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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憶這次回來是?”張經天的小眼睛靈活地在狹小的空間內轉了兩圈,原本昨天莫子歌突然從公司回來,還帶著蓮回來的消息,他還不信,今天卻真的看到本人了,說不吃驚,那一定是假的。“當然是回來給父親分憂?!睕]等張經天回過神來,明俊就跑來對著蓮耳語幾句,蓮于是向張經天微一點頭,“我有客人,先失陪一下?!?/br>張經天看著蓮遠去的背影,再一次陷入了混亂的沉思之中。當年蓮和莫言斷絕父子關系的事鬧的很大,他當時也在主屋,因此對于蓮和莫言之間的關系不合是深信不疑,但是蓮剛才的話,他們又不像不合,反而像是關系親密的父子。還是說,這只是蓮單方面的說辭?醫(yī)院那邊對于莫言的病情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是真的意識不清了,所以蓮才趁機回來好分家產?那也不對,張經天是越想越亂,越想越不著邊。蓮剛進主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卻是因為不同的人,一個身著簡單的棕色毛衣淺色牛仔褲的男人從二樓的臺階上緩步而下,他的身體雖然在運動中,一雙眼睛的視線卻始終沒離開過蓮。從男人的五官輕易可以看出,他的體內也流著莫家的血,然而眼神更為犀利,他從出現(xiàn)在蓮的視線里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直到距離蓮還有兩公尺左右的距離才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牽起了嘴角。“我沒看錯吧,莫憶哥哥?”蓮也笑了,“好久不見,小宇?!?/br>“表少爺?!泵骺∫补Ь吹氐皖^。若不是因為有莫云在,實在很值得懷疑張宇是不是張經天的兒子,兩人從頭到腳恐怕都找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共同點。然而對于張宇來說,這卻是件幸運的事,至少無論誰都會覺得張經天在外貌方面沒有什么值得遺傳的地方。若說唯一一點疑似的遺傳點,就是那雙細長的鳳眼,之所以說是疑似,實在是因為同樣一雙單鳳眼長在張宇臉上和長在張經天臉上那完全就是不同的效果。張宇偏頭,一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一手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樓梯的扶手,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無論敲打的東西是樓梯的扶手是桌子或是車的頂部。“是好久了,有三年了吧。”頓了一下又道:“怎么,子歌叫你回來的?”“子歌有打電話給我,不過我以為那里面有你的意思。”張宇低下頭,許是在看自己的鞋,手指停了下來,改用食指撐住扶手微一用力,整個人向后一傾但很快又穩(wěn)住,他順勢抬起頭來,“什么意思?”蓮這次只是笑,并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只留下一句,“明天開始到公司來幫忙?!北戕D身向接待客人專用的房間走去。明俊也忙跟著走了,張宇兀自咬了咬自已拇指的指尖,再抬頭的時候,正從窗戶看見站在庭院里向這邊張望的父親,他和張經天對視了一眼,轉身又回樓上去了。推開房門,三雙眼睛六道視線齊唰唰地射向蓮,寶寶還很配合地喵了—聲,實實在在地驚了蓮一下,明俊則是一臉警惕地靠在門邊。“總算是回來了?!睎|條吾懶懶地斜靠在真皮沙發(fā)上,似乎又長肥了一些的寶寶則趴在他的腰上,看到蓮進來,一臉的興奮。蓮把寶寶抱在懷里笑著說:“寶寶你不能再肥了,再肥我會抱不動你的?!睂殞氈徽绽髁艘宦暎膊恢朗遣皇锹牰?。“這只蠢貓幾乎把我冰箱里的所有存糧吃個精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養(yǎng)的,它連蔬菜水果都吃?!?/br>“這樣才營養(yǎng)均衡?!鄙彵е鴮殞氉搅藮|條吾旁邊的沙發(fā)上,坐在對面的莫子歌目送他走過去,在看到他坐下的那一刻幾乎要控制不住沖上去,最終他還是沒有挪動一下,只用眼神警告東條吾不要靠近蓮。接受到資訊的東條吾揚了揚下巴,手肘撐在和蓮所坐的沙發(fā)相接的扶手上,故意將頭靠近蓮的耳朵說話,“我看,是營養(yǎng)過盛吧。”當然此時屋子里激動的人并不單只有莫子歌—個,站在門口的明俊也蓄勢待發(fā),只等著若有一個不對,立刻沖上前去。誰叫東條吾和蓮做過這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最為親密的勾當,還做的人盡皆知,東條吾看著他們,心里卻直發(fā)笑,這一家子人,口里正經道:“你的房子我已經幫你托人定期整理了?!?/br>兩人相視而笑,一個獨自在異地生活的男人和一個獨自離家的男孩,這是他們相遇時的狀態(tài).他們是彼此的朋友親人,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明天要回家一趟?!睎|條吾突然說。蓮愣了一下,“回去多久?”“不一定,太久沒回家了,老爸叫我回去看看?!?/br>“你也是該回家看看了?!鄙彶恢罇|條吾家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中國人,所以他混了一半日本血統(tǒng)。他另外知道東條吾離家的時間比他還久,離家的距離比他還要遠,他們彼此都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蓮所知道的,都是東條吾自己說的,東條吾沒說過的,他永遠不會去問。“既然寶寶送到了,我也該走了,否則你們家的小獅子怕是要撕了我?!?/br>這次從小狼升級成了小獅子,卻依舊多加了個小字,說話間東條吾有意無意地瞄了瞄莫子歌,蓮看了看東條吾,又看了看莫子歌,倒還多少看明白了些,笑道:“不會的?!?/br>“我送你到門口。”蓮說著站起身,東條吾和莫子歌也相續(xù)站起來,蓮領著東條吾向門口走,莫子歌和明俊則跟在后面。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遇見了張經天,張經天看到東條吾,微微愣了會神,他覺得東條吾有些眼熟,但很快想了起來,原本就小的眼睛笑得成了一條線,“小憶,這位是?”莫子歌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張經天是故意這么問的。“朋友?!?/br>“朋友。”張經天還故意地拖長了尾音,“什么樣的朋友?長得可真俊俏。”蓮還沒來得及說話,東條吾卻冷笑一聲搶先開口:“怎么,莫大少爺要交什么樣的朋友,連下人都能管了?”“無理?!睆埥浱炫?/br>蓮重咳了一聲強作嚴肅狀,“東條,這位不是下人,這位是我的姑丈?!?/br>“真的嗎?”東條吾驚奇地將張經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而一臉誠懇地道:“真是不好意思,蓮的姑丈大人,因為你穿這一身實在是太簡陋了,不對,是樸素,又長得這么的有點藝術……晚輩一時眼拙,更是對不起了?!?/br>“你、你!”張經天一時給他氣得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