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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的腳指頭。雖然腳趾被燙傷了,慎之介連鞋子都沒穿好就沖出了家門。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但是這與回答了沒有兩樣。看來美沙的情報是正確的,慎之介和美沙的時候是童貞,但后面并不是童貞了。有一點……不,是非常生氣。自從出生以來的16年里自己一直忍耐著(那就是說從出生就一直有情欲了?)可是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真讓人生氣。而且還是在自己出生之前發(fā)生的,就更加讓人生氣了。如果對慎之介為所欲為的混蛋就站在眼前的話,自己一定把他打得稀爛,讓他三個月里下不了床。雖然是令人生氣的事實,聽到的瞬間心里的惡魔卻在微笑。他有“經(jīng)驗”,這是件值得大喜的事情??梢砸源藶槭侄蝸硗{他,或者是裝做傷心訴說出自己的實情。——總之,種子已經(jīng)撒下了,盡可能地撒在了慎之介心里,第一階段已經(jīng)告一段落。今天慎之介下班回來時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吧。自己心臟沒有破裂真是一個奇跡。……到底拓朗是從什么地方知道的?自己一直很巧妙地掩藏起來的(本人如此認為)。也許自己回去后他又要問了,那么今天還是不回去吧……可是又不行。如果拓朗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事實”,那么他的壞脾氣也就可以解釋了。可是,到底是誰把這些告訴他的?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幾個啊。而且那還是……慎之介抱住了頭,痛的不只是腳,頭也在痛。那還是拓朗出生前的事,為什么又特意在現(xiàn)在翻出來?這太難以理解了。——好不容易自己才以為那是被狗咬了一口振作起來的啊。拓朗到底是和誰談過了呢?當面對他說的話,一定會受到極大的沖擊吧。但是,除了徹底地剖白之外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到了公司,慎之介大大地嘆了口氣。鞋子里燙傷的腳趾一跳一跳地疼著。【家族的崩壞】“——你能不能跟我聊聊,爸?!?/br>回到家里,拓朗連句“你回來了”都沒有,張口就這么說。剛推開門,就看到拓朗抱著胳膊神像一樣站在門里,就算是身為“父親”也沒辦法不嚇得要命啊……慎之介這樣想。另外,拓朗叫“爸”的時候必須要注意。那不是他有什么非常想要的東西,就是非常生氣。……現(xiàn)在完全是后者吧。“晚……晚飯還沒吃吧?”不由得說出了蠢話。拓朗的眉毛瞬時吊了上去,那張漂亮的臉孔生起氣來也就更加恐怖。從打過去開始慎之介就對這一手弱得要命……附帶一提,美沙那時也是一樣。而且拓朗還比慎之介高了有十公分,從上俯視時給人以更大的威壓感。“……我并不想吃飯,可是我有話希望你到餐桌上說?!?/br>恐怕這頓飯是難以入口了,慎之介放棄。“……首先,請你回答Yes或No。”“Ye……yes或No……?”“不要裝傻了?!?/br>拓朗是不是喝酒了?慎之介直覺地這樣想。“今天早上問過的話……你要我再重復一遍嗎?!?/br>開什么玩笑,慎之介搖頭。“你……你到底從什么地方聽來這事的?”“你沒聽到我問的話嗎,爸。我要你Yes或No回答我,只要你把這個干脆回答了,我就不會再追問。”“不,我的問題是你從誰那里聽來的。到底是誰跟你說這些無中生有的——”“無中生有……”拓朗的眉毛往上吊。“……我今天早上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跟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人見面了哦……?”血色一下子從慎之介的整個身體里消失。也許拓朗與慎之介高中時代的同學見面了??墒侵滥羌碌囊仓挥挟斒抡叨选?/br>“你……你到底和誰……”拓朗焦躁地嘆了口氣。“喂喂,先回答我的問題行不行。我和誰見面不是什么大問題吧,而我要問的很簡單,到底是‘是’還是‘不是’而已?!?/br>不是……如果能這么說早就說了??墒遣涣私馇閳髞碓吹脑?,撒謊并不是可取的做法。如果昨天拓朗見的人是那家伙的話,就完全露餡了……可是又不是抓到了現(xiàn)場,不知對方是怎么說的,說不定這個謊也不是混不過去。看來慎之介對自己說謊的才能是零這一點,沒有任何的意識。“你……雖然我不知道你都聽到了什么,但是那都是胡說的。”拓朗表情嚴正地抬起頭來,越來越像在俯視慎之介了。很快就了解了他的意思,他根本不相信的話。“拓朗,你不相信我說的嗎?”至少自己是父親,有保持威嚴的必要……可是面對拓朗這根本就不起作用。“……那么就是說,你認為那些完全是謊話了?!?/br>“當、當然。”“高一的時候……”心臟差點跳出來,就算慎之介有著強韌的精神現(xiàn)在也不堪負荷。本人似乎在忍耐的樣子,但是他根本沒發(fā)覺自己的臉色都完全蒼白了。“放學后,你好像是和那家伙留在了學校……那個叫什么來著,筱田還是筱原……”“你、你難道是和筱原見面了!”在徹底的狼狽中,慎之介說出不能說出口的話,拓朗帶著懷疑眼神轉過頭來。“……是嗎,叫做筱原啊?!?/br>“那、那只是高中時代的朋友而已!會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慎之介已經(jīng)完全成了走投無路的老鼠,但是,本人仍然沒有感覺到。“那家伙對你做了什么吧?第二天,所有同班同學都看到你連椅子都沒法坐的樣子?!?/br>“我、我只不過是腰撞到了而已!”“……你和那個叫筱原的家伙不是交情不錯嗎?在那之后你就根本不和他說話了?!?/br>“我、我們只是吵了架!”“看來是很深仇大恨的吵架啊……”“你又不在場,能知道個什么!”“跟你說這是你同學告訴我的。”“誰?快告訴我是誰說的!”“是誰呢……鈴木還是佐藤先生來著,我忘掉了。不過這無關緊要,你和筱原是朋友是事實,我明白對方?jīng)]有說謊?!?/br>“你……你不是和筱原見面了啊?”只拘泥于這一點的慎之介已經(jīng)和完全暴露沒什么兩樣了……可是,他本人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老實說吧,和我在一起的是個女人?!?/br>呼,慎之介長出一口氣。既然不是見了筱原本人,那就不是完全的情報……慎之介這樣相信著。二十年前的事情又被勾起,那令人厭惡的回憶又向慎之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