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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這診室里面坐著的是她的前男友,那她鈕鈷祿安瀾,就是疼死也不會來的! 時清和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微微瞪著眼的她,“怎么不說話了?” 安瀾:“……”說什么? 分手八年的前男友突然成為了她的醫(yī)生,當(dāng)初她為了追到時清和,腦殘地發(fā)了什么毒誓來著? 噢,要是她安瀾離開時清和,就打斷自己的腿。 她要是現(xiàn)在跑出去的話,這腿是不是還能保??? 蹦著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安瀾訕笑一聲,“打擾了?!?/br> “不打擾。”時清和眸子淺淺,落在面前的安瀾身上。 已經(jīng)是十月份,她依舊穿著單薄。眉眼修得很好看,眼眸明亮,紅唇抹了她最喜歡的奶茶色唇釉,襯著她白凈的臉。原本長直的頭發(fā)弄卷了,隨意地披在肩上,多了幾分嫵媚的成熟感。 看來這八年,她也沒有委屈自己。 “護士說你下班了,我還是再等等好了?!卑矠懢o張得很,呼吸都屏住了幾秒,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用,病人為大。”時清和掃了一眼她的病歷本,上面的字跡清雋,倒是比以前進步了不少。 安瀾一顆心忐忑不安,對于別的醫(yī)生來說,她可能是病人??墒菍τ跁r清和來說,稱作仇人都不為過。 “不了不了,醫(yī)生也是需要休息的?!卑矠懹滞T口蹦了一步。 時清和忽然起身,面色冷上了幾分。在她微楞之際,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還敢跑,腳不想要了?” 時清和一板著臉,安瀾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想要?!豹q豫了幾秒,安瀾眨了眨眼,“剛才護士阿姨還夸你來著,時醫(yī)生一直都盡職盡責(zé)。” 所以,徇私這種事情,你千萬別做。 時清和:“拍馬屁沒用?!?/br> 男人的手忽而朝她伸了過來,安瀾心口一驚,卻見時清和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溫?zé)岬氖植吝^她的臂間,只是一瞬便離開,偏頭掃了她一眼,“坐好?!?/br> “我不?!?/br> 時清和:“不坐就站著?!?/br> 安瀾悄咪咪地抬眼看著他,時清和已經(jīng)轉(zhuǎn)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沒事沒事,這是醫(yī)院,她不怕。 深呼吸了一口氣,安瀾慢慢地挪到凳子上。 桌上就是她的病歷本,時清和微微低著眉眼,“把鞋脫了?!?/br> “好?!卑矠懜┥硐氯ソ庑瑤?,不小心蹭到了腳踝,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抽氣。 天氣還算炎熱,安瀾又愛美,穿了隱形襪,高腫的腳踝刺眼得很。 她的手法實在太過粗魯,要不是這會腳踝還腫著,時清和絲毫不懷疑她會跟以前一樣,鞋帶沒解就直接脫了。 皺了皺眉頭,時清和半蹲在她面前,“松手。” 溫?zé)岬氖州p輕地搭在了自己的腳踝上面,另一只手替她把鞋帶拉開。 安瀾順勢看過去,時清和的白大褂很長,半蹲著的時候,落在地上一大截。她張了張嘴,聲音生澀,“我自己來就好?!?/br> 時清和抬頭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搭在她腳踝間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 “輕點輕點……”安瀾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不怕疼,腫成這樣還敢穿鞋?!睍r清和抬眸掃了她一眼,把安瀾的腿搭在凳子上,復(fù)而低頭去檢查。 這次動作倒是輕柔得很,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沒有弄疼安瀾半分。紅腫的腳擠在鞋子里太久,已經(jīng)發(fā)紫。光是輕輕地碰一下,安瀾就疼得輕呼。 “我也不想,得上班啊?!卑矠懭滩蛔⌒÷曕止尽?/br> 時清和靠得她太近,除了濃烈的消毒水氣味之外,還有一股很淡的茉莉花香。 時清和又看了幾眼,這才起身,拿著鋼筆在病歷本上寫著什么,“怎么扭傷的?” “穿高跟鞋摔了一跤?!?/br> 時清和很淺地“嗯”了一聲,“時間?!?/br> “就昨晚,我簡單地敷了一下?!卑矠懸灰换卮鹚膯栴}。 時清和似乎是在給她開藥,手指敲擊著鍵盤,“什么時候回國?” 安瀾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三個月前?!?/br> “做什么工作?” 安瀾忍不住道,“醫(yī)生,這好像是我的隱私問題?!?/br> 時清和的動作一頓,也沒繼續(xù)問,而是道,“腳踝扭傷,有輕微水腫。” 安瀾緊張兮兮,“那骨頭有沒有傷到?需不要需要拍個片什么的?” 時清和:“我的建議是不需要?!?/br> 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這種程度的扭傷,不至于傷到骨頭。 “要不你再看看?我感覺挺嚴重的?!?/br> “只要你不像今天這樣虐待自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時清和把病歷本給她。 安瀾接過病歷本,門診室里安安靜靜的,她抬眼看向時清和,男人也正好在看著她。 她張了張嘴,半開著玩笑,“你穿上白大褂還挺好看的?!?/br> 時清和薄唇微微抿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略過她的腳踝,沒什么感情地“嗯”了一聲。 這里還是醫(yī)院,面前坐著的又是她的前男友,安瀾實在不想久待,“謝謝醫(yī)生,我下去拿藥。” “我送你?!睍r清和起了身,脫下了外套,手腕處的袖口被他往上別了一些,露出一小節(jié)手腕,“正好我也下班了。” 拿了藥往醫(yī)院外面走,太陽正是當(dāng)空。安瀾看向身邊的男人,“今天謝謝你。” “本職而已?!睍r清和漆黑的眸子一頓,微微側(cè)眸,正好和她對上,“怎么,沒有其他話要說?把我追到手就一聲不吭地跑了八年?” “對不起?!卑矠懡廾澚祟?,拿著袋子的手逐漸攥緊,和他打著商量,“要不……我請你吃頓飯消消氣?” “就一頓飯?”時清和淡聲反問。 八年等待,何止是用一頓飯就能解決。 安瀾也深諳這個道理,可是當(dāng)初的她,別無選擇。 眼看著安瀾沉默下去,時清和也不再逼問,眉眼輕垂了幾秒,這才恢復(fù)如常,淡聲道,“我送你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