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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和時清和前腳進去,后腳便有兩三個人擠了進來。 她被夾在中間,周圍的各種味道一下子猛地涌進她的鼻間。有滯留在身上許久的汗臭味,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韭菜的味道。 而更多的,則是時清和身上的消毒水氣息。 兩人挨得極緊,幾乎要貼在一起。安瀾抬了一點頭,對上的便是時清和菲薄的唇。唇色蒼白,一小塊巧克力還不足讓他緩過來。再往下看,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凸起,欲感十足。 之前的時清和穿著的還是白大褂,他本身氣質(zhì)就清冷了些,再配上那一身,讓她有一種不敢玷污的距離感。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脫下了白大褂,他只著淺色的襯衫,臉色還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莫名地讓安瀾心癢難耐。 “怎么?” 注意到她的視線,時清和微微低頭,薄唇一張一合,刻意壓低了聲音和她說話。 安瀾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有些窘迫。 以前她就是個沒出息的貨,因為一張臉死乞白賴地追了他一年多。現(xiàn)在倒好,都這把年紀了,依舊經(jīng)不起美色的誘惑。 出了電梯便是寬曠的大廳,再往外面走去,便看到了熟悉的車子。 安瀾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朝身側(cè)的男人看去,“時醫(yī)生,那我先走了。” “嗯?!睍r清和面無波瀾地應了一聲,目光卻隨著安瀾看去。 接她的是一輛火紅色的敞篷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子的主人太過臭美,車身還有幾張搞怪的貼紙。 時清和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落在駕駛座上。 看不清臉,透過深色的玻璃窗倒也能看見輪廓。 長發(fā),是個女生。 拐了個彎出了醫(yī)院,許初九把車窗拉了下來,“剛才在你身邊那個帥哥是誰?” “我的主治醫(yī)生?!卑矠懩昧耸謾C,繼續(xù)給宋嘉予匯報情況。 宋嘉予:我媽這幾天又念叨著你,什么時候陪我回趟家? 安瀾:這周末吧,姑姑最近是不是老頭疼? 宋嘉予:有點吧,還不是煩著我找女朋友的事情。 安瀾若有所思,簡單地回了一句便按滅了屏幕。 安瀾自幼長得好看,又會說話。幾個大伯姑姑都把她當成小公主對待,前幾年她受了一場苦,幾位大伯姑姑忙前忙后。這次知道她要回國發(fā)展,特地囑咐了宋嘉予好好照顧她。 “現(xiàn)在醫(yī)生顏值都那么高了嗎?”許初九贊嘆一聲,打著商量,“下次你去復診帶上我唄?” 安瀾微微揚眉,“行啊,你要是敢去就行。” 許初九默默地思考了一會,義正言辭地拒絕,“我喜歡的是你表哥,絕對不爬墻!” 安瀾:“……” 要不是知道你暈血,我差點就信了。 回了家,許初九在網(wǎng)上看了一些按摩儀,感覺都不太靠譜。想來想去,還是放棄。頭疼這事,還是得到正規(guī)醫(yī)院去看看,然后慢慢調(diào)養(yǎng)。 安瀾切了一盤水果窩在沙發(fā)里面,洗完澡的許初九便湊了過來,“周末回去?” 安瀾把葡萄塞進許初九嘴里,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就隨便問問?!痹S初九嘿嘿一笑,“你說我搞定不了你表哥,把你姑姑先搞定了會不會好一點?” “要是宋嘉予肯聽我姑姑的話,會單身到現(xiàn)在?”安瀾丟了一個眼神過去,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換臺。 許初九xiele氣,軟趴趴地倒在沙發(fā)里面。又過了一會,拿著娃娃戳了戳安瀾,“給我想點辦法唄,對于那種不想談戀愛的男人,該怎么追?” “死乞白賴。”安瀾鄭重其事地道。 當年時清和也是這樣,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學習又好,為人禮貌。安瀾剛開始追時清和那會,都不知道碰了多少灰。 “有用嗎?”許初九表示懷疑,“那是宋嘉予誒!他最不缺的就是投懷送抱的女人,我要是主動了,別人沒泡到,工作還丟了?!?/br> 許初九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他不敢炒你魷魚,頂多是不理你。話說你都在他身邊三年了,一次告白都沒有?” “沒……” 安瀾:“……洗洗睡吧,什么都不做,夢里才會有你想要的。” 回應安瀾的是一個砸過來的娃娃。 許初九又住了兩天便回去了,她喜愛養(yǎng)植物。家里那些都是她的心頭好,兩天不見便想得緊。 家里沒了田螺姑娘,安瀾又過上了吃外賣,吃面條的貧苦生活。 天氣早就入了秋,只不過這兩天氣溫才突然下降。安瀾裹上了長衣長褲,還披了一件外套才敢下樓。 外頭的銀杏樹落了一地的葉子,橙黃色的一大片,順著微風輕輕卷起,美如風景畫。 樹底下還有一條白色的狗在落葉上面打滾,看見了安瀾,甩著尾巴沖她叫喚了兩聲。一身毛茸茸的,兩只耳朵小巧地豎起來,帶著幾分嬌憨。 誰家的大可愛? 今天部門聚餐,定在下午,上午她也就是十點有個會議。這會出來都八點多了,安瀾朝左右看了一眼,小區(qū)里面倒是空蕩得很,周圍也沒有什么人。 “汪汪汪!” 見安瀾沒有理會它,它似乎是不滿,邁著腿朝她奔過來。 安瀾下意識地退后兩步,它已經(jīng)湊了上來,在她腿上蹭了蹭,乖巧地朝她搖著尾巴。 看上去應該是薩摩耶,體型比較大,倒是不兇,也不怕生。小腦袋蹭著她的腿,朝著安瀾賣萌。 “你家主人呢?”安瀾順勢半蹲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手感很好,毛發(fā)軟乎乎的,還微微把腦袋湊了過來,配合著安瀾。 注意到它的脖子上還有個項圈,安瀾低頭看了一眼,上面掛著一個圓形的牌子:藍天。 “你叫藍天?” 聽到自己的名字,藍天又沖安瀾叫喚了一聲。 “真想把你偷回家。”安瀾順著它的毛發(fā)逗著它,又抱著它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 和它玩鬧了一會,安瀾看了眼時間道,“我得走了,你的主人呢?” 藍天歪頭看著安瀾幾秒,意識到什么,突然撒開腿跑得沒影了。 安瀾追了兩步,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