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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了紅色,苗安他們沒忘了去幫它們翻翻個兒,以便紅得均勻。知道蘋果值錢之后,村里的人也都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除了來年想跟著一起干的,免不了有打歪主意的,保險起見,莫肅在蘋果園搭了個狗窩,讓小黑駐守警戒,反正家離得近,如果真有什么情況,小黑一叫他們也可以聽到。臨近收獲的時候,苗安卻犯起愁來,至于原因,沒有別的,只怪他一時嘴快。圣上下旨賜他們皇商的身份,帶字蘋果,即福果需要挑最好的進貢,這個倒沒什么,只進貢兩箱,剩下的也足夠賣了,苗安擔心的是送蘋果,容澈離開的時候,他答應了要親手把蘋果送去,可當時說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兒子,現(xiàn)在兒子這么小,不能帶著去,如果就他自己去,山高路遠的,來回就要小半個月,他放心不下家里。“我還不放心你呢?!蹦C端著碗筷進來,后面跟著端菜的悠悠。今天悠悠回來,苗安特意多做了兩個菜,晚飯格外豐盛。“言必信行必果,我承諾都撂下了。”苗安一邊幫忙盛粥一邊道。“不行,兒子會想你的?!?/br>“我很快就回來了?!?/br>“十幾天那是很快?”……悠悠捧著粥,只露一雙眼睛滴溜溜盯著大哥和哥夫討價還價,嘴角還帶著一抹笑,等他覺得兩人聊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碗,清了清嗓子開口說:“不要爭了,哥你不用去了,我替你去。”苗安和莫肅聞言全都扭頭看著他,這是什么意思?不還是沒有兌現(xiàn)諾言嗎?悠悠挑眉一笑,說了自己寫信給容澈講明事情的經(jīng)過,容澈也表示,當時沒有想那么多,莫郁還那么小,不能讓苗安奔波在外,見面什么的,以后也可以嘛。“你怎么知道如何給容澈寄信?”苗安有點懵逼,自己好像沒跟他說過和容澈書信來往的事情啊。“容大哥沒消息的時候,哥你不是急得很嗎,寫了很多信,你忘了十封有八封是我送到鎮(zhèn)上的嗎?”悠悠解釋道。“沒錯,我記得?!蹦C在一邊點頭。“不過我還是得和哥說聲抱歉,沒經(jīng)過你同意就擅作主張,但我是真的覺得你留下來更好……”苗安抬手打斷了自家老弟的話,他倒不是在意先斬后奏這件事,就是對爽約這件事有些別扭,即使容澈也那樣說了,還是覺得后悔,當時怎么就沒過腦子呢。算了,等見面的時候好好道歉多帶點禮物吧,苗安在心里嘆了口氣。時間總感覺溜得十分迅速,蘋果很快就熟了,苗安秋文兩家人齊齊上陣摘蘋果。苗安這邊,莫肅和悠悠必須有,柴胡和沈煙也趕過來幫忙,摘的時候順便扒掉貼的字,揀出又大又紅的、字跡清楚的進貢。秋文這邊除了田生之外還有秋阿么、田樂,田老爹負責把摘下來的蘋果分類,好的賣的價格自然也貴。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繁忙的收獲場景,秋文專門過來向苗安表達了謝意,當時疏花疏果確實是正確的,經(jīng)過處理的果樹結的果子與那些野生的相比雖然數(shù)量少一點,但質(zhì)量絕對高很多,賣相好。“嗨,就咱倆這關系,謝什么?!泵绨才闹镂牡募绨蛐Φ?。圣旨親臨,知縣被免,當時莫肅和柴胡入獄的事情鬧得不小,知道帶字蘋果的人更多了,都等著福果成熟買幾個,所以苗安和秋文剛帶了蘋果去鎮(zhèn)上,立馬就有一群人圍過來,場面堪比過年搶年貨,樂得兩人合不攏嘴。至于貢品,自然就是悠悠跟著送往京城,為了保持口感避免磕碰,一群人費了不少心思,兩箱蘋果被放在軟布里隔開,盡量快的往目的地趕。第一次出那么遠的門,苗安和莫肅都不放心,出發(fā)前一天晚上幫忙收拾東西,一直到出發(fā)的時候都還在囑咐悠悠要好好照顧自己。“窮家富路,出門在外不要舍不得花錢,一定要吃飽?!泵绨步o他塞好錢袋。“哥,我都知道,你和哥夫不要這么擔心了?!庇朴菩Σ[瞇地回答,再說他都要緊張了。隨行的還有書店和茶館的兩個伙計,三個人以一種很不起眼的方式踏上了旅程。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苗安暗自感慨,幸虧蘋果這種水果比較耐放,過十天半個月的都還可以吃,要是荔枝那種嬌貴型的真是要哭了,搞不好還得放在冰里快馬加鞭才行。悠悠離開的日子里,村里傳開了一個八卦,是苗安的伯阿么自己爆出來的,說萬老爺非常喜歡苗葉,有什么好東西都往苗葉那邊送,那些老夫郎也不敢說什么,還專門帶了個福果跟大家尤其是苗安莫肅炫耀,言下之意是莫肅當時不理苗葉非得要苗安,現(xiàn)在只能賣蘋果,而他們可是買蘋果。“拉倒吧,如果眼光就到這兒,那苗葉的好日子也就到這兒了?!泵绨驳?。苗安沒有正面遇見過伯阿么,所以這些都是聽別人說的。今天秋文來摘蘋果,跟他說了從秋阿么那里聽來的消息,苗安卻只覺得好笑,那些老阿么哪個不是老油條,他們有不服氣的還好,現(xiàn)在全都一聲不吭,可別是私底下都商量好了合起伙兒來要懟苗葉吧?,F(xiàn)在苗葉年輕有資本,等萬老爺過了那個新鮮勁兒,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那苗葉……”秋文欲言又止。“看他咯,能不能善了,這可是個腦力活兒?!泵绨猜柭柤?,繼續(xù)為自己的蘋果大業(yè)奮斗。悠悠捎信來,在京城已經(jīng)住下了,字里行間全是對京城風土人情的贊嘆,還有即將面圣的激動與忐忑,不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份沖勁兒還在,所以苗安和莫肅并不擔心。容澈偷偷溜出來找悠悠,被云司抓了個現(xiàn)行,聊了一會兒就被揪回去了。“容大哥的肚子已經(jīng)能看出來了?!庇朴圃谛爬飳懙?。苗安看著,忍不住笑起來,容澈這個跳脫的性子,也真是辛苦云司了。“說什么了這么開心?”莫肅洗漱好也走過來躺下,見苗安一臉笑容不禁問道。苗安把信遞過去,莫肅看完也勾起了嘴角,不過他笑是因為想起了一開始苗安有孕的時候,也很不適應,經(jīng)常做一些在他看來十分危險的事情,萬幸兒子比較結實,不怕折騰。估摸著悠悠要回來的時候,苗安和莫肅特意去鎮(zhèn)上進行了大采購,準備給老弟辦個小接風宴。順道去茶館轉(zhuǎn)了一圈,柴胡從見到他們就是一副“我有事但不知道怎么說”的表情,最后苗安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柴胡你有什么事嗎?說吧沒關系的,只要不是把茶館賣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