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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更加驚慌失措。他們終于意識到這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的預(yù)謀,最終的目的,竟然是——整整一幢大樓,成千上萬條性命!裴新民嗅到那樓焦糊味的時候就開始預(yù)感到了不妙,但他抱著更為狂熱的,不可磨滅的念頭,而那念頭灼燒著他,讓他完全沒有辦法正常的思考。他把槍對準了林志豪。他想他要他死。他為他做了那么多事,而他要他死。裴新民扣下搬機的那一瞬間,忽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從二十到二十五歲,他為了愛一個人而活著,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個眼神甚至一絲笑容,無不是為他人做嫁衣,那么如果他死去,他是不是能夠再世為人?所以裴新民絲豪也沒有猶豫。他擊中了林志豪。然后他聞到那種奇怪的味道。深夜里的,不為人所知的角落里,小孩子的惡作劇。偷偷的縱火,這種事裴新民自己也做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他開了第二槍。大廳里的人們亂作了一團。裴新民在人群里尋找林志豪的時候,發(fā)現(xiàn)濃煙正從通風(fēng)孔里冒出來,他在進入刀和會之前,曾受過很嚴格的特種兵訓(xùn)練,他知道只有有規(guī)模的縱火計劃,才會有專人負責(zé)堵塞通風(fēng)孔,這絕對不是巧合。他立刻站起身,往閣樓上方爬去。從這里到達樓頂?shù)牟蛷d,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他聽到細微的動靜,猛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是張家男正從樓頂?shù)目p隙間爬上來,裴新民手里拿著槍。而張家男絕對沒有還手的機會。他向他笑了笑。裴新民也笑了。其實把別人的性命掌握在手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種感覺讓人類同于上帝。上帝從來都沒有無聊的是非觀念。生或者死,那都只是隨心所欲。裴新民的槍里還有六顆子彈。就算再少一顆的話,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他淡褐色的曈孔微微擴張……忽然間感到了異于尋常的興奮。人與獸,神與鬼,生與死,愛與恨,在這混亂的世界上,就算他殺了林志豪、張家男、葉開山,神不知鬼不覺,誰又能夠指責(zé)誰的不是呢?殺人從來都很簡單,只不過是將手指一勾。嗒一聲輕響。張家男卻向他伸出了手:“拉我一把。”裴新民神經(jīng)質(zhì)的微笑。他走過去,槍口距離那個人越來越近,近在咫尺。他眼皮微垂,看到他手里抱著一個人。裴新民周身火熱,卻像被一盆冷水迎面波過來,猛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你先把她弄上去,讓煙熏著了,下面人得把她踩死?!?/br>裴新民抱住女孩子柔軟的身體,張家男雙手一撐,縱身躍上來:“真夠狠的,要把這整個樓里的人至于死地,相比之下,你我簡直是小兒科?!?/br>他很隨意的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小裴裴,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可愛。”裴新民按著扎寧蘭的人中,看著她烏黑的眼睛慢慢睜開來,在清醒與混沌之間,她的迷惘顯得份外的潔凈。他想以張家男的精明,未必沒看出他那一瞬間的心思,但他到底打的什么主義?那句可愛后面有什么引深詞?裴新民冒出了一頭冷汗。【C】暗格子賦予裴新民的,除了鋼絲般的柔韌,更有一些陰暗的,不為人所知的東西,這就像潮濕的角落里,必然要滋長出色澤艷麗的毒蘑菇是一樣的道理。扎寧蘭很快就適應(yīng)了煙熏火燎的空氣,她瞪大眼睛,伺機而動,尋找著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求生,是在接手龍風(fēng)堂掌門的位子前,必修的功課之一。教官這樣告訴她,你的性命會凌架于所有人之上,只要你愿意,即使踩著他們的尸體,你也要活下去。扎寧蘭往左右看了看,生死關(guān)頭,裴新民和張家男——他們之間,還有她——煙從緊密的墻縫間冒出來,無所不在,仿佛傳說里食人的怪獸。他們爬上頂樓的餐廳,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火勢還沒有逼上來,扎寧蘭興奮的大叫:“哈哈,這回有希望了。”裴新民一把拉住她:“他們連通風(fēng)孔都不放過,那么樓道和電梯肯定也被切斷了,沖到外面只有死路一條。”扎寧蘭微微一怔。餐廳里靜得出奇,那么那些人——“跟我走吧。”扎寧蘭發(fā)現(xiàn)裴新民對這里的環(huán)境出奇的熟悉,她覺得奇怪,即便是事先有所準備,也不可能會事無巨細的摸的這么清楚,難道說——她心頭一動,望向張家男,這個人臉上帶著吊兒朗蕩的微笑,好像是不管別人怎么擺布他,他都無所謂。扎寧蘭相信裴新民決沒有縱火燒山的本事和氣勢,而這個男人呢?她就絕對不敢保證了。裴新民走到餐廳后面的準備間,搬開桌子下面的雜物。“你干什么?”“碰碰運氣?!?/br>扎寧蘭正想追問,卻被張家男捂住了嘴,她掙扎了兩下,憤憤的哼了一聲:“禽獸——”張家男笑了笑,也并不跟她計較。雜物下面埋著水篩子,被裴新民搬開來,往下面張望了一下:“還好?!?/br>他縱身躍下去,扎寧蘭大吃一驚:“開玩笑,大廈里怎么會有地下通道?”張家男拎著她的脖子把她丟下去,裴新民在下面接住她:“是以前廢棄的下水道,不過通不到外面?!?/br>“那會到哪里?”黑暗中扎寧蘭和他近在咫尺,發(fā)現(xiàn)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那既像是仇恨,又像是對情人的眷戀,錯綜復(fù)雜,出現(xiàn)在那張俊秀無比的臉上,扎寧蘭心里竟微微的跳了一跳。她有些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竟然還有懷春的心思。通道非常狹窄,潮濕,行動困難的像熱帶雨林里的灰熊,漸漸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在黑暗中摸索的感覺,有如地獄。然后是靜,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時事轉(zhuǎn)變,似乎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扎寧蘭只覺得這通道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那么長,不可思議,她想找點什么話題,好讓悶熱的空氣變得不太難忍受,然而好像說什么都不算合情合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她神經(jīng)緊張,處在崩潰的邊緣,似乎只要有人輕輕一碰,她就會跳起來,毫不猶豫的撕碎他,碾成rou醬。忽然腳下面的地板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