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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什么時候這么小孩子氣了。被順毛的莫肅對于這種小親昵很是受用,周身溫度也回升不少。聽兩人說完代賣春聯(lián)的事之后,十分爽快地同意了。自己就寫幾個字,而且只有這幾天,有賺錢的機會當然要抓住,其實,他自己還考慮著沒有集市的時候該怎么賣春聯(lián)呢。等到答案的田生興奮不已,笑得見牙不見眼,直后悔早上走得匆忙沒有帶錢來,要不然現(xiàn)在就能帶春聯(lián)回去了。三個人又商量了價格,最終以便宜七文錢結束討論。田生離開后,苗安拿起那根斷掉的筷子,故意走到莫肅跟前,拉長了聲音道:“真是浪費啊,以后沒家伙吃飯了可怎么辦?”莫肅看著一臉揶揄的苗安,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么對視,最后卻是莫肅忍不住笑起來,“哼”一聲說:“誰讓他拉你手?!?/br>苗安扔了筷子,繞到莫肅坐著的椅子后面,趴在他背上笑。“你還笑?!蹦C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都臉紅了。”苗安只是說不是因為田生,卻沒好意思說是因為想起了昨晚,要不然,莫肅的尾巴絕對能翹到天上去,以后肯定要變本加厲,為了自己的屁股也不能說。下午,兩個人一起窩在小書房里準備春聯(lián)。第二天一早,田生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交了錢帶走了預定的春聯(lián)。出門的時候沒注意,迎頭撞上了個人,田生捂著腦門兒抬起頭,對方是個清秀的哥兒和他一樣也捂著額頭。田生“唰”一下紅了臉,他到正月就滿二十歲了,可因為家里的情況一直沒有成親,抓苗安的手那真是情急之下忘了,現(xiàn)在撞到一個這么好看的哥兒,心跳突然快起來,而且看他的裝扮,還是個沒有成親的,這么想著,田生連脖子都紅了。“這么急……嘿,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又到了放風的時候,秋文便趕過來找苗安玩兒,誰成想還沒進門就出事故,這一下撞得挺疼,剛要抱怨一句,就見對面的人滿臉通紅,“不會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帶你去找柳大夫?”田生連連搖頭,道了句歉就慌慌張張地跑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秋文,這人,真的沒事嗎?搖搖頭,他揉著腦門兒進了門。一路狂奔的田生借著冬日的寒風冷卻著自己臉上的溫度,什么情況?之前也不是沒見過更好看的哥兒,怎么這次心臟那么不受控制呢?馬上就到了臘月二十五,是大家集中辦年貨的日子,其實本來集市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但因為要過年,臘月有所不同,變成每逢一或五,所以二十五是最后一個正式的集市,是大家購置年貨的大日子。其實,除夕那天還會有一個“天下集”,意思是天下皆為集市,人們可以隨便擺攤,在這一天,還沒有準備年貨的人不管多窮都要買些東西過年。苗安、莫肅和悠悠都明白今天的重要性,這兩天一直在家里準備春聯(lián),一大早就去鎮(zhèn)上擺好了攤子。可能是上次買過的人又推薦給了親朋好友,苗安的攤位面前一直人流不斷,面向農(nóng)家的春聯(lián)賣得最快,其次就是現(xiàn)場要求主題的。今天的集市比苗安之前來過的任何一個都要熱鬧,街上的人堪稱摩肩接踵,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孩子的哭聲笑聲,滿滿地塞了一耳朵,但苗安卻沒有功夫去湊熱鬧。三個人一個接待,一個收錢,一個寫字,手忙腳亂地忙了一天。直到夕陽西下,喧鬧才漸漸散去。終于閑下來的苗安伸了個懶腰,給了悠悠一把銅板讓他買些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家的年貨已經(jīng)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和莫肅輪流著去完了。他站到莫肅身后,幫他揉捏肩膀和胳膊。這一天下來,苗安不止一次看見莫肅在揉或甩手腕。“終于都弄完了,田生那邊先少給些吧,你歇兩天?!?/br>莫肅牽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我沒事兒,反正就這兩天了,你也很累,快坐下?!?/br>苗安又給他捏了一會兒,覺得沒那么僵硬了才坐到了板車上。莫肅在心里嘆口氣,其實他想的是苗安能坐在他腿上,不過大庭廣眾的,估計他也不肯,還是算了。一邊的苗安沒有看見莫肅一臉可惜的表情,他在想,莫肅寫字這么辛苦,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提高寫字速度呢?最好像現(xiàn)代那樣可以印刷。雖然最后因為事情多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但是這件事卻留在了苗安心里。也就是這個契機,改變了他以及無數(shù)人的生活。第27章過年冬日里晝短夜長,太陽又總是懨懨的沒精神,總感覺一天天的過得飛快。轉眼日子到了臘月二十九,今年是小進年,所以沒有大年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昨天從早上開始,天就陰沉沉的,晚上便開始飄起雪花,今天早上起來,地上便已經(jīng)厚厚的一層,而且絲毫沒有停的意思,飄飄灑灑漫山遍野。俗話說“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苗安昨天和的面,夜里放在火盆旁邊,經(jīng)過了一夜的發(fā)酵,看面團里氣孔的程度,已經(jīng)可以做饅頭了。這種需要技術的活兒莫肅暫時還不會做,就在一邊幫忙揉面團,使其變得更加筋道好吃。“這是什么?”悠悠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苗安的動作,一個面團,在面板上揉捏片刻便成了圓圓的饅頭,這個他認識,可那個扁扁的,還帶個彎兒的是什么?“這個啊,面魚,求一個年年有余的意思?!泵绨彩窒虏煌#贿吥蟪鲷~的大體形狀一邊解釋道。每年過年,他的母上大人都會做各種饅頭,除了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還有面魚、花卷、棗山等,分好幾鍋才能蒸完。他對這個不感興趣,只幫著做過面魚,所以現(xiàn)在只會做面魚。苗安沒想到悠悠竟然不認識,看來是家里之前沒有做過。唉,想想也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情況下,過年才吃一頓白面,也不講究什么花樣了。用小酒盅的邊壓出魚鱗,用黃豆做魚眼,一條胖胖的面魚便做好了,苗安把它放到蓋頂上,轉到悠悠那邊給他看個夠。“別動,這個可不會跑?!泵绨残Φ?。悠悠蹲在那兒,剛伸出食指,似乎又想戳魚頭,聽到警告又默默地把手縮了回去。做好一鍋的量之后,莫肅已經(jīng)刷好了大鐵鍋,苗安干脆打發(fā)一直圍著面魚打轉的悠悠去燒火。“蒸熟了給你一整條?!彼麙伋隽霜剟睿朴坡犃似嵠嵉乇枷驈N房。“莫肅!”甚感欣慰的苗安轉過身來,卻見莫肅正在一臉嚴肅的盯著面魚,手指還按在人家頭上,戳出了一個淺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