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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男人,隨口喃喃道:“吶,還有別的嗎?” 顧清晗打量了天瑜一眼,看到她愣怔不明的眼神,似乎對自己所言心存疑慮,禁不住皺了眉頭。 他再次鄭重其事道:“殿下即使長在民間,也是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臣豈會不敬重殿下。我顧家祖輩家風(fēng)嚴謹,男子皆敬重妻室,三百年來家中子弟,從未有人做出寵妾滅妻、私設(shè)外室、包養(yǎng)娼妓之事,臣自然也不會做出此等辱沒家門之事,請殿下知悉?!?/br> 這番話讓天瑜清醒了過來,她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懂了?!?/br> 封建禮教真是害死人哪,被封建禮教的枷鎖束縛著不能自由戀愛的男主和女主實在太慘了。 現(xiàn)在這枷鎖的命運決定權(quán)在我手中,只有我砸碎了這枷鎖,男主女主才能沖破樊籠靈rou合一。 顧清晗心底浮起一絲怪異的失落,成婚三個多月了,他還沒有跟公主一口氣說過這么多話,可是她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呢。 天瑜已經(jīng)睡意全無,她拍拍床:“你先上來,我們今天好好談一談。” “殿下想要談什么?” “談?wù)勎液湍?,談?wù)勎覀冞@段婚姻的正確出路?!?/br> 顧清晗無奈地上床,兩人一人一邊坐著,誰也不搭理誰。 這種難堪的沉默讓顧清晗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寧愿天瑜像之前那樣廝打哭鬧,然后再做點她愛做的事情懲罰他,第二天此事便算過去了。 可是天瑜偏不,她這副忍辱負重顧全大局愛屋及烏的態(tài)度,以及她認真思考該拿他怎么辦的樣子,讓顧清晗覺得自己要瘋了,就像頭頂懸著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劍,二十多年的人生修養(yǎng)讓這個野蠻公主逼到快要崩潰。 天瑜雖然閉著眼睛,睫毛卻一直微微顫動,她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正在認真思考著自己目前的處境,以及接下來該怎么辦。 第一點,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去,有可能是因為罵劇情罵太狠,就不該說自己用腳后跟也能寫書,所以被作者的怨念抓來填坑,說不定填完坑就能走了呢。 那就要想辦法讓男主和女主快點明確彼此的心意,確立戀愛關(guān)系,等他們相親相愛在一起,主線劇情He了,我大概就可以回去了吧。 第二點,上面那條不一定成立啊,萬一我根本回不去了怎么辦呢,天瑜在心里哀嚎了一聲。 如果回不去的話,我就要找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提離婚,不能再像原身女配那樣日天日地隨心所欲的作死了。 幾個月前原身公主巧取豪奪嫁給顧清晗的事情已經(jīng)讓皇家丟盡了臉面,那時候他們對她流落民間受苦多年很內(nèi)疚,也就縱容了。 天瑜知道,人的容忍是有底線的,不然書里她也不會被賜毒酒弄死。 再任性折騰下去只會讓太后、皇帝和皇后都討厭自己,這個時代離過一次婚的女人,如果沒有金大腿抱著,過日子肯定比在現(xiàn)代做社畜更難吧。 天瑜哆嗦了一下,她堅決地想,我絕對不能離開我的金大腿們,沒錯,就是這么卑微。 總不能為了磕cp把自己弄得人見人厭啊。追星女孩滿大街都是,有幾個為了追星連飯碗都不要的,再說沒有安身立命的本錢拿什么追星呢,看演唱會買周邊哪個不要小錢錢。 天瑜努力說服自己,她看了眼顧清晗,后者靠在床頭沉默著,眉頭緊鎖,心情很壓抑的樣子。 天瑜心里愧疚不已,嘆了口氣默默地想,我知道男主和女主也不好過,我很想馬上立刻馬上就成全你們,打包把你一鍵發(fā)送給女主,可我也有難處,嚶嚶嚶嚶。 實在對不起啊,還得麻煩你倆多等兩天,等過完年我一定找個機會去跟皇帝粑粑說這件事。 我知道我這么做有點自私,可我實在能力不足,我就自私一小點點也不算犯罪吧,不管怎么說,人要先能自保才能去保護別人不是嗎? 萬一我真的回不去了,等還完了原身女配這筆破賬單,我也要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了。 她一邊自責(zé)一邊安慰自己,覺得都快成精分了。 再看到顧清晗清雋的面容上抑郁的神情,天瑜忽然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說起來都怪之前的“我”對不起他,現(xiàn)在的“我”又因為自私還要拖他一段時間,或許我應(yīng)該提前給他道個歉,然后再給他交個底,這樣他才敢放心大膽的追求生命第二春。 天瑜給心里自己打了氣,深呼吸了一下,嚴肅地說:“顧清晗,對不起?!?/br> “殿下說什么?”顧清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天瑜語氣誠懇:“我向你道歉,我明知道你不喜歡我,還非要嫁給你這件事是不對的。我當(dāng)時犯了糊涂,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總之弄成現(xiàn)在這種難堪的局面全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不會讓你再為了我的存在而煩心,就是解決起來沒那么容易,我需要一點兒時間,希望你能耐心再等一等?!?/br> 顧清晗眼里劃過一絲詫異,但他自小便被教育要處事不驚,雖然心里驚訝,仍用著一貫矜持冷淡的聲音道:“殿下不必道歉,此事并無對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顧家既身為臣子,為皇上盡忠,為天下分憂乃是臣子的本分?!?/br> ???天瑜一怔,娶我就娶我,怎么還扯到為皇上盡忠,為天下分憂了。娶我是這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嗎??! 算了,也許人家顧清晗就是客氣兩句而已呢,也可能是我認錯態(tài)度不夠誠懇吧。 天瑜面對著顧清晗用力低了頭:“我再次認真地說對不起。我知道因為我的錯誤把你的人生弄的亂七八糟,不是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今天只是想告訴你,我知道自己錯了,如果我再誠懇善良一點,你再溫柔包容一些,也許我們能達成共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可以回到咱們結(jié)婚以前的樣子?!?/br> 天瑜第二次道歉以后,顧清晗終于意識到,公主不是在戲弄他,不是在說反話,不是在揶揄他,她眼里真的有歉意。 顧清晗的鼻子驀然發(fā)酸,喉頭一陣澀意翻涌,他咽了幾下喉結(jié),艱難道:“殿下,你為何會這樣說?這不像你?!?/br> 顧清晗記得大婚以后的這段噩夢一般的日子里,兩個人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靠在床頭平靜地說過話。 那時候他白日不敢回來,整天泡在衙門里,晚上回來之后便是各種質(zhì)問,公主總能從各處聽來他的舊事,永遠是一些捕風(fēng)捉影無中生有的jian情。 他否認,可她不信。 然后這個皇家潑婦就開始辱罵他、撕扯他,逼著他喝下合歡酒,瘋狂地同他糾纏,直到他精疲力盡,似乎這樣她才能把心里的怒火平息。 少年之后,常常有姑娘委婉地向他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