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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繼兄不可能這么機歪(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倒是得意起來,「你現(xiàn)在還能說這是我的錯嗎?」

江洋抿著嘴唇,悶聲道:「就算是我把你擠到床邊,那又不代表我接受你揉……我的……」他實在羞于啟齒,神情尷尬,匆匆道:「這就算我們彼此都有錯,行了吧?!?/br>
不等霍顯說些什么,江洋已經(jīng)下床,搶先踏入浴室。

過了一會,生理反應(yīng)消退了。

江洋洗漱過后才離開浴室,這時臥室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松了口氣。

這時門被敲響,江洋打開了門。

霍韜站在門前,手上提著兩個紙袋,仔細一看,袋子上印有熟悉的標(biāo)志,是他經(jīng)常消費的服飾品牌之一。

「昨晚準備不夠周全,希望你不介意?!够繇w溫和道,「這是我今早請人準備的,尺寸問過你母親,吊牌也都拆了,你可以直接換上。」

「謝謝你,霍叔叔。」江洋真心誠意道。

諸如買衣服這類瑣事,霍韜當(dāng)然不可能親自去采購,但對方直接將衣服送過來給他,與請傭人代為轉(zhuǎn)交,在情份與待遇上明顯有不小的落差,而他對此心知肚明。

「昨晚霍顯有好好照顧你嗎?」

他接了紙袋,正準備換上時,霍韜便這樣問道。

江洋遲疑了一下,「應(yīng)該……有吧?!?/br>
他其實不太確定正確答案是什么。

不過,盡管霍顯態(tài)度不耐煩,不屑給他好臉色,從頭到腳都明確表達不想與他共處一室,但實際上對方還是放任他留下過夜,被他連累而摔倒時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換了衣服。

「如果有什么事,或者他欺負你,隨時都可以跟我說。」霍韜笑了笑,這樣說道。

江洋順從地點頭,說不出理由,但感覺到心里淌過一絲暖意。

等他換過衣物,下樓之后,另外三人已經(jīng)坐在飯館了。

沉蕪身穿一件雪紡洋裝,搭配皮革騎士外套,腳上是一雙靴子,發(fā)型與妝容十分精致,明顯是稍后要去工作的打扮。

霍顯與霍韜則各自都穿著襯衣長褲,一副準備去上班的模樣。

這種陌生的情景讓他呆了一下,片刻后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沉蕪笑著問道。

「沒什么?!?/br>
江洋沒有說實話。

他以前幾乎沒考慮過沉蕪有再婚的可能,當(dāng)然也不覺得自己會有一個新的家庭;然而現(xiàn)在才發(fā)覺,那些陌生的東西其實沒有他想像中遙遠,只要往前踏一步,便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早安?!菇筝p聲道。

沉蕪與霍韜很快給了回應(yīng),就連霍顯也是,雖然不曾朝他投來目光,但也含糊地說了一聲早。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錯,江洋的食欲也跟著上漲,在沈蕪與霍韜都吃完早餐后,他還在吃第二份早餐,等到吃完盤中食物,又吃了作為甜點的布丁,連配餐的柳橙汁都喝得干干凈凈,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餐具。

「你是大食怪嗎?」霍顯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用餐的份量感到難以置信。

「我還在發(fā)育期?!?/br>
江洋終于吃飽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甚至懶得與霍顯起爭執(zhí)。

這時霍韜卻對霍顯道:「你今天可以晚一點上班,待會先送江洋回家?!?/br>
霍顯愣了一下,「上班要打卡,我不想遲到?!?/br>
這理由實在太過薄弱,霍韜從容不迫地道:「員工識別證拿來,我替你打卡?!?/br>
「你可以自己送他回去?!够麸@并不放棄。

「我要送沉蕪去工作,地點在郊區(qū),完全不順路?!够繇w泰然自若地起身,淡定道:「江洋就交給你了?!?/br>
霍韜這一次找不到別的理由了,悻悻地別開臉。

江洋對這種安排并不意外,可以說是完全理解霍韜的苦心。

即便霍顯將自己當(dāng)作局外人,不認可這樁婚姻,不將自己當(dāng)作家庭一份子,但霍韜卻不認同這種想法,所以才半強迫地讓霍顯有更多機會與他們母子相處。

要不是這樣,霍顯大概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他偶爾會與霍顯起爭執(zhí),好歹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溝通,而他也注意到,沉蕪很少主動與霍顯說話,但那并非是刻意忽視將來的繼子,而是察覺到霍顯期望彼此維持刻意的距離,所以才順?biāo)浦鄣卦诨麸@面前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江洋私下問過沉蕪,其實霍顯的母親多年前便已去世,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霍顯一直跟著霍韜生活。與其說是抗拒沉蕪母子,更像是抗拒父親決定再婚這件事。

這個比江洋大了幾歲的男人,在心靈層面上,或許比他還要幼稚。

盡管這么想,但他并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而是放在心里。

在霍顯送他回去的路上,兩人像先前一樣維持著沉默,除了霍顯開車時的一點動靜,車里靜得夸張。

到了家門口,江洋本要開口告辭,但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卻脫口而出道:「要喝杯咖啡再走嗎?」

霍顯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隱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

幾秒后,霍顯道:「好」。

江洋愣了愣,開門下車。

他知道,其實自己問出那句話時,霍顯也有點意外;但不知道為什么,霍顯卻答應(yīng)了他的邀請。

霍顯停好車,兩人一起走入屋內(nèi),江洋讓對方在客廳稍等,就踏入廚房,準備煮咖啡。

等他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回到客廳時,霍顯卻沒有坐在沙發(fā)上,而是將西服外套脫下,暫且扔在沙發(fā)上,閑適地站在一旁,背對著他,凝視著墻上懸掛的幾張裝裱過的陳舊照片。

江洋登時一陣發(fā)窘,有心要求對方別看,但又說不出口。

那些照片是他小時候留下的紀念,小學(xué)搬家時不慎遺失了一部份,當(dāng)時數(shù)位相機還未風(fēng)行,遺失了照片與底片,難以重新印制。

沉蕪一直對此耿耿于懷,索性將僅存的幾張照片裱框,不管搬到什么地方,都掛在臥室與客廳的墻上。

照片里三四歲的他穿著沉蕪買的衣物,雪白的兜帽上連著一對絨毛兔耳朵,不管怎么看都是黑歷史,就連蔣成殊等人也曾用這照片取笑過他。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沉蕪手頭上僅存的幾張照片沒有他幼時的裸體照,時至今日,江洋仍覺得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照片可能會被所有來訪的客人品頭論足審視一番,他就窘得想死。

「喝咖啡嗎?」江洋將咖啡放下,問道。

霍顯這時回過頭,隨意道:「照片里怎么沒有你父親?」

墻上那幾張照片大部分是在他上幼稚園前拍攝的,多數(shù)照片都只有他一個人,偶爾沉蕪會一起入鏡,但鏡頭重心依然是放在他身上。

江洋沒有多想,答道:「我還未出生時生父就過世了,來不及留下任何合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