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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羅那?”徵騁搖頭,掏空一個國家再怎么樣都不會靜悄悄的吧。他道:“與屬下這邊一樣,撤走的每一處都撒上一石磺礦粉,丟一個柴火過去,濃煙四起!”不驚瞇了瞇眼:“所以,地牢也被放了一把火?”“是的。”徵騁點頭,“地牢比較特殊,屬下就特地給了優(yōu)待,放了五石磺礦粉,一時之間火光從地牢口噴發(fā)而出,濃煙四溢,真是美不勝收!”不驚贊許地點點頭:“也算因地制宜?!绷_那的磺礦就是比別處多,用自家的產(chǎn)出燒自家的窩,真是舒心。“我們離開羅那的時候,羅那整個國家仿若是天火點點撒落,四處余煙裊裊,堪比仙境?!贬珧G道,“屬下畫藝不行,不然定是要畫下來給主子觀賞?!?/br>“干得好!”不驚笑道,“原本還琢磨著是不是要提供點糧食給鄰邊小國,好讓戰(zhàn)火持續(xù)得更久一點。如今看來,那些小嘍嘍國肯定能夠安心攻打了,也正好省了我們一批糧!”徵騁笑著連連點頭,再看旁邊昏睡的那璧,問:“主子,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落玉國,還是……”迖連忙道:“那璧的傷不宜在太過炎熱之地修養(yǎng)?!?/br>不驚一笑:“我會讓你們住在火爐之中嗎?”迖有些懵,落玉國不就是火爐之地嗎?“主子制出大量冰磚,盛放在落玉國皇城里?!贬珧G與他解釋道,“整個皇城都是陰涼無比,夜里還要蓋被呢?!?/br>不驚拍了他一掌:“夜里本來就要蓋被的?!?/br>“哦,是是!”徵騁道,“夜里制冰白日享用?!?/br>不驚道:“不過,那璧先不去落玉國,我們先回若彌京都?!彼梢砸灰怪g填充滿整個落玉國,卻不能讓落玉國在一夜之間繁花似錦。樹種已撒下,一兩個時辰里便發(fā)了芽,可要長成樹苗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他還在尋找辦法,讓更多成樹能存活在那片沙漠里,返還落玉國原有的風(fēng)光。而且,若彌京都里還有他的親人,他們從莫桑到樊廈,又從樊廈到若彌,輾轉(zhuǎn)了幾道,他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輾轉(zhuǎn)。“若彌京都倒是適合?!鞭嚨?。京都的氣候不錯,而且……據(jù)說神醫(yī)藥谷醫(yī)圣就在若彌京都,住在主子的宅院里。迖垂眸,好想跟著醫(yī)圣學(xué)點東西!“這樣,”不驚道,“徵騁,你去落玉國,務(wù)必保證進出落玉國的安全。那兒現(xiàn)下只有塔特在維護,你找些人去幫忙,別讓某些趁亂混入?!蹦氰惦S著他們?nèi)ト魪浘┒嫉故前踩模磉呌泻分О敌l(wèi),保護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是?!贬珧G應(yīng)。“迖,你隨我一同去京都。”不驚道。“是,主子!”迖眼眸一亮。天不亮,一條商隊便悄然從扈地離開,直往若彌京都而去。沒人會注意,這么個商隊是日夜兼程,水陸并用,從扈地到若彌京都僅用了一晝夜。回到京都宅院的時候,長庚星還在天際。不驚將那璧等人安排在靠近禹謐那邊的宅院。無意間一瞥,他便看到了坐在屋頂上的禹謐。“你在看什么?”不驚輕身躍上屋頂,坐到禹謐身邊。雖然四下里還暗著,可他看得出禹謐又瘦了,臉上的輪廓變得更為深刻。禹謐看了一眼不驚,覺得這個臉面是熟悉的,便答他:“看日出?!?/br>“你徹夜不睡,便是為了等著看個日出?”不驚從暗人傳給他的消息里得知,現(xiàn)下的禹謐晝夜不分,白日里時而沉睡著,夜里卻是徹夜不眠。有一次甚至等到太陽升起都不睡,就干坐在那兒,直到曬暈過去。禹謐卻是不再答他,只看著遠方的天際。不驚連日都在外奔波,可精神倒是還好。他沒有等到禹謐的回答,倒是也不忙著回去休息,陪著他靜坐在屋頂。那方天際越來越明,長庚星不再那么耀眼顯明。黑藍色褪去,漸漸呈淡藍色,最后染上一片紅暈,太陽一點一點從地平線脫離出來。好似在那一霎那之間,遠近的聲響開始一點點充斥過來,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禹謐看著那片天際,不知是盯得太久,還是眼睛里吹入了塵灰,他眨了一下,一行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你在想什么……”不驚的聲音很輕緩,似是不想擾了一個人的思緒。“他……不知道怎么樣了……”禹謐應(yīng)得也很輕,好似自言自語一般。“他,”不驚看著遠方,“很好,好好的。”“他……在等我,”禹謐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br>不驚將這話嚼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所說的“他”,與他想的并不是同一個人。羅立出去辦事,并沒有在等禹謐,他只要辦完事就可以過來,并不需要禹謐“回去”。再則,“回去”,是回哪里去?“他……”不驚問他,“是誰?”“他……”禹謐的視線終于從天際移開,然后皺了皺眉。不驚看著他痛苦思索,正要讓他別想,禹謐卻是很快恢復(fù)常色。禹謐偏過頭來,看到身邊是不驚,立馬道:“主子,你怎么在這里?”不驚:“……”“找我有什么事嗎?”禹謐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不驚只得道。禹謐看了看四下里,才道:“天亮了啊,我得去受學(xué)了?!?/br>“受學(xué)?”不驚看著他,這是在進入黑系之前的禹謐?禹謐低喃道:“阿立在哪兒,天亮了,馬上要受學(xué)了……阿立……阿立……”“謐……”不驚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禹謐只在一垂眸之間,又換了另一種表情,看上去最正常的一副表情。他背對著不驚看了看腳下,然后快速地飛躍起身,幾個縱身便離開宅院。不驚深吸了一口氣,身后的暗人已有人追了出去。不驚問留下的一人:“他最近都這樣?”“平日都不說話,能安靜地坐上一日?!卑等说?,“今日是主子與他說了幾句話,他才有了言語。”不驚皺眉,隨后輕身躍出,追著禹謐過去。他看到禹謐拎著一包饃饃,茫然地站在街市里,不知何去何從。他走到禹謐跟前,道:“跟我回去吧,謐?!?/br>禹謐的視線落到不驚身上,卻好似什么都沒聽到,眼神還是那般茫然。不驚垂眸,以手掌遮住禹謐的眼睛。只要看著那一雙眼睛,他就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是他害的禹謐成這樣子的。可是,其他黑系的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為什么只有禹謐成這樣?他伸出另外一只手,點了禹謐的睡xue,兩手一番,接住倒下的禹謐攔腰抱起。“主子,交給屬下吧?!卑等说馈?/br>不驚卻是充耳不聞,抱著禹謐自顧自地回宅院。他抱著禹謐回去的時候,半道遇上龑沒和岫如煙。岫如煙還好,一臉的清淡,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