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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了銀子暗紅色的雙眸,也看到了那雙眼眸里平靜的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 疼痛以心口為原點向著四肢百骸蔓延,紀(jì)德踉蹌著半跪在了地上。 他艱難的仰起頭望著銀子的臉,努力分析著對方表情里所蘊含的信息。 然而他得到的信息與現(xiàn)實情況實在矛盾,并且因為矛盾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魅力。 穩(wěn)定。平靜。堅毅。正直。 他看到的是閃閃發(fā)光的靈魂。 用卑鄙手段背后偷襲,殺死了敵人的閃閃發(fā)光的靈魂。 “真漂亮……我明白了……白夜叉……你天生就是屬于戰(zhàn)場的人啊,比起我來你更適合在戰(zhàn)場上殺戮,永無止境的殺戮……為何沒有早些出現(xiàn)在我面前呢……”紀(jì)德放松而愉快的笑了。 他甚至高興的一字一頓的誦念:“一粒麥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舊是一?!羲懒恕徒Y(jié)出許多子粒來……” 生命力的快速流失令紀(jì)德眼前發(fā)黑,全身無力,但他還是堅持念完了這一句。 銀子說道:“這是誰說的名人名言嗎?抱歉啊我學(xué)習(xí)不太好沒背過這句,但要我說這可是病句,活著的麥子埋進土里才會再長,死掉的就只能自己腐爛而已。” “是么?看來我去不了天堂了?!奔o(jì)德表情放空的說?!拔胰ヒ娢业牟肯铝?,總之謝謝你,讓我見識到如此美麗的白夜叉?!?/br> 他閉上了雙眼。 舞廳關(guān)閉著的門被人從外部撞開了。 “坂田小姐,你……” 銀子回過頭,看到了沖進來的織田作之助。 她慢慢放開了按壓腹部傷口的手:“哎呀,不好意思搶了你的戲份,其實我只是想要鞏固一下我主角的地位啦,但似乎稍微有點做過火了……” 銀子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她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嘴里還沒舔完的棒棒糖掉了出去。 啊,糟糕透頂。 模模糊糊的,她似乎撲倒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懷里。 “坂田小姐!振作起來!” 模模糊糊的,又似乎聽到了這樣的焦急喊聲。 拜托,戰(zhàn)斗這種活真的很累,就讓人休息一下??!我會很快康復(fù)的啦! 模模糊糊的,銀子發(fā)覺自己手里依然緊緊攥著那顆結(jié)晶。 作者有話要說: 一粒麥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死了,就結(jié)出許多子粒來。——第十二章 二十四節(jié) 原文這個場景里,紀(jì)德說了前半句,織田作補全了后半句,算是很有寓意的一個片段。 —— 感謝 七七不素八徐一扔了1個地雷 第69章 、云消雨散 港黑本部大樓, 最高層首領(lǐng)辦公室里。 森鷗外正望著眼前的辦公桌發(fā)呆,辦公桌上除了一張照片之外再無其它物品。 透過森鷗外身后的窗戶可以看到, 天幕描繪著一片云消雨散的場景,陽光遠遠的散落在城市各處, 露珠順著每一片樹葉向下滾動。 隨著Mimic的殘黨被一一消除, 城市也取回了昔日的活力,無論是在陽光的一面還是在陰暗的一面,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Mimic沒有給橫濱留下任何痕跡。至少看似如此。 原本森鷗外的辦公桌上是堆放著很多東西的, 比如對資金損失的記錄文件、部下們的傷亡情況、各式各樣的報告書。 當(dāng)然比起這次港黑的獲益,一切損失都算不上損失, 足以完全彌補。 Mimic事件就像森鷗外所計劃的那樣結(jié)束了,異能開業(yè)許可證也成功到手, 這樣的結(jié)果可以說是完美到值得舉辦宴會來歡聲慶祝。 理論上應(yīng)該開心到狂笑不止才對, 但因為一些浮上心頭的事情, 森鷗外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很罕見的把公務(wù)暫且擱置到一邊, 只在辦公桌上留下一張照片,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 “干部太宰大人來了?!币晃幌聦偻▓蟮?。 森鷗外回過神, 伸手將照片倒扣過去,然后才把太宰治叫了進來。 “哎呀, 太宰君, 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呢?!彼押玫恼f。 太宰治一步一步走進辦公室里, 距離森鷗外還有很遠就停了下來,像是不樂意接近似的。 這個鳶色眼眸的黑發(fā)青年用讓人很難解讀的目光望向眼前的首領(lǐng),對于森鷗外所說的話避而不談:“首領(lǐng), 您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想問什么吧?” “那是當(dāng)然啦,太宰君,你想知道織田作之助的下落對吧?” 太宰治點點頭:“正是,從Mimic首領(lǐng)死亡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一整天,織田作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既沒有遺體出現(xiàn)也沒有存在的痕跡,我想如果是您的話應(yīng)該會知道一些情況吧?” 雖說太宰治使用的是很尋常的詢問問題的語調(diào),無形中卻帶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氣息。 像是一種頂撞。 森鷗外輕笑了一下:“嗯,這是合理的推斷,畢竟整件事都是我暗中謀劃的。不過呢,唯獨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哦?!?/br> 太宰治沒有回應(yīng),只是沒什么表情的盯著森鷗外的笑臉。 間隔了一陣之后,森鷗外嘆息一聲做出投降了的樣子:“我的確不知道。雖然在Mimic的事情上我完全算計了織田作之助,但我卻沒能做到對全局的掌控。正如我們都知道的,織田作之助最后就是在那個洋樓里、在那個封閉的環(huán)境中消失的。” “所以……是為什么呢?”太宰治問。 那又或許不是在問,而只是一聲迷惘的喃喃自語。 森鷗外聳了下肩膀:“其實呢,有一個名叫坂田銀子的女人曾對我宣告要帶走織田作之助,她的武器就是一把木刀?!?/br> 而紀(jì)德正是死于一把木刀。 雖然不知道坂田小姐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真的很厲害呢。 太宰治困惑的復(fù)述:“坂田銀子?” “是的,從沒聽過的名字對吧?就像是由無中生有的異能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虛構(gòu)角色一樣,查遍世界各處也是查無此人?!鄙t外微笑著。 從他的微笑來看,他對此并不是很困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必須要承認坂田小姐做到了我們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不但是織田作之助消失了,就連他的五個孩子和西餐廳老板也都一起消失了,簡直是被打包帶走呢,如果不是有照片留下,我大概會以為自己做了個夢吧?!?/br> 然而現(xiàn)實總是比夢境來得更加虛幻。 森鷗外翻開了扣在桌面上的照片。 太宰治走上前去,輕輕的將之拿起,認真端詳。 照片里一位銀發(fā)紅眸的女子正望著鏡頭的方向,她手中緊握著木刀,站在一輛翻倒的汽車前,而那輛汽車正燃燒著熊熊大火。 畫面構(gòu)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