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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飼養(yǎng)的蜥蜴人部落,蜥蜴人戰(zhàn)斗力很弱,但是卻能在這種苛刻的沼澤環(huán)境下生存。這寸步難行的沼澤地對他們來說就如魚得水般輕松。“劫大人,我們到了?!眲P隱兩手叉腰,黑鐮被他掛在肩膀上,這一路精準(zhǔn)無誤的找到沼澤地可把他嘚瑟壞了。他就很想讓劫夸他兩句。果然,就像凱隱預(yù)料到的那樣,沉默少言的劫根本不會多說一句廢話。凱隱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去,卻看到劫站在原地,泥土已經(jīng)淹沒到他的膝蓋處了。“劫大人?!”凱隱快步走去。不應(yīng)該啊,這種程度的環(huán)境不可能阻礙影流之主半步。劫扶著一顆枯樹,雙腿在下沉。他的后背如火焰在灼燒,骨子里卻像是冰凍三尺一般的寒冷,劫的腦子里回響著魅惑的低語。劫被心魔纏上,他已經(jīng)顧不上漸漸深陷進泥土里的身子了。五年過去了,他還沒能完全控制住那股影子的力量,這次的心魔時隔了很久才出現(xiàn)。也許是因為要見到慎,讓他的心浮躁了一些,才會讓心魔找到破綻乘虛而入。忽的,劫照射在地上的影子無限拉長,黑影在泥土上不斷變化,似魔鬼似野獸。凱隱認(rèn)得這個場面,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劫情況的人。每當(dāng)出現(xiàn)這個情況劫都會讓他站遠(yuǎn)一些,劫的心魔只能由劫自己來擊敗,如果有他人插手,只會讓心魔更加強大。“你先去把蜥蜴人解決了。”劫冷冷開口。面具下的他表情痛苦,緊緊咬著牙冠,額頭上是密密的汗珠。“是?!眲P隱應(yīng)下,提著長鐮去收割蜥蜴人的人頭。劫閉上雙眼,汗液浸濕了頭發(fā),使他白色的劉海緊緊貼在額頭上。每次與心魔的斗爭都不輕松,幾乎每次都是從瀕臨崩潰的邊緣,而內(nèi)心最柔軟的那片安詳之地總會在他崩壞的邊緣將他喚醒。腦袋里的嗡鳴聲漸漸退去,劫重新睜開雙眼。從沼澤里抽出雙腿,劫站穩(wěn)身子。凱隱恰好已經(jīng)收拾完殘局,正扛著黑鐮從不遠(yuǎn)處走來。看向自家恢復(fù)精神的教主,凱隱嘿嘿一笑,如負(fù)釋重。劫冷冷掃視他一眼,平靜開口:“回影流了?!?/br>說完,劫自顧自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凱隱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劫大人,是這個方向。”凱隱指著劫身后的反方向。劫悶著頭,身子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彎。“你帶路。”-夜晚,均衡教派的高塔外。人群站成黑壓壓的一片,細(xì)細(xì)看的話能看到每個人都身著夜行衣,一把忍刀背在背后。難得的能看見這么多均衡教派的忍者同框,忍者們單膝落地,等著首領(lǐng)發(fā)話。站在塔尖上的忍者穿著與人群一致,身后的忍刀卻是兩把。微風(fēng)將黑云拂走,灑下的月光將男人的面具照亮,面具下的男人視線停留在遠(yuǎn)處,他緩緩開口。“凱南隨我去,阿卡麗留在這里。”“是。”慎身后的兩人低頭應(yīng)下,被點名留守的女忍者身形一淡,消失在塔頂。慎瞇起雙眼,視線收回停留在腳下跪倒的人群上,他把身后的兩把忍刀抽出來,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銀光。“出發(fā)?!?/br>閉語,那片忍者聞聲消散,四周重歸寂靜,仿佛這群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影流之主真的很閑,要說閑到什么程度,也就是在自家后院種種花,捉捉螞蚱。在影流的老巢,最神秘的教主私人后院,這里開滿了不知名的花朵?;径际怯傲髦黜樎房吹胶筮B根帶回種下的。所有人都以為這間整天被厚重鐵門鎖上的房間里藏著影流的秘籍與珍寶,其實那就是一個溫室,溫室里是影流之主的小花園。“劫大人,均衡出動了。”凱隱跪在地上,此時的劫正蹲著給小野花上肥料,這含有魔法的肥料是影流的教徒專程跑遍整個艾歐尼亞才弄到的,接到這個任務(wù)的教徒以為自家教主要做什么偉大的實驗,完成任務(wù)的路途上不畏艱險。其實劫就真的只是想種種花而已。凱隱作為唯一一個有進出這個密室權(quán)限的人,他早就接受了教主這點愛好。教主不在的時候甚至還主動替教主給花澆水施肥。劫頓了頓手里的動作,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奮。“慎……不,暮光之眼也參與其中?”“是,同行的還有狂瀾之心?!眲P隱并不畏懼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不如說,他反而更加期待。他的興奮程度并不比影流之主低。劫從地上站起,手中剩下的半袋肥料被他隨意丟在地上。“把警戒全撤走,集合所有教徒。”劫的嘴角笑起,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笑過了。上次這么笑的時候還是在五年前,他站在慎面前,手里提著導(dǎo)師的頭|顱。影流之地最中央,那座和均衡教派有十分相似的寺院中,坐在寶座上的男人雙手扶著椅子,指尖在椅子上敲出輕快的聲響。男人身側(cè)站著手握黑鐮的少年,少年的視線如同男人一樣停留在身前的人群中。影流教派的幾乎所有的忍者都來了,全員盡數(shù)跪倒在影流之主的腳下,場面不亞于均衡教派。劫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愉悅。他等了五年,終于能見到那個人了。在均衡教派,他就是叛忍,沒人會知道他背負(fù)的艱辛。不過劫覺得沒關(guān)系,只要是為了慎,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道黑影從身邊降落,黑影朝著凱隱低聲說了句什么。凱隱眼睛一亮,臉上掠過一絲興奮。“劫大人。”說著,凱隱朝著身側(cè)的影流之主落膝?!熬饨膛傻娜说搅??!?/br>劫上一秒還在敲擊扶手的手指停頓了,他收回手指握成拳。“你們負(fù)責(zé)均衡的教徒,老規(guī)矩,捉活的,押牢里?!遍]語,跪在地上的一片忍者應(yīng)聲離去。劫從椅子上站起。五年了,慎,你想我了嗎。劫興奮、激動著,積壓了五年的感情仿佛要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劫的雙腳向往常一樣踏下臺階,突然,他停住了。劫的面色蒼白,原本就猩紅的雙眼像是被嗜血的野獸附身替代,劫蹣跚一步差點沒站穩(wěn)身子。凱隱見狀想要上前扶住對方。然而劫卻擺擺手,示意凱隱站遠(yuǎn)一些。“劫大人……”凱隱皺著眉毛,有些擔(dān)憂。“我沒事?!苯俚纳ひ舾珊缘盟粏?,他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是他大意了,剛剛爆發(fā)情緒的一瞬間就被影子吞噬,那股不詳?shù)暮诎抵灰幸唤z間隙就會發(fā)狂的吞噬劫的理智。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劫補上幾句:“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