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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她正當(dāng)年紀(jì)幼小,從前雖然對楊宗志甚為知己知交,也對他身邊眾多嬌媚的女子跟著恨得咬牙切齒,但……卻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是早已一往情深,直到此次楊宗志墜崖之后,她心痛難忍,再見到秦東堂病倒,她出于負疚虧欠的心理也好,基于同病相憐的心思也罷,便舍下爺爺孤身留在武當(dāng)山上照顧秦東堂,將秦東堂的起居飲食照顧的無微不至。 史艾可年方十六七歲,正有著無憂無慮天馬行空的少女爛漫情懷,日來與秦東堂等點蒼劍派的人朝夕相處,聽著他們說起風(fēng)哥哥小時候的不羈往事,學(xué)著風(fēng)哥哥一般叫他們大師兄,五師兄,每日里偷偷躲在武當(dāng)山山崖邊的石角山麓旁抹眼淚,終于明白自己對他的那一門子芳心可可,實是早已情根深種,待得再聽說他完好無損的回到洛都里時,史艾可又驚又喜,亟不可待的催著大伙一道趕路而來,此際再會夢中盤桓不去的情郎,哪里愿意他這般說兩句話便草草離去。 史艾可嬌俏的嘟著紅唇,也不敢說話留他,卻是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怎也不放。楊宗志向外走了兩步,恍惚覺得自己手臂上仿佛拖了個累贅,轉(zhuǎn)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遂低頭道:“怎么?可兒,你又要跟我去胡鬧了不成?” 史艾可聽得芳心好不惱恨,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便是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只曉得惹是生非的壞丫頭,她不禁暗想:“怎么也要扭轉(zhuǎn)他對自己的這些印象才是,不然……不然他哪里會知道自己的心思哩?!?/br> 便垂頭學(xué)著羞暈的閨中小姐模樣道:“可兒……才不是跟你去胡鬧呢,我只是……我只是……” 這嗓音細細的,溫柔婉轉(zhuǎn),聽起來清脆脆好不旖旎,楊宗志心頭不免奇怪,“這可兒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都是粗著嗓門大咧咧的跟人喊話,怎么此刻連嗓音都變了?” 轉(zhuǎn)念一想便又恍然:“她以為自己死在了武當(dāng)山頭,所以乍一相見,便有些孺慕不舍之情,可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br> 只是這么一想,楊宗志心頭也不禁涌起感動,說到底……這年幼的可兒對自己倒是真心關(guān)拂,她的性子直來直去,向來不善作偽,對人對事看不慣的話便橫眉以對,若不是平日太過胡鬧,卻也正好合了自己的胃口,便笑道:“你若想去倒是可以,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無論你看到什么,或是聽到什么,都不能自作主張的與人動手,行么?” 史艾可聽得芳心大喜,忍不住原形畢露的跳起小身子來歡呼一聲,卻又……立時沉靜下來,束手束腳的好像小媳婦一般拿捏住姿態(tài),心頭不迭聲警醒:“矜持……矜持!” 只矜持了不過一瞬,聽清楚他口中的話,不由得又嬌昵的白了他一眼,嘴中輕輕不滿的嘀咕道:“誰呀……誰最愛自作主張的與人動手?。 ?/br> 楊宗志也不去多管,和朱晃等人出了客棧,分辨一下官道的方位,抬頭看看,細雨卻又止歇了下來,不過這般時而下雨,時而吹風(fēng),洛都城外便更加冷了緊,此刻已經(jīng)戌時剛過,天色黑盡,蒼邁的天空俱都被烏云濃墨般遮蓋,不見一絲星月之光。 楊宗志等人站在馬邊一看,史艾可滿面通紅的垂首立在一旁,不知正在想些什么。楊宗志走過去笑道:“快去牽馬呀,還愣著作甚?” 史艾可抬起小腦袋來,滿面嬌暈的甜笑,嘴角卻是勾出個狡黠的彎弧,她伸出小手兒推著楊宗志坐上大馬,然后自己在后面騰身一跳,便跳到他的身后坐定,兩只小手兒向前一張,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背腰,小腦袋輕輕擰向左方,右耳緊緊貼在那寬闊的背部,心頭不覺又是愜意,又是安定。 楊宗志等人急著去追人,哪有時間再去管史艾可怪異的模樣動作,當(dāng)先拉起馬頭,駕的一聲縱馬向北騎了出去,這些馬匹都是軍中訓(xùn)練已久的戰(zhàn)馬,奔跑起來當(dāng)真是呼呼風(fēng)聲,快如閃電,不過一會,幾匹健馬便一起消失在蒼茫的官道之上。…… 回答一下xx4434685兄,由于前面改寫了很多,唐小婕的故事已經(jīng)和最開始設(shè)定的偏差了不少,所以現(xiàn)在寫她假死好像沒有了理由,我這幾天前后想了一下情節(jié),覺得還是有幾個地方有些通不過,不過暫時邊寫邊想算了,如果寫到那個位置還沒想好,可能需要停一停筆。 .第413章密信之三 烈馬奔騰如同迅雷,細雨剛過,官道上甚為泥濘,空氣中還帶著絲絲涼氣,身后的史艾可仿佛受不住寒風(fēng)之凍,兩只小手兒箍得愈發(fā)的緊實,楊宗志卻是眉心跳動不已,他今日出門只穿了中衣,而那可兒更是從南方剛來,尚且穿著薄薄的男兒家長衫,此番兩人肌膚相貼,自己的后背不但能清楚的感知到她那嬌小身軀上的暖意,更能夠……清晰無比的捕捉到一對尚自開始發(fā)育的胸脯rou的柔膩。 楊宗志嘴角牽動一番,不禁尷尬的回想起昔日在西蜀羅天教的客房中,自己曾經(jīng)去叫這不讓須眉的可兒起夜,也正是那次自己無意間觸摸到了她那對小巧玲瓏的淑乳嫩rou,當(dāng)時只是一碰之下并未留下太多回味,此刻回想……似乎那對小燈籠上分別都有一顆不算小的嫩頭,宛若新剝的酥滑雞頭。 現(xiàn)下這對娉婷玉立的小家伙正頂在自己的后心,馬兒一高一低的放足奔跑,那對頑皮的小家伙便仿佛肆無忌憚的在自己寬寬的背心上畫著圈,激起一片旖旎香艷的蕩意。 楊宗志自問自己對可兒從未有所圖,只當(dāng)她是個不太聽話的小妹子般,正如倩兒……可倩兒性子與她相差太遠,倩兒對自己向來百依百順,從未拂逆過自己心意,但有兩個這樣性格迥異,姿彩各不相同的妹子,豈不是人間一大樂事么?再說了史艾可的性子鑄就成這樣,又豈能真正得都怪她自己,她的父母當(dāng)年在北郡的幽州城中雙雙殞命,造成她自小以來沒有爹娘疼愛,跟著年邁的史敬一道長大,史敬對她雖珍愈性命,可惜他始終是天下叫花子的頭頭,愛護孫女卻不知到底該怎樣對她才好,所以只是一味的寵溺,使得她的性子如同雄赳赳的男兒家,缺少女兒家的柔媚水嫩。 身邊官道很黑,史艾可的心底卻是砰砰亂跳,濃郁的男兒氣息沖擊得她滿面俏紅,小心思里暈暈乎乎,樂淘淘渾然找不著北,“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小妖精一樣的女子一個個都喜愛好像扭股糖一般的膩在他的身上,不愿下來,原來……只是只是這么靠在他身上便會這么的舒服了,哎……傻可兒!” 史艾可嗔怨的對自己喚了一聲,仿佛是到了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甚為不甘。 如此騎了不知多久,官道漆陽黑不見一個人影,眾人心底不免犯疑,到底……那商人走了多久,去了多遠,這么追下去又能不能追得到?朱晃回頭喊話道:“楊兄弟,再過前面不遠便要到未安關(guān)了,咱們的馬兒不慢,一路都不見那人的蹤跡,想來……他此刻說不定已經(jīng)過去甚遠了?!?/br> 楊宗志嗯了一聲,暗自沉吟:“那人走得這么急,趕的又這么快,卻是為何?” 若是一般商人,怎么也不會選擇夜間趕路,因為夜路往往都不太平,萬一要是碰到個打劫的綠林,豈不是隨身金銀盡失?再說他心里若是沒鬼,盡可以大白天的行路,一路上行人茶館眾多,也多了不少方便。 于是他高聲道:“朱大哥,咱們星夜兼程的向北走,若是出了未安關(guān),趕到風(fēng)雪渡頭再找不到那人,便只能回轉(zhuǎn),再謀良策?!?/br> 不過如此一來,若是趕到風(fēng)雪渡頭,只怕要趕到明日午時去,他此刻周身事務(wù)繁忙,又怎能真的去遠了? 朱晃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拉馬高斥一聲,馬兒便又跑的更快,一路踏起道上的泥水飛濺,史艾可緊緊的依偎在楊宗志的背后,耳中聽到他說話時,重重的回響透過那背脊的胸腔傳了出來,震得自己雙耳發(fā)麻,史艾可的小臉一紅,輕輕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那寬寬的背脊輕輕咬了一口下去。 楊宗志嘶的一聲頓時感知了過來,他心頭一愣,暗想:“可兒為什么咬我?還在惱恨我,生我的氣么?” 回想一下,自從在羅天教非禮了可兒之后,楊宗志便有意的開始與她保持一些距離,一來是因為那次非禮雖說出自無意,但是可兒畢竟是天真純潔的小女兒家,便不想給她的小心思里造成什么陰影,二來更是因為那次非禮她之后,她與自己躲在熊柏平的屋外監(jiān)視人家時,可兒那句癡癡怨怨的——“我……我不怪你。” 楊宗志當(dāng)時聽得頭皮發(fā)麻,可兒年紀(jì)尚小,甚至還沒有倩兒的大,再加上她整日里調(diào)皮搗蛋的毫不安分,楊宗志便將她當(dāng)做了一個男孩子看待,若是有一個你一直當(dāng)做小男孩的家伙對你深情款款的說出這句話,這心里難免抽搐般的惶恐。想起次見她之時,她假扮成一個骯臟污漬的小乞丐,半買半騙的將自己的白馬牽走,他一時心中不知是該好笑,還是好氣。 正沉吟間,忽然背后又被一排小玉齒給咬了一下,這次比起前次可分明清楚的多,力道也大了少許,楊宗志這才回過頭來,將縮著身子躲在自己背后的史艾可拉扯出來,湊在她耳角低聲問道:“作甚么?” 史艾可羞怯的垂著小腦袋,咯咯一笑,卻不答話,楊宗志又惡狠狠的道:“放過你了,別再有下次了?!?/br> 他當(dāng)然不是真的生氣,而是看到可兒這般小女兒家情態(tài)畢露的嬌羞模樣,心頭難免泛起了旖旎,遂趕緊板起臉說了一句狠話。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回頭來,背后便又被她雙手一環(huán),那兩排小小的玉齒再次咬了上來,楊宗志心頭一哼,便要運氣將她震回去,只是心頭一轉(zhuǎn),又想:“豈能真的傷了她?” 只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受了她這一口。史艾可這才詰的一笑,稍稍立起小身子抱住他的脖子,嬌笑道:“風(fēng)哥哥,可兒想好了?!?/br> 楊宗志轉(zhuǎn)頭狐疑道:“想好什么?” 史艾可湊近他的耳邊,嬌聲旖旎無限的道:“這次可兒跟在你身邊后,就再……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可兒……可兒一輩子跟著你?!?/br>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皺,話說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剛剛還在心想她過去那句“我不怪你”到底有幾分是出自小孩兒家的大度,還是有幾分是來源自嬌媚少女的款款濃情,這下聽見史艾可這柔柔嫩嫩的嗓音在耳邊回蕩,楊宗志心頭暗自一警,不動聲色的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便要這般跟著我,你口中喊得那個風(fēng)哥哥,他……他早已死了?!?/br> 史艾可驚訝道:“什么……什么死了?你可不是好好的在我身前。” 楊宗志嘿嘿笑道:“好叫你知道,我是當(dāng)朝的護國大將軍,官居正一品的楊宗志,可不姓什么風(fēng)?!?/br> “楊宗志……” 史艾可狐疑的瞪了他一眼,她對這名字自然一點也不陌生,只因自己的爺爺史敬對這位少年將軍大為推崇,不但暗暗留意這位少將軍的生平事跡,而且更在湖州的時候?qū)⑦@位少將軍偷來給他醫(yī)過病。此刻聽到楊宗志說出他的本來身份,史艾可大是震驚,小嘴張開彎成一個O的弧形,過了半晌才大喜的摟緊他的脖子,歡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假的?那……那可太好了,我爺爺正喜歡你喜歡的緊,這下子他若是聽說我的風(fēng)哥哥便是他所敬佩之人,更不知會高興成什么樣哩?!?/br> 楊宗志聽得頭皮更炸,他擺出自己的身份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素來知道江湖中人和朝廷的人涇渭分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說自己是朝廷的官,甚至越高的高官,只盼望可兒聽到后愈發(fā)對他敬畏,而不是貼近貼心,沒料到可兒首先想到的不是他的身份,反而是她爺爺會怎么看待,不禁更加歡喜。 楊宗志一時間哭笑不得,只得悶不做聲的拉馬狂奔,如此一個時辰下來,眾馬呼嘯著穿過城郭般的未安關(guān),便要下來歇歇腳,馬兒奔得久了,四肢發(fā)顫,嘴中不斷向外吐著白沫,必須要讓它在原地一邊打轉(zhuǎn)踢足,一邊喂些清水干草。 史艾可背著小手兒,俯下小身子側(cè)看他給馬兒喂水,又伸出一只小手兒親密的撫在馬鬃上,噗嗤一聲卻是嬌笑了出來,楊宗志聽得一呆,忍不住回頭問道:“你笑什么?” 史艾可閃動著秀麗的雙眸,露齒甜笑道:“可兒在想,我爺爺上次在湖州派人將你悄悄的偷了出來,后來……下面人卻又發(fā)現(xiàn)你趁夜溜的無影無蹤了,我爺爺還氣極的將下面人都臭罵了一頓,可想不到你還好端端的坐在爺爺面前陪他喝酒,哎呀……你……你可真是太壞了?!?/br> 楊宗志無奈的嘆了口氣,怎么話題又說回來了?便又垂頭去喂馬,史艾可乖巧的道:“風(fēng)哥哥,啊不……楊哥哥,上次在武當(dāng)山上,是可兒多嘴害的你被天豐師兄打下了山崖,可兒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過去看到那些女子們纏在你的身邊,可兒氣你恨你,說了好些不中聽的話,可兒也給你陪個禮?!?/br> 楊宗志驚奇的轉(zhuǎn)回頭來靜看夜色下的史艾可,見她一邊朝自己膩笑說話,一邊還微微半蹲下小身子,溫婉的作了個福禮出來:“這……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可兒么?” 偏偏可兒那雙亮閃閃的眸子在幽夜下熠熠生輝,楊宗志倏地轉(zhuǎn)回身來,拉馬道:“朱大哥,我們給馬喂過了水后,便牽馬走路吧,這樣也可以節(jié)省些時間。” 朱晃等人點頭應(yīng)了一下,收拾好從未安關(guān)買來的干草干糧,又一道牽馬行走,朱晃道:“楊兄弟,咱們出城之時,在北門城關(guān)耽誤了一炷香時間,后來……又在那客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