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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岳家,可還好?”任范氏倒是也不忌諱虞清溪在這兒,便直接問了。“還好,”任桑榆想了想道,“倒是,岳翁托我問問母親,是否有宮里退下的教習(xí)嬤嬤介紹。”“哦?”任范氏看了一眼虞清溪,又看向任桑榆。“虞家女兒多,希望有個嚴(yán)苛的教習(xí)嬤嬤教教規(guī)矩。”任桑榆道。“這個簡單。”任范氏道,“教教規(guī)矩也好,以后看親也能讓人高待不少。”虞清溪只覺得任范氏的視線輕飄飄掃過,稍有打量,倒是沒惡意。他知道,以任范氏后宅的經(jīng)驗,差不多能猜到點(diǎn)東西。抬眸看去,對任范氏道:“勞母親費(fèi)心?!?/br>任范氏對虞清溪一笑:“一家人,不必這么客氣?!?/br>“是?!庇萸逑c(diǎn)頭。“清溪,”任范氏拿了玉牌子給他,“這是屬于三少夫人的對牌,好生收著?!?/br>虞清溪看了一眼任范氏,這倒是前世沒有過的。再一想方才的事,心里有了計較,這是任范氏安他的心呢。任范氏見虞清溪那么一猶豫,便道:“你大嫂二嫂都有,你安心拿著。”“謝母親?!庇萸逑鹕斫恿诉^來,想了一下又道,“母親,清溪往后時日要經(jīng)常出府,不知有何規(guī)矩?”任桑榆知道,虞清溪肯定是要打理他手里的莊子與鋪子。他看著虞清溪淡淡一笑,垂目喝了一口清水。任范氏看了兩人一眼,道:“清溪,你是男妻,但更是男子,任府不會約束你。只是在外時,謹(jǐn)記你的身份,處處以桑榆為先便可?!?/br>“謝母親?!庇萸逑c(diǎn)頭。有任范氏這句話,他往后會輕松許多。“現(xiàn)下離用飯還有一會兒,不若先去廂房梳洗一番,休息一會兒?!比畏妒系?,“待會兒父親與兄長回來,我便讓皎月過來叫你們?!?/br>“也好?!比紊S茳c(diǎn)頭。皎月領(lǐng)著任桑榆和虞清溪下去,那廂房便是為臨時來休息的人準(zhǔn)備的。任桑榆和虞清溪由人伺候著洗了一洗,便在小榻上休息。皎月臨走時,留了春雨等人在外候著。虞清溪閉目了一會兒睜開眼,便看到任桑榆已輕輕打起了小酣,他一再說自己不累,到底是病愈沒多久,才一會兒功夫就睡熟了。他起身,問春雨拿了書來看。白日里刺激太大,現(xiàn)下倒是沒有一絲睡意,況且他也不累。半個時辰里,虞清溪將最近幾年的事翻看了一翻,眉頭皺得很緊。這民間書局里發(fā)售的國志自然不會是全部的史實,可大致的事件還是能觀一二的。若彌國從莫桑國奪下樊廈領(lǐng)土,最大的依仗便是男皇后手中的炸藥。前世樊廈﹑莫桑﹑羅那和若彌斗爭不斷,卻是沒有哪國被滅,最大的原因便是各國實力相當(dāng)?,F(xiàn)在的變數(shù)便是那個男皇后,而且,虞清溪有些懷疑,這男皇后可能是老鄉(xiāng)。那炸藥的制法姑且可以算是從爆竹上總結(jié)出來,這時代不乏聰明人,想出來不奇怪,可那男皇后開樂會便不是這個時代的了。這兒的樂伶地位比較低,都是賤籍,有比較出色的拿擅長的樂器單獨(dú)奏曲,也有一群人一同演奏,曲風(fēng)悠緩,在虞清溪眼里便是無病呻/吟之類,而男皇后樂會的曲子大多激烈,有些還有專門的鼓師打節(jié)奏。再往后一看書上細(xì)注增補(bǔ),男皇后所作最受歡迎的曲目,虞清溪不免一笑,這就是現(xiàn)代的樂曲。虞清溪闔上書,淡淡一笑。所有的變化估計是因這人的亂入,他沒有看更早的記載,但可以想象的出,之前莫桑攻占了樊廈也必是有人亂入而造成的。若彌國的情況發(fā)生了變化,皇帝也換了人,那之后的事肯定多有改變,他不能將前世發(fā)生的事作為今世的評斷了。前一世,他沒有虞家?guī)头?,在任府也沒有仰仗,為了存活,他才經(jīng)商的。以他的本事,悄然離開任府不是問題,可到外頭,那名碟身份便是個問題。若是任府通緝他,便是連出城都出不了。虞清溪看了看手心里的掌紋,今世便懶一懶吧。他放下國志,拿了一本話本,坐到窗前慢慢翻看。任桑榆小憩之后穿戴整齊走出來,便是看到清溪倚窗看書的樣子。夕陽從窗戶灑進(jìn),映得一切都是那么暖融。“醒啦?”虞清溪看完手里的一頁,才抬起頭看他。“嗯?!比紊S茏哌^去,隨后搭話,“看的什么?”虞清溪淺淡的唇輕輕啟開,吐出的卻是:“俊縣爺與十八美嬌娘?!?/br>“什么?”任桑榆微微一愣。“不是你拿的書嗎?”虞清溪輕笑,拿著書本晃了晃。任桑榆也沒好意思說他在話本那處隨便拿了兩本,連書名都沒看。他虛握著拳到唇邊一擋:“咳咳……才子佳人,俊生美娘子,那處話本大多都是這類?!?/br>“哦?”虞清溪看他,“那這本有些特殊了,是一個俊生與十八個美娘子……”任桑榆尷尬萬分,這么一說,這便是那種□□了。若是俊縣爺與一個十八歲美嬌娘的話本,那便是賣給內(nèi)院妻妾消遣的書,寫得詩情畫意,不會有入骨的情節(jié)。若是如這般,一個俊縣爺與十八個美嬌娘,那肯定是寫輾轉(zhuǎn)于床榻之間行極樂之事,賣與男子看的那一類了。他看了一眼虞清溪,立馬過去奪了過來:“這種書……不看也罷。這書局掌柜是怎么辦事的,竟將這類書便就那么擺著!是桑榆一時不察,唐突了夫人,下回定找一本合適的!”“哦,”虞清溪由著他拿去,“清溪倒是比較喜歡看游記怪志之類,這類情情愛愛倒是……”他淡淡一笑,語氣里有了幾分揶揄,“夫君現(xiàn)下需要養(yǎng)好身子,這十八美嬌娘便不要想了?!?/br>任桑榆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這話本之后的隱晦意思,天啊,清溪誤會他了!任桑榆扶額道:“為夫沒有這個意思?!?/br>虞清溪不語,只望著他。“真的,”任桑榆認(rèn)真地看著虞清溪,“有清溪一妻足矣?!?/br>虞清溪卻是不信的,就以他前世的短暫閱歷來看,這時代的男子大多都三妻四妾,真正守著正妻一人的少之又少。他沒有答話,方才看這書的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桑榆在隱晦地提納妾之事?現(xiàn)下如此,無非是覺得新婚便提納妾不好聽而已。任桑榆見清溪不信,更是尷尬,趕緊讓春雨進(jìn)來,將那兩本話本都處理掉。正巧這時候皎月過來了,道是老爺和兩位少爺都到了,請三少爺和三少夫人過去用飯。任桑榆便牽著虞清溪的手,走去堂里。任桑榆和虞清溪兩人與父親任之初行禮問安之后,再與兄嫂打招呼,一家人融融地開始用飯。第13章初探飯后,任桑榆和虞清溪往灝瀚苑走去。風(fēng)清月朗,樹影搖曳,一路上安靜地很。方才在席上,任桑榆問他爹關(guān)于降稅的事。當(dāng)時,任之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