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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要洗碗,苗安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你還真是倔啊?!?/br>感覺到手下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即有些顫,莫肅面上也是皺著眉,有些痛苦的樣子。苗安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就揪住了莫肅的領(lǐng)子要扒他衣服。莫肅有些懵,放下碗就躲。苗安不滿,“你躲什么?都是男的,你……”苗安卡殼,他怎么忘了,這個世界不一樣啊,現(xiàn)在自己估計被當做耍流氓了吧,他老臉一紅,不過想到莫肅的傷,還是放心不下。“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我有秋文送來的藥?!?/br>莫肅想了一會兒,臉上表情有些糾結(jié),甚至耳朵上都染上紅色,盯著苗安不說話,眼神復(fù)雜,苗安被他看的毛毛的,就在他想要不就讓莫肅自己處理時,莫肅卻坐在了椅子上。苗安見狀立馬湊過去,從后面把衣服扒下來,堪堪露出肩膀。這一看不要緊,他不禁愣住了,莫肅兩側(cè)肩上傷口很多,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疤,有的還猙獰的咧著,翻出紅色的新rou,他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聽到莫肅“嘶”的一聲,瞬間回神,拿過前幾天秋文送來的藥開始小心地涂抹。苗安心里五味雜陳,自己只是請他吃了幾頓飯而已,莫肅為了幫他傷成這樣,比自己之前嚴重多了,這讓他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他準備就這樣扛過去嗎?一想到自己受過的那種鉆心的疼,苗安就忍不住替他心驚。身后的人一直默不作聲,臉皺得像個包子,對自己的傷口小心翼翼、想碰不敢碰的樣子讓莫肅覺得有些好笑,卻又覺得格外窩心,什么時候,對這個人感覺不一樣了呢。苗安抹好藥,正巧瞥見莫肅嘴角淡淡的笑意,也顧不上稀奇他的笑,數(shù)落道:“你還笑,要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說?”莫肅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仍有笑意。苗安只當他是默認了,感覺心底一股無名火嗖的竄起來。“你……你……”苗安氣莫肅不關(guān)心身體,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立場指責,而且受傷也是因為幫自己,暴躁地轉(zhuǎn)了幾圈,他頹然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上一秒還氣勢十足要訓(xùn)他,下一秒?yún)s沮喪得像個被拋棄的小狗,莫肅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對不起,你都是因為幫我才弄成這樣,我還給你臉色看,對不起……”苗安低聲說。莫肅了然,隨即眼中笑意更盛,其實自己小時候經(jīng)常受傷,這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有人在乎自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走過去,頓了頓,揉了揉苗安的頭,努力用溫和的聲音表述自己。“我沒事兒,你不必愧疚,我是自愿的,如果你過意不去,那……你多做幾次飯給我吧?!?/br>盡管語氣還是別別扭扭的,但比起最初的冷冰冰已經(jīng)很柔和了,苗安抬起頭盯著莫肅,見他墨色的瞳孔中只倒映著自己一個人的影子,像個漩渦般要把他吸進去,苗安晃了晃神移開了視線,情商掉線的他只是想著:既然這樣,自己再說什么也是矯情,現(xiàn)在哥們兒吃飯是難題,那自己以后就包他吃。在苗安的監(jiān)督之下,莫肅按時抹藥,傷口很快就好了,兩人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又近了一些。收完稻子種完麥,田里基本就沒什么事了,苗安窩在家里有些無聊,時不時去秋文家玩玩,再去莫肅家轉(zhuǎn)轉(zhuǎn)。這廂,秋文總覺得苗安和莫肅有情況,八卦的小天線豎得老高。經(jīng)過這幾天偷偷摸摸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莫肅這人還不錯,雖然對人老是一張面癱臉,但對苗安是實打?qū)嵉暮茫簿头畔滦膩?,不過一想到苗安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就激動,一激動就在“老槐樹論壇”多說了幾句,然后“安哥兒和莫肅關(guān)系很好”甚至“苗安和莫肅好上了”的言論風一般傳遍全村,結(jié)果就是苗安一出門就有不少人問和莫肅處的怎么樣了。可憐苗安把莫肅當好兄弟,還以為大家只是對新來的莫肅表示好奇,于是把莫肅好一頓夸,希望大家都能接納他,這時候問的人總會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搞得他很是不解。莫肅不常出門,出去也多是去苗安家,又沒有人湊上去問他,所以對此事毫不知情,當然,就算知情了也是喜聞樂見的。于是,言論又向“苗安承認對莫肅十分滿意”,“莫肅情根深種不好意思明說但只去苗安家”等詭異的方向狂奔,只可惜,兩個當事人絲毫沒有身處暴風圈中心的意識。第9章親戚(捉蟲)苗安一直以為,自己是和悠悠相依為命地活著。且不說他來自現(xiàn)代,習慣了遍地是獨生子女的生活,就是在這個世界醒來后這么久,也沒見阿么或阿爹的任何兄弟姐妹出現(xiàn),他自然認為是沒有的,可其實細想想就知道,在這么個需要勞動力的世界,秋文這種獨生子女才是少數(shù)。所以,當一個身體發(fā)福,濃妝艷抹的……呃,阿么,出現(xiàn)在家里并自稱是他伯阿么時,苗安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穿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可除了見不到女的之外,苗安也沒什么不適應(yīng),因為他平日里接觸的哥兒都很正常,頂多就是瘦一些,白一些,可現(xiàn)在這個,那一抹艷麗的腮紅,那蕩來蕩去的耳墜,那輕掩嘴角的手帕,那大紅大綠的衣衫,苗安只覺膝蓋噗噗噗中箭——他要跪了。對面的伯阿么嫣然一笑,“喲,安子啊,前幾日伯阿么忙,也沒來看你,你的傷好利索了吧?”“那啥,都好了?!泵绨裁嫔铣冻鲆荒ㄐ?,心里卻在吐槽:您老要是把那高昂的雙下巴收一收,把斜視改成正視的話,我會更相信你在關(guān)心我。“那我和你大伯也放心了?!笨吹矫绨采砗筇筋^探腦的悠悠,他招招手,“這是悠悠吧,轉(zhuǎn)眼長這么大了,來讓伯阿么看看。”悠悠眨眨眼,看著他鮮紅的指甲,老妖怪一樣,轉(zhuǎn)身就跑,“哥,我和二胖約好了玩呢,你說的做人要有誠信對不對?”苗安嘴角抽了抽,“哈,小孩子嘛,不懂事,回頭收拾他?!?/br>必須收拾!熊孩子,竟然扔下他獨自面對這奇葩,太不仗義了。〒▽〒伯阿么面色不愉,卻不好說什么跟個小孩子計較,努力掩飾著眼里的鄙視,笑得一團和氣,“是啊,小孩子活潑些是好事?!?/br>臨近中午,伯阿么還沒有一絲打道回府的意思,東一句西一句扯些有的沒的,他累苗安更累。苗安抓狂,先不管這伯阿么什么來頭,他眼里的不屑都快溢出來了,怎么還能腆著張笑臉在這里一坐一上午的?不想來就走啊,苗安不指望作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