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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瑜一怔,暗道不妙,著了這娘倆的道兒,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正在考慮該如何解釋一下這件事,旁邊的太子妃卻開口了。 太子妃笑著替天瑜接過了玉華的話頭,爽朗道:“十一meimei說錯了,皇祖母這并不是偏心五meimei,這本就是她該得的。五meimei如今才第一次在皇祖母這里過年,你想想往年咱們姐妹得了皇祖母多少好東西,五meimei不都沒得著么?;首婺溉缃裰皇墙o五meimei把從前那些略微補上一些罷了。依著臣媳的意思,其實皇祖母是偏心咱們姐妹了呢?!?/br> “孫媳婦說得對?!?/br> 太后呵呵笑著看了太子妃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到皇后身上:“你瞧太子妃多么識大體顧大局,都是你這個當母后的教導(dǎo)有方。不錯,哀家欣慰。” 皇后連忙道:“兒媳不敢居功,這都是多虧了母后平日里管束訓(xùn)誡?!?/br> 話雖這樣說,皇后娘娘心里對自己的這個內(nèi)侄女太子妃還是很滿意的。 天瑜立刻跟上了皇后娘娘拍馬屁的隊形,恭敬道:“母后所言極是,天瑜本是個鄉(xiāng)野間的村姑,初來京城之時什么都不懂,鬧了不少笑話。多虧了皇祖母的悉心教導(dǎo),還有母后的照顧,如今天瑜雖然還是登不得大雅之堂,起碼知道不該做的不做,不該說的不說?!?/br> 孟貴妃的呼吸僵住了,她怎么感覺這個死丫頭是在諷刺她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呢。 她惱怒地轉(zhuǎn)眼去看天瑜,天瑜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說起來,貴妃娘娘也教會天瑜不少東西呢?!?/br> 太后好奇道:“孟妃教了皇兒什么?!?/br> 天瑜道:“貴妃娘娘教會我,女子還是笑起來好看,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笑口常開?!?/br> 孟貴妃忍著氣,努力笑著道:“可不是說呢,女子確實是笑起來好看。” 抬頭看見太后正饒有興味地盯著自己,孟貴妃眼皮一跳,臉上又帶了更和善的笑容對天瑜道:“方才太子妃說得那些,臣妾想了想,覺得真是遺憾哪。天瑜剛回家便嫁了,臣妾都沒來得及好好疼一疼這孩子?!?/br> 她順手捋下腕上一個滿翠的圓條鐲子遞給天瑜:“拿去帶著玩兒吧?!?/br> 天瑜笑瞇瞇接了,直接套在了自己胳膊上:“天瑜多謝貴妃娘娘賞賜。” 開玩笑,這可是帝王綠冰種滿綠翡翠手鐲,不要的恐怕是傻子。天瑜看過一段時間尋寶之類的節(jié)目,知道這鐲子價值不菲,起碼八位數(shù)。 雖然孟貴妃很討厭,但是這鐲子香就行了,真香! 玉華瞧著自己找母妃要了小半年都沒要來的鐲子大咧咧戴在了天瑜的手上,頓時拉長了臉,越想心里越過不去,玉華癟癟嘴又想說話。 孟貴妃立刻很不高興地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示意她安分一點。 玉華只好安靜了,她盯住天瑜的纖長柔膩手腕使勁看,眼睛氣得都快滴出血來,卻又無可奈何。 酉時,各路宗室族老、皇親貴戚、高門大族和當朝顯貴以及邦國使臣都陸續(xù)到了宮里赴宴。 孟蓉蓉自然也去了,她是國公府的嫡女,貴妃娘娘的親侄女,身份貴重不說,又天生一副好容貌。 孟蓉蓉知道,只要她出現(xiàn)的地方,她就是全場的焦點,男子們愛慕她,女子們嫉妒她。 美人當然要有做焦點的自覺,為了今天這個場合,她已經(jīng)連續(xù)十日每天只吃一頓飯,為得就是今日看起來柔若無骨,飄飄欲仙。 雖然是冬天,孟蓉蓉卻衣衫單薄,外面罩著的紗裙看著顏色素凈,其實暗暗用銀線繡上許多繁復(fù)的花紋,在宴會大廳明亮的燈燭下,粼粼閃光。 尤其是她走起來的時候,腰肢婀娜擺動,裙擺翩然紛飛,看起來仙氣十足。 盡管各家小姐們都鉚足了勁兒狠狠打扮了自己,孟蓉蓉仍然出盡了風(fēng)頭。她坐在黃宜凝身邊,似乎在微笑著聽閨蜜說話,心里卻在享受著眾人或艷羨或嫉妒的目光。 宴會即將開始,太后娘娘帶著皇室貴胄姍姍來遲,眾人立刻起身相迎。 太后不要別人攙扶,只要天瑜陪在身側(cè)。 天瑜盛裝進來那一刻,本來喧擾紛雜的宴會廳忽然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很多人雖然早已經(jīng)聽說過這位“天賜的美玉”,真正見過的卻不太多。 以往,啟朝名聲最響的美人是孟蓉蓉和太子妃劉傲枝。 這位天瑜公主不像孟蓉蓉那樣淡雅脫俗,也不像太子妃那樣恬靜賢淑??伤杂幸还蓛A國傾城的氣蘊,一雙眼睛里水光瀲滟,清純得像是花蕊中的晨露,又絢麗得仿佛夏夜的銀河;精致的嘴唇飽滿殷紅,教人看一眼便生出咬一口的沖動。 她太美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像她這樣,能把妖冶和清純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合二為一,又詮釋得如此和諧。 她穿了什么衣衫,梳了什么頭發(fā),戴了什么首飾,人們都不在意,這樣的美人,只看臉就夠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這真的是人嗎,不是仙女嗎?” 天瑜難得的羞澀了:“過獎了,不足皇祖母當年萬分之一?!?/br> 太后滿意地環(huán)視眾人:“這孩子長得是有點像哀家當年,就是不太會打扮?!?/br> 眾人腹誹:“她還需要打扮么?” 孟蓉蓉盯著天瑜那張禍國傾城的臉,緊緊地咬住嘴唇。 眾人各自落座,天瑜坐到顧清晗身邊去,發(fā)現(xiàn)顧清晗臉蛋紅紅的,便小聲問他:“還沒開席你就先喝了么,怎么醉醺醺的樣子。” 顧清晗不敢看她,沒頭沒尾地吐出一句:“酒不醉人。” 首座的皇帝清清嗓子,說了幾句敬天敬地的祝禱詞,龍年除夕宮宴正式開始了。 絲竹音樂聲起,一隊曼妙舞者進場,用歡快的舞姿給各位貴人們助興。在她們飛旋的裙角和飄揚的絲帶里,眾人頻頻舉杯,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成了婚的皇子和公主們都是和自己的王妃駙馬同坐的。 天瑜和顧清晗坐在一桌,他們這一桌的左首邊是成了婚的四公主玉潤夫婦,再往前是三公主玉芳夫婦。右首邊是未婚的公主們,玉華正好坐在天瑜身邊,僅隔著一尺寬的窄窄過道。 孟蓉蓉雖然是貴女,到底比不得王妃公主們金貴,并沒有同天瑜他們坐在一處,坐在了斜對面稍下首一些的地方。 天瑜一抬頭就能看見她,微笑著同她招招手算打了招呼。 孟蓉蓉看見天瑜得意洋洋的笑著對自己搖著一只美手,心里一怔,這是挑釁嗎? 看來她還忘不了那天我說她手的事情。 孟蓉蓉覺得自己這樣飽讀詩書知書懂禮的貴女,真是無法理解天瑜這種人。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應(yīng)天瑜,心里卻怒火滔天。 明明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小肚雞腸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