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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女校男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關照了不能讓你吃這些?!?/br>
邵榕嘴甜,忙說:“嗯嗯,馬上就收起來,我自己嘴饞但是不能連累護士jiejie?!?/br>
護士看著他,又看看韓酌,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還有假發(fā),怕影響到傷口……”

邵榕一聽頭上那頂烏黑長發(fā)的假發(fā)要被沒收,臉一下拉長了,眉眼往下倒掛,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護士安慰似地拍拍他,伸手去取假發(fā),邵榕忙用右手捂住臉哽咽著說:“韓老師你趕緊走吧,別看我了,我現(xiàn)在丑死了?!?/br>
護士一臉尷尬,她取下了邵榕的假發(fā),邵榕的腦袋上有個傷口,頭發(fā)一側(cè)被全剃光了,成了陰陽頭,他傷口上貼著紗布,繞著腦袋纏了兩圈繃帶,方才假發(fā)壓得低根本看不出來。

護士讓邵榕吃藥,邵榕不得不放下遮住臉的手,他臉上其實也有傷,只是和他被吊起來的右腿和腦袋上的傷比,眉骨和眼角的擦傷就顯得沒那么明顯了。邵榕吃完藥后有片刻的安靜,他坐在床上吊著眼睛看人,眼神有些賊,還有點痞氣。韓酌發(fā)現(xiàn)他以前想錯了,除下女裝和假發(fā)的邵榕不像假小子,他像個處于叛逆期的滋事分子,特立獨行,永遠拒絕妥協(xié),永遠渾身是傷。

護士拿著邵榕的假發(fā)和那袋零食離開了,房間里又只剩下韓酌和邵榕兩人。邵榕不看電視了,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韓酌,不停催他走,說他現(xiàn)在這樣沒臉見人,沒有安全感。

韓酌說:“你在學校里才該沒安全感?!?/br>
邵榕說:“我自己摔下來的。”

韓酌其實把那本也帶來了,還特意在外面裹了層包裝紙。他拿著這本書繞到邵榕面前,邵榕用被子罩住腦袋,韓酌就用書角推推他:“中午的時候我被莊夢蝶拉去了學生會?!?/br>
邵榕抓著被子的手指用力收緊,指節(jié)都泛白了。韓酌又說:“生日快樂?!?/br>
被子下傳出發(fā)悶的哭聲,邵榕慢吞吞地放下被子,露出額頭和一雙眼睛,他眼里濕潤,看著韓酌。

“送你的?!表n酌努努下巴,邵榕伸出手小心地把書抱在身側(cè),眼角彎了起來,像是笑了,可眼里還帶淚光,樣子別扭,他道:“謝謝老師?!?/br>
韓酌讓他拆開看看,邵榕道:“老師送的我都喜歡!”

“就你會說話?!?/br>
邵榕傻笑兩聲,坐起了身抹了把臉三下五除二把包裝紙給拆了,他看到紙下的書皮,笑得更開心了,迫不及待地翻開來看,一個勁謝韓酌。韓酌略有些得意,可他臉上的笑還沒完全展開,莊朽卻忽然現(xiàn)身,他推門進來,邵榕見到他就像耗子見了貓,手忙腳亂地把書塞進了枕頭下面,一張臉漲的通紅,像是緊張的,又像是怕的。韓酌也緊張,他張口想說話,結(jié)果氣沒順好,一開口就猛咳了起來,還是莊朽笑著先和他打了招呼:“韓老師,又見面了,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br>
韓酌拍著胸口好不容易緩過來,連連點頭,道:“記得記得,邵榕的哥哥?!?/br>
莊朽沒看邵榕,他直接把韓酌請到了外面,說:“難得見到邵榕學校里的老師,我們聊聊吧?!?/br>
他比了個抽煙的動作,韓酌踱到門口,回首看了眼邵榕,他又用被子蒙住了腦袋,只留一只在輸液的手在外面。他的手背蒼白,能清楚地看到皮膚下的血管,此時無力地搭在床單上,生氣全無。

莊朽把韓酌帶去了住院部外抽煙,他給韓酌點煙,客氣地說:“謝謝老師來看邵榕,您有心了?!?/br>
韓酌也客氣,說:“畢竟是在學校里出的事,沒有照看好學生,老師也有責任?!?/br>
莊朽抽一種雪白細長的煙,味道清淡,他低頭笑笑:“哪的話,邵榕走路不老實,從小的毛病了,在家也??呐?,不關學校的事?!?/br>
韓酌說:“倒是第一次見家長把責任都攬了的?!?/br>
莊朽道:“確實不關學校的事,我也已經(jīng)和學校聯(lián)系過了,午休時別人都在教室里休息,他一個人在學校亂逛,正好二樓的樓梯才清掃過,地上濕滑,他自己摔的。”

韓酌訝異地說:“是嗎?有人看到的?我聽說那段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br>
他等著莊朽的回答,等著他再說些借口,編些理由,可莊朽一臉坦蕩,點頭承認下來,說道:“對,是我找人取走了那段視頻?!?/br>
“有些不明白你的意圖了?!表n酌戳了下自己的腦袋,“我比較笨?!?/br>
莊朽道:“邵榕還有個jiejie,也在貴校讀書,您知道的吧?”

“知道,高三的學生會會長莊夢蝶吧,今天中午的時候她親自來帶我去學生會參加了一次聚會。”韓酌說到“親自”這兩個字時還特意加重了音調(diào),莊朽意識到了,瞥了眼他,奉上一個更溫和的笑臉,道:“我們家里的情況比較復雜,邵榕與我和夢蝶不是一個母親,他隨他母親姓,八歲那年才到我們家,十歲的時候,我們的父親過世了,可以說他是我?guī)Т蟮??!?/br>
韓酌半掩著嘴:“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們家的管家傭人帶大的?!?/br>
莊朽哈哈笑,輕輕搖頭,望向遠處:“他比較特殊,別人都帶不好,只好我來了,我和他差了十歲,他來我們家的時候我本來要去國外念書,后來沒去成,不過也沒什么遺憾的,在哪里讀書都一樣?!?/br>
韓酌沒想到莊朽會透露給他這么多私事,聽后也不曉得該評論些什么,幸好莊朽自己接了下去:“父親過世前立下了遺囑,等邵榕成年后多數(shù)家業(yè)都會交給他,我倒還好,只是他沒給夢蝶留下任何東西……”

莊朽停下了,但顯然他還沒說完,莊家的家事讓韓酌不安,他覺得莊朽不該再說下去了,局促地表示:“這些事不用告訴我吧……”

莊朽笑:“我不說,往后邵榕也會告訴你,莊夢蝶雖然姓莊,但是她不是父親的女兒,她是我母親和園丁生下的野種?!?/br>
莊朽用了“野種”這個詞,韓酌眼皮跳了下,頓覺口干舌燥,腳底仿佛被人用針一下下扎著,原來窺聽到別人的家族丑聞竟是這種感覺。

“韓老師,你不用擔心,你不是第一個知道我們家故事的實習老師,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希望你的結(jié)局能比上一個好一些?!?/br>
“上一個??”

莊朽驚訝得十分刻意,吐出點青煙,說:“您不知道嗎?您現(xiàn)在住的那間宿舍,以前也住過一個實習老師,姓吳。邵榕高一的時候吧,他去實習,教的是數(shù)學,邵榕和他走得很近,可惜吳老師實習到一半就被辭退,沒過多久就自殺了?!?/br>
“自殺??”韓酌想起剛開學時錢露和他談起邵榕的那次對話了,他看著莊朽,莊朽抽完了煙,拍了拍西裝,口吻不冷不熱:“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這個吳老師要帶邵榕私奔,多好笑啊,一個男老師帶一個男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