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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為什么不行?”“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如果家鄉(xiāng)能夠安居樂業(yè),也許那些人也不會離鄉(xiāng)背井了。”“可我卻覺得是你在找借口。拿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你想要逃避的心態(tài)?!?/br>“……”話已至此,林幼清嘆出一口氣:“段老師,那你覺得我是在逃避什么?!?/br>段鯨欲言又止:“……我不是你,怎么會知道?!?/br>說完這句話,他忍不住去觀察林幼清的表情。林幼清的嘴角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可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沒有了笑意。沿著櫻花大道一直向西前進(jìn),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林幼清的家。這是一幢外表經(jīng)過了修繕,但是內(nèi)在依舊十分簡樸的六層小樓。林家在一樓,三室兩廳的格局,還帶著一個小花園。白色小車停穩(wěn)在樓前空地上,林幼清領(lǐng)著段鯨進(jìn)了門。今天是周四,林幼清的弟弟林幼泉還在上學(xué)。林爸和林媽兩個人卻早已經(jīng)在家里等候著“段老師”的光臨,還做了滿滿一桌海鮮大餐。段鯨將帶來的禮品拿出來,又寒暄幾句,這才詢問兒子段星澤在哪兒。林爸爸指指書房,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段鯨會意,放輕腳步走了進(jìn)去。七歲的段星澤就躺在書房的羅漢床上,聽見聲音原本還想要裝睡,可是臉上的故事書本滑了下來,頓時與父親來了一個面面相覷。段鯨走到床邊,幫他把故事書撿起來。“星澤,爸爸來接你了,想不想爸爸?!?/br>段星澤卻哼了聲,把頭一扭:“你為什么要來?我不想看見你!”“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爸爸現(xiàn)在不出國了,回去以后陪你去游樂園好不好?”“不好。我才不想回去,我早就跟林爺爺林奶奶去過游樂園了!反正你也懶得管我,我也不要你了!”說著,段星澤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段鯨。段鯨啞口無言。平日里面對公司幾百號人面不改色的他,竟然拿一個七歲的孩子沒有辦法,真是一物降一物。父子兩人就這樣沉默了片刻,書房門被敲響了,林幼清隨即推門進(jìn)來。“……星澤,起來吃飯?!?/br>聽見林幼清的聲音,段星澤一股腦兒地爬了起來,故意躲過段鯨,跑出門去。段鯨一臉無奈:“這個小猴子怎么就能被你們給收伏了?!?/br>“他在我家倒是從不作妖?!绷钟浊逍Φ溃皝沓燥埩??!?/br>作為著名的海濱港口城市,Q市的海鮮的確是名不虛傳。林幼清的繼父在退休前更是當(dāng)?shù)匾患野倌昃茦堑拇髲N,因此這一頓雖然是家宴,卻也做得色香味俱全。正如林幼清剛才說的,林家儼然將這一頓飯當(dāng)成了遲到多年的謝師宴,各種好酒好菜都朝著段鯨招呼。酒是林爸放了好多年的貴州茅臺,一打開就濃香四溢。段鯨不太愛喝酒,過去應(yīng)酬的時候,經(jīng)常有林幼清和一干手下在前面替他擋著??裳巯逻@頓飯,林幼清卻不怎么說話,只嫻熟地幫著段星澤剔蟹rou剝蝦仁。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了。酒過三巡,林爸的酒勁也上了頭,紅著臉拉著段鯨聊起了家常。“說起咱們幼清這回回Q市。我還真挺替他感到可惜的。你說咱老兩口現(xiàn)在耳聰目明、能跑能跳,根本用不著他cao心。他偏偏要放棄這么好一份工作,跑回來和我們擠在一起,真是……”“……爸!”林幼清尷尬地抬頭:“說好了不提這件事的,怎么又忘了?!?/br>“哎,對、對!”林爸紅著臉,又要給段鯨滿上:“幼清回來也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再找個好姑娘,早點給我們抱孫兒?!?/br>“……”段鯨沒有接話,只用余光去觀察林幼清的反應(yīng)。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剝著蝦的手停頓一下,卻把頭埋得更低了一些。飯桌上忽然出現(xiàn)了冷場。還是林媽心思細(xì)膩,圓場道:“段老師,您別聽我家老頭子胡說。其實只要孩子好,他在哪里、做什么事,都沒有關(guān)系。”“對、對!是沒有關(guān)系?!绷职忠布t著臉附和上來:“這不是星澤太可愛了,害得我都想抱個孫子了……話說起來,星澤好像還有個弟弟?”“對,他是雙胞胎,還有個弟弟叫辰風(fēng)?,F(xiàn)在和他mama在美國。”“我沒有mama?!?/br>一直乖乖待在林幼清身邊的段星澤忽然抬起頭來:“我的mama也變成爸爸了?!?/br>“……”林幼清手一抖,將筷子上的蝦掉在了桌上??啥涡菨梢荒樚煺娴谋砬椋@然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林爸和林媽更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表情頓時就僵住了。段鯨解釋道:“他們的mama和我離婚以后就去了美國,在那里做了變性手術(shù),并且重新組建了家庭。”段星澤還不忘追加一句:“我有兩個爸爸,但是辰辰還是有一個爸爸和一個mama?!?/br>“……”林爸與林媽面面相覷,旋即又齊刷刷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都什么時代了,這種事兒也不算稀奇……來,吃菜吃菜!”好端端的一頓海鮮大餐,突然間變得食不甘味。這之后,賓主雙方也沒有再牽扯類似話題,若無其事地結(jié)束了午餐。下午一點到兩點是段星澤雷打不動的午休時間。趁著這段空檔,林幼清陪著段鯨前往附近的賓館。兩個人肩并肩走在午后開滿櫻花的街道上,任花瓣在周遭翻飛起舞,卻各懷心事,沒有情緒去欣賞。“對不起?!绷钟浊迨紫鹊狼福骸拔野炙染浦缶蛺壅f胡話。有些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段鯨搖頭:“不關(guān)你爸他們的事,明顯是星澤在報復(fù)我。況且比這更糟糕的場面我都經(jīng)歷過,根本算不上什么。”說到這里,他又反問林幼清:“你真的是準(zhǔn)備回來結(jié)婚生子的?”林幼清沒有立刻回答,他將目光轉(zhuǎn)向路邊的櫻花樹。“至少我爸媽遲早會這么規(guī)劃?!?/br>“那你自己怎么打算?”“瞞吧,能瞞多久就多久。”“然后到瞞不住的那天怎么辦?妥協(xié),還是離開。那你現(xiàn)在還回來做什么?”“反正我打死也不去禍害別人。”林幼清發(fā)出一聲苦笑:“也許可以學(xué)學(xué)段老師你,找個同樣需要用婚姻來作為偽裝的姑娘,然后生兩個試管嬰兒?!?/br>“我不認(rèn)為這是多好的辦法。紙包不住火,該離得還得離。這一點,我名義上的前妻看得比我明白。所以她走了,去過她真正想過的生活?!?/br>“誰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但那也是奢侈品。至少現(xiàn)在的我還享受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