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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這種話有什么用?我的XX又不可能插到我XX里面?!?/br>張家男輕吻他的唇角:“傻瓜,這是恭維——”裴新民不輕不重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種恭維是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不過裴新民想,蠟像做的還真是逼真,在林志豪的逼視之下性交,就有一種意yin他的感覺,林志豪性欲淡薄的不像一個真人,他的性伙伴始終就只有洪秀麗一個,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他可真是完美無缺啊——張家男手伸到他身前,很粗暴的揉搓著他陽物,裴新抓住他的手,卻呻吟了一聲。他逐漸開始愛上這種粗糙的不加掩飾的表達方式。什么都是粗而大,火熱的,僨張,要把整個身體撐開,腦子里空白,白,而亮,那一閃而過的光,他大叫,張家男捂住他的嘴,更猛烈的搖晃他。裴新民覺得他不可能應付得這亢奮的家伙,緊緊抱住臺子,被逼得不住的撞到木板上,他身體緊繃幾乎抽搐,像痛苦又像快樂,扭曲的,要死去。他蜷縮到桌臺和墻角的夾縫里,全身發(fā)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張家男甩掉上衣,狂笑一聲向他撲過去。裴新民用痛苦的眼神望著他:“不要趁人之危啊?!?/br>張家男噶噶大笑:“不好意思,流氓干的就是這一行嘛?!?/br>裴新民被他抱到腿上,像個玩具一樣的任人擺布,他昏昏沉沉的想,其實殺人要比zuoai輕松的多呢。【C】他醒過來的時候,屋里一片漆黑。zuoai做到昏倒,這在裴新民來說還是頭一次。他通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天,黑的不純粹,仿佛敷了污涂涂的一層薄膜。大都市的天空和人一樣,都是那么的不純粹,愛和欲望,有時候也并不像冰與火,能分的那樣的清楚。張家男給他額上換了個冰水袋:“發(fā)燒了啊——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他低下頭輕觸他的臉,很熱:“聽說跟發(fā)燒的人zuoai會很舒服——因為直腸是火熱的——”裴新民微笑,回敬了他句禽獸。張家男不以為意:“要不要喝水?”裴新民說要,他轉(zhuǎn)身拿了水杯,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張家男是個骨架粗大的男人,這種人,永遠不適合廚房和花前月下,裴新民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握槍,粗糙而微微凸起。裴新民輕輕握住他的手,他想這個男人,多少是有那么一點點愛他的吧。說起來真是可笑,愛情這種東西,對他與他,只能讓人顯得更滑稽。他把他的指尖放在唇邊輕輕吸吮,張家男笑了,胡亂撫了他頭發(fā)一把。裴新民很少生病,因為不允許,不管是男人還是命運,它不會因為你的荏弱就放過你,人生對于裴新民來說,就是一個摸爬滾打的過程,他只能讓自己變成得硬一些,更堅硬一些。但現(xiàn)在他好像感到了某種程度的放松,所以他放任自己,發(fā)燒了。下午說是有客人過來,沒想到會是扎寧蘭,她穿了粉紅色的套裝裙,人顯得比當初在舞會上碰到,成熟了很多,然而一開口,仍然是那美妙而聒噪的女高音:“張家男,你有沒有眼福見,出去給我呆著。”男人捏著下巴,厚顏無恥的微笑:“他現(xiàn)在是病人,你不要打他主義,強jian是犯法的?!?/br>“鴨,禽獸,我強jian你?!?/br>張家男哈哈大笑,反手帶上了門。扎寧蘭坐到裴新民對面的椅子上,很端莊,也很規(guī)矩。裴新民看女人自有他的獨到之處,他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扎定蘭瘦了,顯得蒼老。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短短幾天。一旦放任,就公然老去。扎寧蘭把凳子拉的離他近了一些:“你不跟我私奔,我都快痛苦死了——”她把手伸給他看,腕子上傷痕累累,但都不深,明顯是用來嚇唬人的。裴新民按住她的手:“不管什么情況下,都盡量的不要傷害自己,因為別人虎視眈眈,要傷你的已經(jīng)太多了?!?/br>“因為我喜歡你嘛?!痹鷮幪m終于還是把臉靠了上去:“雖然就是貪圖你的美色,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種愛對不對?”裴新民哭笑不得,對于一個毫無避諱的女孩子,雖然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怎么想都讓人有一種蒼涼的感覺。“其實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扎寧蘭直起身之前,不動聲色的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沒別的意思,我和板橋源要結(jié)婚了——他在日本接手板橋組,這對我們有好處?!?/br>裴新民無言以對,扎寧蘭卻微微一笑:“我也想通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委屈的哪就是我一個人呢,大家說起來,都是滿肚子的怨氣,我嫁了,走了,活著,死了,在我能做到的范圍內(nèi),讓自己開心些。”裴新民不能為她做任何事,不管說什么,都顯得虛偽:“好好活著——”“你放心!”扎寧蘭笑著砸了他一拳“肯定比你長久,我走了,baby,達令,還得去化裝趕飛機呢——”她波的一記飛吻,嫣然一笑。裴新民倚坐在床上,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這雖然是句老話,可說的實在好,他想起了付三,付三,那個時候,他為什么要引誘他開槍?人在江湖,到底該不該愛,有沒有資格去愛,為什么所有愛過的人,都在他的注視下遠去。還是像張家男所說的,人與獸性,一線之隔,只有摒棄了這一切,才能穩(wěn)穩(wěn)的立足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C】長生殿林志豪曾有一段時間迷戀過京戲,里面有這么一個折子,叫長生殿,講的是貴妃與玄宗的故事。十二月十二號是洪秀麗的半周年紀念日,林志豪帶了身邊的幾個人到廟里上香,公墓離大廟不遠,因為平時就有人打理,倒不顯得過于凄涼,林志豪把鮮花放在墓碑前,大理石面用篆字雕刻著,愛妻洪秀麗之墓。他用手沿著微白的刻痕輕輕撫摸,人生就像這墓碑,凹進去,凸出來,月圓月缺,各有際遇。小四輕咳了一聲:“老大您節(jié)哀順便?!?/br>林志豪微點了下頭:“走吧?!?/br>天陰得很厲害,有下雨的趨勢,青石子鋪筑的小路,到盡頭是一道小門,略一抬頭,見一輛車停到了門口,上面下來一個人,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