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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羅立。他眉頭一皺,伸手按了按腦xue。羅立心里輕嘆一口氣,緩緩走過去:“謐,不睡了?”“嗯……”禹謐看著他的臉,“不,我好像睡太多了?!?/br>“那我陪你看星星?”羅立試探道。禹謐點頭,等著他一起上屋頂。蝙蝠從他們屋子出去便飛進隔壁的宅院,直沖有齊芳醉的屋子。虞清溪淺眠,睜眼便看到蝙蝠掛到他窗前,他略微詫異,齊芳醉早就被他清理掉了,如何還會有蝙蝠進來的。他起身,拆下紙卷來看,卻是頓在那兒。“Kenthy”便是他的代號,知道他代號的人可不多。他想起一早發(fā)出的圖形暗號和落款花體字“K”,怎么會隔開一年才回?他將紙攥在手心里,這樣的紙條便不用在公中傳播了,他將蝙蝠捏在手心里,招了悍支暗人下來。“我這宅院里有沒有齊芳醉?”虞清溪問他們。“以前是沒有的,”悍支暗人道,“這次過來之前,主子特讓人打理清掃了一遍,給你添了一瓶。”虞清溪了然,卻是詫異不驚會如此細心,隨后問:“半道截下的公中消息,可否直接返回到發(fā)出消息的人手里?”悍支暗人搖頭:“公中消息不得攔截,若是有事要聯(lián)系,還是私下傳達比較妥當(dāng)?!?/br>虞清溪沉默。他這消息截了也就截了,料想不會這么湊巧有第二個“Kenthy”。既然不能中途折返,那他便再發(fā)一條公中消息。他直接走到外頭,去看街道名稱門牌號碼什么的,可在門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抬眼之際,他看到不遠處屋檐上坐著的兩人,月光朦朧,面容看得不太真切。他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任桑榆曾在星辰下對他的告白。桑榆說,他不愛星辰,只愛清溪。他心里一塞,若是他能簡單一些,該多好。他不喜歡看星星,可若是陪著桑榆,他便是喜歡的。他的眸色在明與暗之間流轉(zhuǎn),最終緊緊閉了一下目,將憂傷死死壓抑住。再睜眼,他看了一下手心里皺得不成樣子的紙片,毅然回屋。“這條街叫什么?”虞清溪說完,立馬又加了一句,“這宅院的地址是什么?”“落玉國,一等公府清溪園。”悍支暗人道。虞清溪聞言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宅院是原落玉國一等公爵所住的府院,那時候便叫清溪園,主子看這名字適合,就贈予你了。”悍支暗人道,“對落玉國來說,水是最美麗最珍貴的,所以所有的一等公府都以水為名。譬如,隔壁的院子叫流泉院。”“哦。”虞清溪擺手示意他下去。雖然下去不下去都是一樣,就像方才他截下一道公中消息應(yīng)當(dāng)也被這人看在眼里,但清溪覺得他們不會亂說。他拿了紙片出來,將地址以密碼的形式寫下,傳入公中。蝙蝠很快飛入夜空里,虞清溪站在窗前看著天際,心里總算好受了一點。落玉國的夜里其實并沒有若彌安靜,虞清溪可以聽到呼嘯的風(fēng)席卷過百里沙地,沙子飛揚在空中,又悉悉索索地落回地上。突然,他聽到嬰孩的啼哭聲,便側(cè)目看去:“這……”“主子怕娃娃夜里哭鬧,打擾了你的睡眠,便特地讓奶娘與婢女帶著在側(cè)院……”悍支暗人道。不等他說完,虞清溪便飛快地走出院子,直往那處聲源。他進去的時候,奶娘正好在喂奶。虞清溪便退回屏風(fēng)之后,靜靜地聽著那輕輕地吮吸聲,眉頭的愁意總算消了。沒過一會兒,婢女將小娃娃抱出來,在虞清溪面前跪下:“夫人?!?/br>“起來吧。”虞清溪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聲音略帶著點顫抖。他伸手將娃娃抱過來,看著小娃娃閉著眼睛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覺得好看極了。“夫人,還是讓奴婢抱著,您剛生完孩子,不能這么抱孩子?!辨九馈?/br>“無妨?!庇萸逑允终诹送尥薜拿婵祝瑴蕚浔е刈约涸鹤?。他原以為不驚已經(jīng)將孩子帶走了,沒想到還在宅院里,嘴角不免悄悄上揚。才剛出這院子,虞清溪便感覺到有人飛快地靠近,而且不止一人。他將孩子摟在懷里,向那處方向看去。禹謐落到虞清溪面前,看著他手里的娃娃,眼眸帶著幾分迷茫。羅立跟在他身后,看著虞清溪,做了個噤口的動作,禹謐是循著娃娃的哭聲過來的,羅立不想他受到什么刺激,也不想嚇著娃娃。虞清溪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又飛快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羅立。此時的羅立并沒有戴面皮,虞清溪只見過一次,卻很快認出來了。不會這么巧吧!虞清溪將目光重新落到面前這人的臉上,真的是一模一樣。不過,他現(xiàn)在的面容跟現(xiàn)代時候也很像,只短發(fā)換成了長發(fā)。那么,眼前的人是他現(xiàn)代的父親嗎?禹謐并沒有看面前的人,只是將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孩子臉上,呆呆的,眉頭略微皺起。“爸?”虞清溪試探地喊了一聲。羅立心道不好。禹謐扶著額頭,突然間變得很痛苦:“阿立……”“怎么了?”虞清溪感覺到面前人可能不是自己在現(xiàn)代的父親,不過還是有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人頂著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臉。羅立對他搖搖頭,立馬擁著禹謐,替他揉著腦xue。虞清溪的腦子很亂,這張熟悉的臉孔,曾經(jīng)見過的“YM”字樣,還有方才帶“Kenthy”的紙片。他看著面前的人終于瞥到了他,然后仿若在思索。“Kenthy?”禹謐輕道。虞清溪眼眸一亮:“爸!”這真的是他現(xiàn)代的父親!“清溪?!庇碇k放下手看著他,仿若方才需要揉腦xue的不是他。虞清溪上前一步,想要擁抱他父親,可手里卻有個小娃娃。他便將額頭靠到禹謐胸前,鼻尖的酸意怎么都壓不下去。“你怎么會在這里?”禹謐伸手將他擁在懷里。虞清溪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他說,他死過兩回,才遇到現(xiàn)代的父親,那么還有什么可怨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是不是朗豐儀”禹謐看著他,微微皺眉。從眉心到頭顱,很快很痛的一瞬間。禹謐松開虞清溪,伸手按著眉心,十分痛苦。“謐!”一直在旁的羅立顧不得詫異他們之間的交談,從后面接住倒下的禹謐。“羅立!他怎么了!”虞清溪終于覺察到他父親的不對勁,從一開始就很不對勁!他一叫,懷里的娃娃便驚醒過來,哇哇直哭。“病了?!绷_立看著啼哭的孫兒,又看了一眼懷里的禹謐,還是抱著禹謐回自己院子。虞清溪一下子慌了,看著父親被帶走,懷里的娃娃又哭成這樣子。他輕輕地拍著,小聲地哄著。屋里的奴婢和奶娘趕緊出來,從虞清溪手里接過孩子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