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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孩子的雙兒可不能使力,以后也是會落下病根的。任桑榆簡直瞠目結(jié)舌,拿愛妻當(dāng)兒子寵的也就面前這位了吧,再看懵懂而乖巧的糖寶,便立馬將禮盒放到桌上,趕緊過來幫忙。虞清溪眼睛的功夫若是全使出來,怕是連最暴躁的野獸都能安撫下來,更何況面前是這么小的娃娃。更何況糖寶還根本不用他哄,面對陌生的人只看了一會兒,便看向那小桌上的吃食。任桑榆趕緊將蛋羹端了過來,舀了一小勺看了看,思索著會不會太燙,或是會不會太多。“我來吧。”虞清溪見任桑榆猶豫的樣子,便道。他在桌邊坐下來,一手抱著糖寶,一手接了小勺子喂他。小糖寶一聲都不吭,專心地一口一口吃蛋羹,時不時地看一眼那鍋里的爛糊面。虞清溪被他的小眼睛逗得一笑,再看那被喂食的矯情貨,道:“你們家剛生的小寶寶呢?”“唔……”田恬一愣,然后連滾帶爬地從被窩里出來,到腳邊的被子里一陣亂掏。眾人:“……”“恬兒……”奚曦看他。“大叔!”田恬掏出了個襁褓,“蜜寶太嬌氣啦!”“蜜寶嬌氣?”奚曦深吸一口氣。“大概是餓了,一直哭哭啼啼?!碧锾裾f著說著,開始理直氣壯道,“誰讓你煮個面這么慢噠!”“我怎的沒聽到蜜寶哭?”奚曦將蜜寶接過來看了看,還好,大概是哭累了,又睡著了,睫毛上還帶著幾分濕潤?,F(xiàn)下被一陣動作搞醒,便開始轉(zhuǎn)醒,奚曦不等他開始哼哼唧唧,立馬開始將準(zhǔn)備好的羊奶舀來喂到他嘴里。“老了唄,自然聽得不利索?!碧锾裉Я颂а?,大約是有些心虛,爛糊面也不要喂了,一個人端了碗乖乖吃著。奚曦手下一頓:“……”“你們家糖寶蜜寶真不容易!”任桑榆感慨道。“看,糖寶多乖?!庇萸逑睦镆踩绱烁锌娦√菍毠怨詫⒁煌氲案汲酝?,也十分喜歡。“我也很不容易的!”田恬道,“糖寶不安分,蜜寶又哭哭啼啼,我昨天才生過孩子呢!”“老了”的奚曦立馬哄道:“恬兒辛苦了!”虞清溪倒是好奇地看了田恬一眼,好似生龍活虎的,絲毫不像是剛生過孩子的。田恬看到他打量的目光,立馬哀怨地唱:“菊花殘,滿地傷……”眾人:“……”“見笑。”奚曦輕咳了一下,“你們是來山里玩的吧?真抱歉,還勞你們幫忙?!泵蹖毢韧昴瘫阌炙?,奚曦將他放到田恬床里頭,田恬這次倒是沒有作妖,只稍微讓開一點。“我們也就趁著沐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任桑榆自然不好給人家添亂,“倒是正好過來沾沾喜氣?!?/br>“擷荷堂的點心?”田恬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禮盒。“是,也不知你喜歡什么,便買了兩盒八件?!比紊S艿?。所謂八件便是八種點心布一個禮盒,也是湊個吉祥的意思。“喜歡!”田恬笑道,“擷荷堂的點心可好吃啦!”奚曦也不與他們客氣,便拿了過去給田恬吃,然后便看到還有個金樓的小錦盒:“你們還買這個?”“聽聞你家還有個大公子,倒是不知小公子也這么湊巧地出來了。”任桑榆一笑,“就買了一對鐲子。”奚曦一笑:“那就一人戴一只?!?/br>虞清溪打開錦盒,取了一只給糖寶戴。鐲子圓溜溜的,里頭的小手腕也是滾圓滾圓,白嘟嘟的,襯得煞是可愛。虞清溪看著十分歡喜。任桑榆在一旁看著一大一小,淡淡一笑。若是他們也有孩子,該多好。“糖寶,謝謝任小叔?!鞭申氐?。糖寶仰著小臉,看了任桑榆,又看了看虞清溪,努了努嘴,終于開口了,他對虞清溪糯糯地喊了一聲:“嘟……”任桑榆和虞清溪到這里來,還是第一次聽到糖包開口說話,頓時就稀罕得不行。田恬看著兩人樂呵的樣子道:“都快兩歲了,只會一字一字地吐,還說不利索!”“隨我,嘿嘿嘿……”奚曦倒是不嫌棄。“看你們挺喜歡娃娃的,也趕緊造一個出來!”田恬道,一旁的奚曦都來不及阻止。他知道任桑榆娶的只是沖喜的男子,并不是雙兒,可田恬卻不知道。“我不是雙兒?!庇萸逑谷坏?。任桑榆看了他一眼,搭在他肩頭的手捏了捏。虞清溪抬眼看他,任桑榆對他安慰一笑,虞清溪見此也是淡淡一笑。“對不住,田恬他不知道?!鞭申刈チ俗ヮ^。“沒關(guān)系的。”任桑榆道,“以后若是寂寞了,便抱養(yǎng)一個,也是一樣的?!?/br>“嗯?!庇萸逑c頭。這時,一雙小胖手捏著他的衣襟玩,還不時地?fù)芘潜P扣。糖寶好似對他們大人之間的言語沒有興趣,坐了一會兒無聊終于看到了可以玩的東西,見虞清溪低頭看他,便對上他的眼,然后又興致勃勃地玩扣子。田恬覺得他們挺可憐,便想了想道:“不若……把糖寶借你們玩幾天……”把糖寶送出去,大叔眼里就只有我啦!甚?蜜寶?蜜寶存在感不強啦!奚曦:“……”那是兒子,不是玩具啊!任桑榆&虞清溪:“……”糖寶好可憐!“做甚么看著我?”田恬心虛地躲了躲,“真的不能送你啦,只能借你玩幾天?!彪m然他有嫌棄小娃娃分他家大叔的心,可好歹是他費力生下來的!眾人:“……”“小虞……有空嗎?”奚曦問。“有!”虞清溪一笑,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那拜托你們照顧幾日。”奚曦看著他的笑,便道。反正放在家,糖寶也是待在劉奔家比較多。奚曦決定,以后不生娃了,恬兒醋勁實在大!如此一想,他又咧了嘴。虞清溪一看奚家夫夫又咧嘴笑,眼眸下視,看著懷里的糖寶,不免又疼惜幾分。午上,奚曦特意多做了幾個菜,領(lǐng)著他們在灶房吃飯。任桑榆進屋便被梁上掛滿的各種臘rou熏rou嚇了一跳,問道:“這……都是你獵的?”“是啊?!鞭申匾恢缸郎?,“過冬前獵的,打算給恬兒冬日里加餐,沒想著十三……哦,就是那再一口食肆的廚子,到這邊來了?!北緛硗ζ鸬男靥潘查g塌了一塌,“恬兒就老是跑他那里吃!”任桑榆一笑:“那小食肆鋪子做的菜的確還不錯?!笨吹睫申馗哪樏?,便笑得更厲害了。堂堂奚家二少爺,竟吃一個廚子的醋!“然而,”奚曦攤手,“今日沒有廚子來做飯,只有我!”“那趕緊嘗嘗,”任桑榆道,“吃了改明兒去京都里炫耀去!堂堂奚二少親自下的廚,有幾個能吃到!”虞清溪抱著糖寶在一邊笑,耳朵一動,他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