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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么!” 天瑜轉(zhuǎn)身,挑眉看她:“那你看見本公主了么?” 玉華被噎得一愣,她當然不會回答,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伸手打掉了秋蘭手里的魚食:“誰讓你來喂魚的,你把這池子里的錦鯉都喂飽了,本公主再喂它們就不吃了,你是存心的吧!” 天瑜問號臉??? 玉華這個腦回路真是令人迷惑。 天瑜抬手指了指在水中游來游去的錦鯉群:“無知不是你的錯,拿出來炫耀就不對了。今天jiejie好心教教你,你記住了,魚是沒有胃的,吃了直接進腸子,而且它們邊吃邊拉,你投多少魚餌它們都會吃完。” 玉華覺得眼前一道瑩亮的光閃過,她死死地盯著天瑜的手臂,天瑜抬起胳膊之后,袖子后縮自然地露出了柔美的手腕,以及上面那只滿翠帝王綠的鐲子。 天瑜收回了胳膊,既然玉華的態(tài)度不客氣,那她的態(tài)度更強硬:“學會了就喂你的魚去吧?!?/br>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沒必要跟這種人糾纏,簡直就像踩了狗屎一樣,浪費好心情,心里暗自罵了一句傻叉,腦子有病,不,她沒有腦子。 玉華惱羞成怒,她看著天瑜的背影,想起自從這個卑賤的豬rou販子進宮之后,皇祖母、父皇、母后、太子哥哥都偏心寵愛她,就連自家母妃也說她容貌美艷,無出其右。 她憑什么,她不配。 玉華越想怒意越甚,腦子一熱,她奪過侍女手中盛放魚食的瓷盅,朝著天瑜尖叫著砸了過去:“你算個什么東西,不知道哪里跑來的野種,一臉尖酸刻薄的克夫相,就你也配來教本公主!” 這一下正好砸在了天瑜的肩胛骨上,硬碰硬,痛得她彎腰痙攣了一下,回頭看見一個香瓜大瓷罐子落在地上摔地稀碎,天瑜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走得慢一點,玉華的力氣再大一點,這東西又正好砸在后腦勺上的話,明年今天就是本公主的忌日。 天瑜暴怒了:“這東西是能要人命的你知道嗎!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你別太過分了,我看在你年紀小,又算我meimei的份上已經(jīng)讓了你許多次,再有一次,當心我對你不客氣!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一輩子都要比你年長幾歲,沒道理我一輩子都要讓著你!” 玉華砸這一下本是沖動,砸出手也心有余悸,但是如今天瑜根本沒事,再說她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便是父皇母妃也沒有說過什么重話,如今被天瑜這一通劈頭帶臉的痛罵,面子如何能過得去。 她當即反唇相譏:“你這個潑婦,本公主倒想知道,不客氣是準備怎樣,莫非你還敢像你在民間那樣動手打人不成?” 反正砸也砸了,玉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先下手為強,話音剛落就撲上去,揪著天瑜就去拽她手上那只鐲子。 天瑜被玉華纏住,一時氣狠了,順勢反手死死扣住玉華的胳膊,然后一個過肩摔就把玉華360°旋轉(zhuǎn)甩到了草地上。 玉華覺得自己騰空而起,接著頭暈?zāi)垦?,最后重重落在了草皮上,啃了一嘴泥,她感覺自己的嘴唇被牙齒磕破了,嘴里是血味還是泥土的腥味,令她一陣干嘔。 玉華的貼身宮女半夏驚叫一聲扶她坐起來,玉華已經(jīng)被嚇傻了,半夏晃了她半天才返過神,嘴一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嗚嗚,你動手打人,你想打死我,我我我告訴父皇母妃去?!?/br> 半夏也被嚇得瑟瑟發(fā)抖,攙扶著玉華逃命一樣的走了。 天瑜剛才那個動作簡直猛地像戲臺子上的大英雄一樣,秋蘭在原地愣了一怔,回過神來開始拼命鼓掌:“殿下威武,殿下厲害,殿下能罵又能打,簡直文武雙全。” 天瑜給了她后腦勺一巴掌:“閉嘴!” 秋蘭只閉嘴了一秒,又問,“殿下,你會武功嗎?” “會你個大頭鬼,大概是本公主當初扛豬rou練出來的,半扇豬rou怎么不得一百多斤?!?/br> 天瑜其實自己也驚到了,她翻過來調(diào)過去看兩只手掌,真沒想到自己力氣這么大,輕輕松松把玉華甩出幾丈遠。 不愧是扛過豬干過活的身板子,這身體素質(zhì)過于強大,如此看來當初顧清晗被原主醬紫釀紫折磨整夜可能不光是那酒的原因,他八成打起來真干不過她。 可憐的駙馬呦。 同情完顧清晗,天瑜又有些同情原身女配了,花樣年華一個姑娘家,卻要干這樣的體力活兒謀生,也是夠辛苦的。 天瑜摸摸自己的臉,略微覺得有些奇怪,按說這女配想要活的好一點太容易了,這種水準的顏值,她完全可以靠臉吃飯啊,為什么非要硬捱著做苦力。 秋蘭看著玉華離開的方向有些擔憂:“殿下,我們怎么辦?” “我們當然也去?。 ?/br> 秋蘭問:“去哪兒?” 天瑜果斷道:“去找父皇,防止她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br> 孟貴妃果然鬧到上書房。她到的時候,皇上和皇后正在一處說話,討論開春的事務(wù)。 孟貴妃身后跟著滿身狼狽的玉華。 皇帝一見便皺了眉頭:“怎么搞成這樣子,叫人看見成何體統(tǒng)!” 孟貴妃見到了皇帝,就像被搶走了糖果的三歲孩童見到了娘,她靠過去,用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握住皇帝的一條手臂,一雙美目之中盛滿了委屈,淚水簌簌而落:“皇上,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br> 皇帝威嚴道:“出了何事?” 孟貴妃連忙將身后的玉華拉過來:“皇上,天瑜她打了咱們的玉華,且不論皇家公主怎么可以出手打人,單說她是jiejie,她就應(yīng)該讓著meimei,怎么能這樣做。” 孟貴妃說著又哭了起來,拿起帕子擦拭眼淚:“皇上啊,如今也只有您才能為我母女二人討得公道了?!?/br> 皇后聽說是天瑜打了人,心里一驚,本想呵斥孟貴妃不要無憑無據(jù)指摘旁人,但是她又覺得天瑜真能干出這事兒。 皇后想了想,不悅道:“什么公道不公道的,都是自家人,又不是刑部過大堂。本宮記得往年玉華也同其他jiejie們口角過,就那次她同玉潤爭個小玩意兒,玉潤氣得哭了,你不是還對牛嬪說,小孩子們吵嘴,算不得什么大事,不用理會,隔兩天自己就好了。那時你處事落落大方,如今怎么轉(zhuǎn)性了。再說自回宮里以來,天瑜一直都讓著玉華,就連宮宴上被酒弄臟了衣裙她都不曾說過什么,這偶爾還不許做jiejie任性一次么?!?/br> 孟貴妃頓時紅了眼眶,她恨恨地想,兩件事能一樣么,那次是玉潤吃虧了,現(xiàn)在是自己的玉華吃虧了。 可是她又不敢當著皇上的面頂撞皇后,只得做低伏小哀切地哭著:“皇后娘娘,臣妾素知您母儀天下,是皇子公主們的嫡母,最是公平公正的一個人。您來評評理,當初玉華不過是跟人家口角,現(xiàn)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