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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森怕陳明月沒找到,宗同偉反而有危險,于是和王曉雯商議先送他去醫(yī)院,隨后他們就報警了。徐毅清插話,“你是說沒見到野人,卻堅信是野人擄走了她?”王曉雯一愣,臉色漲紅起來,這模樣看起來就是不善于言辭的人。她好半天才說出一個理由。“我相信宗同偉,他那么愛明月,肯定不會說謊。”“哦?!?/br>“我說真的!”王曉雯不滿徐毅清的態(tài)度,身體前傾,急于辯解。連隊瞪了徐毅清一眼,溫和的對王曉雯說:“我們這是走流程,要問清楚情況,并不是懷疑您。您別介意,那就是說,這是宗同偉單方面說的,你們并沒有看到那個野人是吧?”“……嗯?!蓖鯐增╇m然想反駁,可對方說的是事實。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到達北息森林入口。搜救隊員和當?shù)孛窬约爸驹刚叨嫉戎?,看起來浩浩蕩蕩的隊伍,不明白的還以為集體春游呢。洛陽隨意的瞥了眼,在瞧見那其中一個顯眼的人時,挑了下眉。那人格格不入,像水中青蓮,皮膚白的仿佛透著光,光是那眉眼就奪人視線。燕妄心戴著耳機,濃密的眼睫垂下來,服帖柔軟的跟羽毛一樣,他并沒有在意周遭的一切,只是盯著手機查閱著資料。陳明月這個名字很普通,普通到有好幾則關于她的新聞,其中之一是因醉駕肇事逃逸被判刑,之二是騙婚富豪,其三還有整容被騙,除了第一則新聞有照片,其他的都打了碼。也無從得知,這三則新聞是同一人所為,還是不同人了。“我們先進森林搜救,如果天黑前還沒有找到人就先撤出來?!边B隊在出發(fā)前千交代萬交代,轉眼就發(fā)現(xiàn)洛陽往志愿者那邊走去。他問徐毅清,“他去干嗎?”“撩漢?”連隊一掌打在徐毅清腦后,“叫他回來,等下我們就進去了?!?/br>“哦?!?/br>徐毅清摸著后腦勺,連隊并沒有用力,不痛。他大踏步的跟在洛陽身后,就沒想過阻止。那志愿者當中有個美人,洛陽目的肯定是為了他。果然,洛陽在燕妄心面前停了下來。“你怎么在這里?”洛陽問。“當志愿者?!毖嗤睦乱恢欢鷻C,直視洛陽的雙眼。徐毅清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認識。洛陽認識了如此絕色的美人,竟然不跟他說,實在是不厚道!洛陽狐疑,“不是什么委托?”確實是委托。一天前,系統(tǒng)告知了他北息森林里有厲鬼橫生,因為暴虐失去了理智,已經(jīng)影響了森林里的磁場,再這樣下去很容易就成為死亡多發(fā)地。如果不是因為北息森林禁止進入,現(xiàn)在可能就是好幾條生命沒了。燕妄心本來計劃著立馬就出發(fā),卻被系統(tǒng)告知如果沒有人帶他進去,他很有可能就會迷失在其中,并且被厲鬼所控。他現(xiàn)在還是亡靈,陰氣深重,比不上活人的陽氣,需要借助別人才行。“是。”燕妄心點頭。“陳明月?”“嗯。”徐毅清不懂他們打啞謎,壓低聲音問洛陽:“你們在說什么呢?”連隊在喊他們:“徐毅清!洛陽!過來歸隊!”洛陽示意等下說,又看了眼重新戴上耳機平淡不驚的燕妄心,轉身往連隊他們那邊跑去。連隊剜了徐毅清一眼,隨后帶隊往森林里進去。王曉雯還在看地圖,肖一森已經(jīng)帶他們往落霞泉的方向走去。她愣了下,咬著手指頭落在肖一森后面。徐毅清還沒走幾分鐘,往后瞥了眼燕妄心,朝洛陽擠眉弄眼。“快說,怎么認識的?!?/br>“匿名報警的是他?!?/br>“是他?”徐毅清說著又回頭看燕妄心,“他怎么知道的?”洛陽搖頭,秦嬌嬌案件審理結束后他就沒有再見到燕妄心。“哦。那你剛才打的啞謎是什么意思?”“我懷疑,陳明月已經(jīng)死了。”“哈?”徐毅清連忙壓低了聲音,“你有什么證據(jù)?”洛陽又是搖頭,“沒有。先到地方再說吧。”徐毅清頻頻回頭看燕妄心,連隊沒忍住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低聲呵斥:“走路專心!”洛陽別過臉,嗯,他沒有笑。下午兩點多鐘,肖一森帶領他們到了落霞泉。大石旁邊還有他們沒整理的帳篷和行李,洛陽找到了一塊染血的石頭,它周邊凌亂的腳步,根據(jù)鞋印來看,只有三個人的。燕妄心走到他身邊,盯著那塊石頭看,他在這附近感覺到很淡的鬼氣,不過并沒有看到陳明月。很有可能,對方拋尸的地方不遠。“這里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甭尻栒f。“嗯。陳明月已經(jīng)死了?!?/br>“是你?”洛陽抬起頭,這么近距離對上燕妄心的臉,面如白玉,睫毛濃密,呼吸淡淡,如畫中仙一般,和他這般俗人可是千差萬別。洛陽心想難怪剛才一眼就只看到了他,這般人物想要不注意也難。只是他們靠的太近,洛陽覺得別扭。“燕妄心?!鄙弦淮嗡麄兌紱]自我介紹。“洛陽。”洛陽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直面燕妄心那張脫塵清雋的臉,他可以更加專心的調查案件事發(fā)的過程。“陳明月是在這里死的?!毖嗤脑诼尻柹磉呺S意走了幾步。“你怎么確定的?”洛陽轉頭問他。因為鬼氣重這種話,燕妄心必然是不能說,指不定被對方認為是神經(jīng)病。連隊那邊讓王遼和徐毅清查看能不能追蹤到野人離開的方向,如果是長期都生存在森林里的野人,沒有接觸社會,這種可能就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講道理了。連隊也沒把希望放在這上,只是之前徐毅清和王曉雯的對話讓他心生了懷疑。王曉雯并沒有見到野人,全都憑宗同偉的一面之詞,他們忙活半天,萬一全都是宗同偉的謊話呢。會不會有可能是他自己謀害了陳明月,借機拋尸,最后在傷了自己嫁禍給不存在的野人?徐毅清翻找著陳明月的帳篷,差點被里面的味道給熏出來。“什么這么臭?”他掀開被子,頓時說了聲“草”,臉色古怪的瞪著那只已經(jīng)被壓扁了的倉鼠。為什么陳明月的帳篷里會有倉鼠?徐毅清用袋子將血rou模糊的一團給裝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看向了那個沒有蓋上蓋子的藥瓶,是安眠藥。他一并帶上,剛出了帳篷就被人嫌棄的“噫”,那些志愿者都不愿意靠近徐毅清了。徐毅清翻了個白眼,拎著倉鼠的尸體走向了連隊。洛陽已經(jīng)確認了這附近沒有第五個人的腳印,也就是說宗同偉很有可能是在說謊。“你跟著我做什么?”洛陽轉身。燕妄心停下腳步。洛陽知道自己這是遷怒,燕妄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