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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泵绨伯斎徊荒馨讶藝樑芰?,拉著人坐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瞪著眼睛問道,“怎么樣?”“什么怎么樣?”秋文不明所以。“洞房可順利啊?第二天可有力氣起床啊?”苗安認真道。秋文臉紅,“你滿腦子都在想什么?”“孩子?!闭Z氣不能再正經(jīng),苗安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果然還是走吧。“哈哈哈……”苗安見秋文一臉懵逼終于忍不住笑場,“逗你的,你平時臉皮不是挺厚的嗎?現(xiàn)在竟然這么容易害羞。”秋文高冷地回了他一個白眼,隨即卻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目光落到他的肚子上,湊過來摸了摸,眼神帶著點興奮地問:“都這么大了?你還是沒什么感覺嗎?”“嗯……”苗安沉思了一會兒,“除了蹲下的時候硌得慌,好像還沒什么?!?/br>說實話苗安也覺得慶幸,之前就聽說過孕吐水腫什么的,總之會各種難受,可自己這個目前也有四個月了,除了飯量變大、口味偏酸之外,還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雖然秋文嫁到了田家莊,但青凌山上的地還沒整理完,所以他和田生還是三天兩頭的就往這邊跑。而現(xiàn)在的苗安正身臨其境的、深刻地感受著“有些話千萬不能說”的含義,幾天前剛和秋文說自己沒什么不舒服,現(xiàn)實馬上就啪啪打臉。晚上燉的排骨,本來是苗安特別喜歡的一道菜,結(jié)果兩口下去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立刻捂著嘴奔出去,沒來得及跑遠,扶著墻吐得天昏地暗。莫肅見狀也扔下筷子追過去,幫他拍背。“唔,你快回去……”苗安彎著腰,擺了擺手,讓莫肅不要管他,他估計是吃不下飯了,可不想讓莫肅也受影響。莫肅沒動,依然戳在他身邊,這時悠悠也端著一碗溫水過來:“哥,你快漱漱口?!?/br>苗安直起身子接過來,嘴都碰到碗沿了,突然又是一陣吐意上涌,逼得他不得不又彎下腰繼續(xù)。妹的!苗安在心里罵街,敢情之前一直沒反應(yīng),是憋著勁兒放大招嗎。又等了好一會兒,苗安才覺得差不多過了那個勁兒,碗里的水也已經(jīng)涼透了。用水漱了漱口,苗安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被莫肅扶回了屋。“你們快吃,不然就涼透了?!泵绨灿X得不好意思,他這么一吐,莫肅和悠悠都沒吃好飯。“我們沒事兒,你才是,還難受嗎?”莫肅皺著眉頭,還是不放心。“對啊,哥,你臉都發(fā)白了?!庇朴频难劬镆矟M是擔憂。苗安笑著搖頭,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大塊排骨,“這才是正常的吧,以后你們可得多多擔待咯?!彼F(xiàn)在看著這些葷菜就覺得不舒服,只能喝粥了。莫肅和悠悠聞言都笑起來,三個人繼續(xù)吃飯。苗安的料想是正確的,這天晚上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恐怖之旅才剛剛啟程。接下來的日子,苗安的孕吐成了家常便飯,不,比吃飯還頻繁,有時候只是干嘔,有時候卻激烈得讓他感覺要吐膽汁了。因為吃的東西存不住,苗安身上儲存的那點rou很快就沒了,甚至比之前更瘦。但是,就算吃不下去也得硬塞,他挨點餓沒啥,肚子里的孩子不能餓著。就這個虛弱的狀態(tài),苗安也提不起精神去書店了,在家里老老實實待著。山上還差點活兒莫肅也不去了,跑前跑后伺候苗安,雖然苗安說不要緊,但他看著夫郎一點點瘦下去,心里急得不行,時不時就跑去柳大夫家問怎么辦,要不就去找秋阿么討經(jīng)驗。書店也不能一直沒人,秋文和田生一起來看苗安的時候,莫肅心思一轉(zhuǎn),尋了個空當把苗安拉到一邊。“你覺得田生怎么樣?”苗安沒反應(yīng)過來,點頭道:“很好啊,能干對秋文也好。哈哈,當然在我心里你更好?!?/br>“……不是。”莫肅拉著他轉(zhuǎn)了個圈,“你覺得他做書店的掌柜怎么樣?靠譜,會算賬,而且之前就是賣年畫春聯(lián)的,一直在和書店打交道?!?/br>苗安越聽眼睛越亮,干脆捧過莫肅的臉啵了一口,笑道:“你太有才了!”接連收到夸獎的莫肅忍不住有些小蕩漾,抱住對方蹭了蹭,感覺最近小安說話越發(fā)直白了,不過,他喜歡!“咳咳?!辈贿h處的秋文故意咳嗽了幾聲,這倆人,他和田生還在這兒呢。苗安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興沖沖地開始問田生愿不愿意當書店掌柜。“可山上的地怎么辦?”田生有些為難。他和秋文兩個人,秋阿么沒事兒也會去幫忙,所以即使比莫肅開工晚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但之后秋文肯定忙不過來啊。“你們的地差不多清完了,你就先做著,至少過了這個年,如果之后不想做,就再找人唄?!蹦C道。“你去吧?!鼻镂牡?,他覺得田生頭腦活,適合做生意,“果園還有爹和田樂幫忙呢,再不行還有阿么?!?/br>田生思索之后同意了,就像莫肅說的,年后不行就重新找人,反正年后找人容易。農(nóng)閑時節(jié),聽書的人也多起來,柴胡又一次來信說可以另起爐灶。苗安沉思著,坐在小書房的桌子前,手指不自覺的在信紙上點來點去。“看什么呢?”莫肅拿過柴胡的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撇嘴道,“字真丑?!?/br>苗安見他幼稚的樣子,捂著嘴笑起來,這家伙好像因為之前的事對柴胡稍微有點不滿,而柴胡這人也怪,有什么事就喜歡寫信讓人捎過來,每當這個時候莫肅就會酸酸的,也不會耽誤他正事,就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傲嬌。“對對對,莫肅寫得最好看了?!泵绨驳馈?/br>“哼?!?/br>“柴胡這次又提了開自己茶館的事,你怎么想?”苗安忍住上去捏莫肅臉地沖動,轉(zhuǎn)而提起正事。說起正事,莫肅還是很靠譜的,他也覺得,既然名聲已經(jīng)打出去了,趁熱打鐵更上一層樓的確是個好主意,而且說書的是柴胡,對具體情況肯定更加了解,現(xiàn)在他都提了好幾次了,說明時機已經(jīng)成熟。“可開茶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鋪面、運作什么的,都沒有經(jīng)驗?!?/br>“鋪面的話,把當鋪改了吧,完全掙不了幾個錢,而且只有一個掌柜,如果想繼續(xù)做,可以當茶館的賬房,如果不愿意,就多結(jié)些工錢給他?!蹦C道。苗安也想過把當鋪改掉,那個生意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挽救,既然莫肅也這么想,干脆就這么辦吧。“那掌柜呢?改成茶館之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