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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臣捏著他掌心的手開始向上運動,撫上疤痕輕輕摩挲:“你還記得,為什么和他們打起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呂如藍打了個寒顫,將袖子放下來。“還能因為什么,幫哥們兒唄?!?/br>“什么哥們兒?”呂如藍忽然笑了起來,“一個特中二的家伙。又黑又瘦,單眼皮三角眼,染了一頭馬鬃似亂糟糟的黃毛。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手里拿著根魚叉就跟東海夜叉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反正他手下都管他叫小白龍或者三太子,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白在什么地方了?!?/br>“……”海臣極不自在地咳嗽一聲,“連名字都不知道,那你怎么認識這個小白龍的?”“說來話可就長了?!?/br>呂如藍抬眼望著天花板,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炎熱又躁動的夏天。第66章黑太子大戰(zhàn)傻包子那一年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剛剛升上初中三年級的呂如藍,跟著母親來到了寧靜的海邊小城。陌生的風景、陌生的鄰居,還有陌生的同學。這一切對于自幼起就居無定所的呂如藍而言,都算不了什么。或許是知道他在這個集體里待不長久,老師并沒有給予呂如藍太多的關注,同學們也不常與他交流,平靜而漠然地,好像生活在平行的兩個世界。呂如藍并不討厭這樣的忽視,相反還有些享受不被約束的自由。事實上對于他而言,每天只有一個時段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熬,那就是午餐。學校食堂為繳納伙食費的學生們提供午餐,不愿出錢的學生也可以自帶餐盒,但那樣會被當做異類。月初,mama交給呂如藍一整個月的餐費,可呂如藍卻打算全部省下來,月底的時候當做回收廢品賺的錢,交還給mama補貼家用。沒有了午餐的中午,坐在飯菜香氣四溢的教室里無疑是一種煎熬。就算頂?shù)米「怪械酿囸I,也耐不住周圍同學好奇的目光。呂如藍面子很薄,干脆躲到外頭去,在學校的cao場上一圈圈地溜達。一天,他走到cao場東邊的圍墻邊上,湊巧聽見墻外的小弄堂里有說話的聲音。再仔細聽,居然是一群混混在討價還價。有人出錢要雇七八個穿校服的小混混去打架,開價到每人一百塊,卻遭到了拒絕。呂如藍爬上圍墻偷看,正好看見領頭那個黑黑瘦瘦、還染了一頭金毛的混混老大,從口袋里拿出一沓大鈔拍著那人的臉頰。“一人一百就叫人去給你賣命,你當打發(fā)要飯的???”那人不甘心,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叫價到了每個人兩百元,那群小混混顯然有點動心了,奈何領頭的始終無動于衷。眼看著生意要黃,呂如藍按捺不住,突然就喊了一嗓子。“……我來打!”從小到大換了那么多環(huán)境,總會碰上幾個不好相處的家伙。呂如藍好打抱不平,又是不輕易服輸?shù)膫€性,所以拳腳功夫在同齡人中倒也算可以。那雇主倒也不挑剔,領著他又去街上找了三四個人,就去菜市場尋仇。這次也不是什么動刀子的大事情,不過兩幫人扭在一起互相喂對方吃拳頭。打了大約十分鐘,等到城管趕來大家便做鳥獸散。原本開價兩百的“老板”,最終只給了呂如藍四十元。而滿臉淤痕的呂如藍拿到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附近的包子鋪買了三個大饅頭。從包子鋪出來,看看時間不早,呂如藍揣著饅頭就往學校走。剛走到cao場東邊的小巷子里,剛才那群小混混又圍了上來。“喂,當著我們老大的面搶生意,小子你膽很大嘛!”呂如藍沒理發(fā)話的小嘍啰,直接再看看站在后頭的老大:“你們想干什么?”那小嘍啰叫囂:“少廢話,把錢交出來。”“這是我自己賺的錢,憑什么要給你們?!”談是談不攏了,頓時就有幾個混混圍上來要開打。呂如藍也不怕他們,但首先將那三個饅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路邊上,這才拉開架勢。那幾個小混混倒還算講道義,都是一個個上來和呂如藍單挑。可眼看著呂如藍越戰(zhàn)越勇,一連打了三四個都不落下風,其他人就有點沉不住氣了。就在有人商量著想要一擁而上的時候,他們的老大終于發(fā)話了。“我來?!?/br>之后半小時,呂如藍和那個混混老大打了酣暢淋漓的一架,雙方都隆重掛彩。雖然老大最后還是略勝一籌,但他倒也沒有落井下石,見呂如藍筋疲力盡倒在地上,也就住了手。還是剛才的那個小混混走上來,喊道:“錢呢?交出來!”愿賭服輸,呂如藍從口袋里掏出三十七塊錢零鈔,丟在地上。“就這么點兒?不是說好了一人兩百的嗎?!”“他就給了我四十?!闭f著,呂如藍還扭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饅頭。那個混混老大也愕然了:“四十你也干?”呂如藍點頭:“能吃一個月的饅頭?!?/br>說完這句話,他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路邊的那三個饅頭,一瘸一拐地往學校走去。放學后,呂如藍身上的傷痕換來了mama的一頓臭罵,但他死活沒有說出打架的原因。第二天中午又到了吃飯的時間。呂如藍走到cao場上準備啃完昨天剩下的饅頭。卻發(fā)現(xiàn)那個混混老大走了過來。黑黑瘦瘦,金毛金鏈子,單眼皮三角眼,正是小白龍三太子。“我以為那家伙還想打架,可他卻只是問我,為什么三個饅頭要吃兩天。我說我沒錢……你猜怎么著?”“他包了你一個月的豪華午餐?!焙3夹ξ乜粗?/br>“呵呵,這你都猜得到?!?/br>也許是因為沉浸在了回憶里,呂如藍并沒有覺察到海臣的視線有點耐人尋味。打那之后,黑黑的小白龍再也沒和呂如藍打過架,也從不叫呂如藍跟他出去打架。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呂如藍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兩個人雖然幾乎天天中午都見面,卻沒說過幾句話,每次都是呂如藍拿著飯一頓狂吃,小白龍偶爾放空發(fā)呆,偶爾用看著小動物的眼神看著呂如藍。幸運午餐就這樣持續(xù)了一個多月,突然間,小白龍消失了。中午餓肚子是小事,但被人投喂了這么久,總得還人家一份恩情。原地等待了兩天,呂如藍終于開始去找人,倒也是巧了,就在離學校不遠的小荒地上看見十多個人手里頭拿著家伙,將小白龍團團圍住。“那場架打得可真是夠狠的,我媽看見我渾身都是血,嚇得魂都飛出去了。在我姨媽也就是蘇合他媽的幫助下,連夜就把我給送去省城的醫(yī)院。好在年紀輕,恢復得也快?!?/br>往事回憶完畢,呂如藍嘆了一口氣,又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