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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玉笛白馬(群芳譜)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5

分卷閱讀605

    這時,他的眼神忽然死命的睜大開,瞳孔中反射出,那排房子當(dāng)中的一個窗扇邊,隱隱約約的透出一個妙媚的身影,頭上盤著素發(fā),或許是一個側(cè)面,身形窈窕旖旎,飄然欲仙。

    ……

    洛素允和丁嬈嬈緊緊的跟在一眾鐵甲衛(wèi)士的身后,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稍稍墮下,她們穿著普通蠻子士兵的兵服,頭上戴著大大的鐵盔,遮住了秀色可餐的清麗面容。

    見到楊宗志頭也不回的跟著一干虎狼衛(wèi)士走入深海般的王庭,衛(wèi)士們停在門口,并未散去,洛素允心頭幽幽的發(fā)急,便低著螓首,碎步強行朝里面沖去。

    經(jīng)過衛(wèi)士們的身邊,一個衛(wèi)士頭領(lǐng)忽然開口大叫道:“迷思滴……迷思滴……”洛素允和丁嬈嬈都聽不懂他在喊些什么,但是那衛(wèi)士頭領(lǐng)叫了一嗓子,猛然將蒲扇大的手掌朝洛素允嬌弱的肩頭上拍了過來。

    洛素允和丁嬈嬈心頭一凜,以為人家認出了她們的身份,便待嬌叱一聲將那衛(wèi)士打?qū)⒒厝?,哪知那頭領(lǐng)又哈哈大笑著轉(zhuǎn)回了身,便再也沒有搭理這兩人。

    洛素允和丁嬈嬈小臉稍稍愕住,探出的兩只幽幽小手兒停在半空中,雖然鬧不明白人家到底說了什么,不過看起來,她們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露出行藏的,如此一想,她們趕緊垂低螓首,腳步潺潺的走進了王庭。

    王庭內(nèi)衛(wèi)士眾多,正因為如此,她們才有機會往來穿梭,而沒有遇見什么像樣的盤查,好不容易跟上楊宗志和博祖裔的步伐,跟著他們來到花園木門外。

    甫一走近這里,洛素允便輕輕“咦……”了一聲,似乎覺得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丁嬈嬈卻是嬌軀一顫,小臉倏地變得慘白,正所謂是怕什么,往往就會來什么,師父叫她來找的人,必定就在這里面了。

    洛素允捏緊那把用布套捆住的神玉槍,手心中香汗淋漓,心中想起楊宗志俊逸的面容,便抿了抿嫣唇,朝木門邊湊近了幾步,丁嬈嬈遲疑的站在她身后,只覺得渾身上下劇烈的哆嗦。

    “小丫頭……你一定要記住,跟著那小子去突厥,然后設(shè)法讓他見到那個人,天下間,也只能那個人,才能讓這無法無天的小子俯首聽命,為我們所用,有了這小子,我們鳳舞池大事必成!”

    師父的命令不斷在耳邊縈繞,丁嬈嬈的芳心一苦,頓時止不住淚流滿面,明明已經(jīng)走了,為何……又回到了原地!大哥啊,嬈嬈……嬈嬈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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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朋友們這周的鮮花,還有……嗎?

    .第617章傲世之一

    楊宗志渙然睜大自己的雙眼,嘴巴也微微張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窗扇旁的妙媚背影,從這里看出去,眼前迷迷茫茫的,似乎看不真切,又似乎將那背影深深的刻在了心底里。

    楊宗志也不算沒見過美色的魯男子,天下間那些大名鼎鼎的美人兒,他的身旁就有好些個,自認為也是從溫柔鄉(xiāng)中踏過,但是在見到這個背影的那一瞬間起,他的腦子里就好像被電流穿透,茫茫然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有想象到,僅僅是看到一個隔窗的背影,便能讓人心中升起無限的幻想和懵懂憧憬,也許正印了那一句話,此花但若開,春黛無粉色,在這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面前,就連春-光十足的花園百花,也顯得如此黯淡無光。

    更不要提跪在地上的博祖裔了,他此刻雖是蜷縮身子趴伏著,偶爾抬起頭來向花園盡頭瞄了一眼,立刻便會虔誠的重新伏在地面上,目光中……盡都是熾熱如狂的欲-火。

    楊宗志背著手站在博祖裔身后,身子僵硬如鐵,心跳卻是無比的快疾,隱約間,那窗扇邊的背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楊宗志和博祖裔一聽,頓時如同被雷電擊中,這嗓音細膩婉約,絕非一個老太婆所有,分明來自于一個楚楚動人的十八歲嬌花的檀口中。

    只是輕輕的一聲幽嘆,便讓底這兩個男子下意識心生無限的惆悵,仿佛佳人寂寞難耐,亟待他們闖進去撫慰一番,博祖裔聽到這一語,登時將腦門重重的磕在青石板地面上,恭恭敬敬的道:“是……小人告退!”弓著腰,半伏著爬出了木門。

    楊宗志面無表情的站在花叢邊,腦中一時斗轉(zhuǎn)星移,“這女子莫非……不是蕭太后?”素聞蕭太后是突厥皇族最最年長的女子,而且膝下兩個王子固攝和木羅科,年紀都與楊宗志相當(dāng),那位太后老得足以當(dāng)楊宗志的母親了,怎么能發(fā)出這么一聲嬌婉柔媚的嘆息來。

    他眼睛不敢稍離窗格,渾身血脈噴張,面龐憋得通紅,這女子只是輕輕嚶嚀般的嘆息一下,便讓楊宗志瞬時變得不可自制起來,遙想過往十多年,他跟著養(yǎng)父楊居正,過著苦行憎一般的日子,清心寡欲,原本是不會如此易于動情的。

    也許這段時間素允陪伴在身旁,他過的放縱了些,可也不至于聽到人家一嗓子嘆息,便連魂魄也險些丟了,楊宗志在心頭暗罵:“妖怪……”可是四肢卻是不聽使喚,提起步子,緩緩向窗格邊走了進去。

    心底里拼命的自省:“萬萬不可再過去了……”腦中混混沌沌的,壓根克制不了自己的舉動,他的牙關(guān)咬得吱吱作響,雙拳緊緊的握住,眼睛漲得血紅。

    實在是出乎意料,倘若這王庭深處藏著一百個武林高人,或者遍地暗器機關(guān),楊宗志絲毫都不會覺得奇怪,偏偏……這里面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女子背影,而且看著細弱無骨,風(fēng)情嫣然,仿佛被人輕輕隔著窗簾一吹,便要吹飛了去,楊宗志卻是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冷汗如同下雨般落個不停。

    心里面壓抑的想要大喊大叫,無奈嗓子啞住,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漸漸向花園深處走近,那個背影在眼中變得愈發(fā)的大,也愈發(fā)的清晰,他的鼻中不覺悵然概嘆:“不知道這姑娘……到底美到了什么程度,這世上……真的有傲世的佳人,幽居深宮,不被外人所知嗎?”

    他索性死死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想要從那誘惑無邊的背影脫離出來,但是眼簾乍一闔住,心底里便涌起一陣nongnong的失落,好像丟失了最最重要的心愛物,促使他立刻又將眼簾張大,眸子無神的反射著房中的燈火。

    楊宗志心下又氣又恨,惱火自己如此的不爭氣,為何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生出這么多旖旎的幻想,腦子里不停的勾畫著她到底長得怎樣,可有尖翹的瓜子臉蛋,潔白無暇的,和如夢如幻的絕世容顏。

    穿過花園,不過幾十步遠,他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濕透了,魂魄游離于九天云霄,癡癡呆呆的,不復(fù)往日神采飛揚的模樣,這時候……窗內(nèi)人又再度嘆息了一聲,楊宗志也剛好來到窗下,耳中聽了個真切,心里面熱血翻涌,即想破開紙窗,沖進房內(nèi)看個究竟。

    窗內(nèi)人忽然說話道:“公子終于來了?!倍潭涛辶鶄€字,卻是如同等了幾十年那么漫長,楊宗志的眼神漸漸變得炙熱,重重的點了點頭,嗯的一聲。

    窗內(nèi)嬌婉的嗓音娓娓道來:“公子信是不信,奴家可一直在等著公子哩,心肝也快要等疼了,公子方才姍姍來遲,哎……公子你,好狠的心腸呀。”

    楊宗志啞著嗓音,艱難的道:“罪過……罪過?!毙睦锩嫠烂嬲]自己,“千萬不要搭話……”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仿佛再不說話,怠慢了窗內(nèi)的佳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他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尖,期盼用撕裂般的痛覺使得自己正常起來,撐住膝蓋苦苦喘息道:“你……你便是蕭太后?”這是他壓在心底的疑問,仿佛只要窗中人回答一聲“是”,他便能得到莫大的解脫,嘲笑自己竟會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婆起了妄念。

    窗中人靜默一會,低聲說道:“正是……”

    楊宗志只覺得背后壓力一輕,慌忙支起身子來,窗中人繼續(xù)道:“公子知道自己怎么來的么?”

    楊宗志急切的問道:“怎么來的?”

    “噗嗤……”窗中人輕輕媚然一笑,隨口溫婉的念道:“你別擔(dān)心,所有事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去想辦法通知你jiejie,我們定于后天夜里子時,在南城門下碰頭……”

    這是一句極為普通的話語,可是聽在楊宗志耳中,不吝于轟隆隆的電閃雷鳴,這句話……便是當(dāng)初他跟賽鳳約定的原話,一個字都不會差,楊宗志霎時變得既是沮喪,又是消沉,強支在心底的一口氣,也驀地?zé)熛粕ⅰ?/br>
    窗內(nèi)人媚笑道:“公子,你看中了賽鳳和秀鳳那兩個丫頭,是不是,可惜呀……她們不愿隨著你走,甚至都不愿再看到你,哎……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何時又是個頭呢?!?/br>
    楊宗志的雙眼變得通紅,捏住拳頭對著窗格嘶吼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們會出賣我!”

    窗內(nèi)人咯的一笑,頓時便沒了聲響,偏偏這般毫無動靜,才是讓楊宗志心慌意亂,根植在心底的無上信念,如同潮水潰堤一般崩裂開去,眼框中淚水隱現(xiàn),人也如被霜打了的茄子,無精打采。

    過了片刻,窗內(nèi)人突然依依嬌喚道:“公子,你不想進來看看我么,你不想看看……到底我長得什么樣子?”

    楊宗志倏地抬起額頭,雙眼無神的回話道:“是……”舉步向內(nèi)走去,隱約覺得不該進去,可是內(nèi)心不斷的催促自己:“既然賽鳳和秀鳳都已經(jīng)不愿見你了,你又何必為她們苦苦折磨自己,當(dāng)行樂時且行樂,有何不可?”

    手指頭攀在冰冷的門閂上,只要稍稍用力一推,便能進入另一個仙境般的世界,這時候,背后門口一個尖細的嗓音顫聲大叫道:“大哥……你別進去,她是想奪了你的心智!”

    楊宗志被這嗓音一喚,頓時醒過神來,他在自己的舌尖上重重的咬了一大口,鮮血飛濺而出,憑著這股子殘存的意念,飛身向后退去,窗格中的身影在窗前來回變幻,時而側(cè)立,時而俯趴在窗欄上,楊宗志也立定決心不看一眼,而是腳步蹣跚的向后倒退。

    拼盡全力回到花叢外,幾乎是從萬丈深淵中爬上懸崖那么艱難,他想也不敢多想,轉(zhuǎn)身跳出木門,拉起暗影下的兩個嬌媚身影,飛身向王庭外逃了出去。

    背后可以聽見喧鬧和嘈雜聲不絕于耳,楊宗志信心大失,分毫不敢逗留,慌不擇路的跑出了王庭,撞開了幾個不知情況的衛(wèi)士,隱入了鳳凰城深深的夜色當(dāng)中。

    如此跑了半個多時辰,耳中隱約能聽到兩個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吁吁,楊宗志才稍稍停下腳步,抬頭向南望去,見到南城門下燈火通明,心知消息傳得很快,他們想要沖出城門,已是難如登天。

    洛素允嬌喘道:“宗志啊,怎么辦?”

    只要派人在城中來回巡視,他們被好像被甕中捉鱉一樣堵死,楊宗志咬牙道:“跟我來……”也不敢再多做歇息,而是快步拉著兩個嬌軀酥軟的姑娘跑進城中心。

    在幾條民巷中七轉(zhuǎn)八轉(zhuǎn),來到一個黑漆漆的破敗小屋前,推開蛛網(wǎng)密布的大門,然后一腦子扎進了院子中。

    洛素允和丁嬈嬈依然還是不明就里,也不知這是哪兒,便跟著楊宗志闖進來了,院子里空落落,似乎沒人居住,楊宗志仿佛對這兒甚為熟悉,拉著她們跑進當(dāng)中的客房,伸手在桌上摸到了油燈,用火捻子點燃。

    油燈古舊,年月不小了,火星子不明不滅的透出來,洛素允和丁嬈嬈慌張的四處查看,見到這里是一處破破爛爛的矮房,房中只有少量家具和木凳,擺設(shè)很少,回頭看看楊宗志,見到他雙眼通紅,嘴角溢出殷紅色的鮮血,胸口急劇起伏著,看著分外恐怖。

    洛素允心頭大慟,伸出潔白的小手兒便想把他嘴角的鮮血抹開,小手兒還未觸碰到他的唇邊,楊宗志猛的探出手來,將洛素允橫抱在了胸口上,洛素允一聲嬌呼,便想問:“你作甚么呀?”

    楊宗志卻是不等她搭話,便手忙腳亂的撞開了房門,跑到了院子另一側(cè),黑漆漆的小房子里去了,丁嬈嬈看到他面色如狂,心中不禁怦怦擂鼓,趕緊支起酥軟如棉的小身子跟上去。

    抬頭看見楊宗志撞進側(cè)室小房間,燈也不點,便又用腳跟踢緊了房門,房內(nèi)只聞香艷曖昧的喘息聲傳來,其余的……便什么也聽不見。

    丁嬈嬈滿臉惶恐,有心想要湊上去敲門,忽然隨耳聽到里面有小小的說話聲,“宗志啊,你……你干什么,快放開我啊?!?/br>
    “素允,我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可我真的快要炸開了?!?/br>
    “啊……你,壞東西,你怎么能在這里,嚶……壞東西啊,嗯,你輕一點?!?/br>
    過了一會,房中便只能聽見曖昧撩人的嬌喘聲,合著低低壓抑住的淺淺呻吟,丁嬈嬈聽得小臉一紅,登時明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心里面卻是哀哀自憐,“大哥啊,大哥……我怎么辦?”

    ……

    草草的在客房中湊活了一宿,丁嬈嬈睡得極不踏實,腦子里不斷閃現(xiàn)出在王庭深處看到的那一幕,這便是神玉山的劍心修道么,她從未想過,“劍心修道”,還能用來控制別人的心靈,如同巫術(shù)邪術(shù)那般神鬼莫測。

    楊宗志是何等心志堅定之人,卻也在劍心修道面前敗下陣來,他雖然被自己出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