挑了這種產(chǎn)品,顯然是刻意針對他,或許是對于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避不見面這件事懲罰他。「輕一些……」他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