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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三字是:他娘的。墮落,這就是墮落!好在那婦人有了點(diǎn)動靜,不然語歡定會維持不住形象,掉了下巴。趙氏一把擰上言之的耳朵,聲音放得倍兒大:“天打雷轟你這業(yè)人!給我滾回屋子里去!”語歡險些伸手去捂耳朵,好在忍住,只撇了撇嘴角:“姑娘,我想請這位公子出去小飲一杯,不知可否允諾?”趙言之道:“格老子,老子不去?!眿D人一愣,拍拍趙言之的腦袋,蓬蓬的響:“滾去!”于是趙言之不得不去。語歡jian計(jì)得逞,找了一家小館子,與之并坐,一雙積年招花惹草,慣覷風(fēng)情的賊眼,不離言之身上,回頭七八回,搖著扇兒好心安慰。趙言之早被媳婦調(diào)教成粗神經(jīng),不看美人不念書,察言觀色也快忘了,哪懂得語歡的眉目傳情。語歡不泄氣,編了個故事騙他,說自己也曾落魄,如何如何站起來,如何如何比以往還風(fēng)光,聽得言之一愣又一愣。言之信了,在館子里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兄弟,你說得沒錯!格老子我就是給那丑婆子給逼得像個娘兒們,怎說我也是一個男子漢,不頂天立地,無顏以為人!”語歡見他一會文縐縐,一會土老帽,忍了良久才憋住笑意,拍拍他的肩,無限同情:“對,這才是好男兒?;夭涣思覠o所謂,去我那兒住,保證你過得比以前還自在。”言之忽然眉頭一皺,疑問來了:“我與你素昧平生……”語歡擺擺手,一杯酒遞在言之面前,豁然道:“愿君把酒休惆悵,四海由來皆兄弟。我只問你,信我不信?”言之看著語歡的眼神很是杠蕩,語歡回望的神情卻比金石還堅(jiān)。瞧那倆瞳孔閃得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言之忽然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碧血丹心接過杯酒,一飲而盡。語歡微微一笑,自飲一杯,復(fù)遞之。言之不擅酒,卻不想說出殺風(fēng)景。心下想著,待恩人,不吐珠以回報,便是黑頭蟲一只。于是一杯又一杯,一杯再一杯,四五杯下去,只迷迷糊糊地倒在語歡肩頭,渾渾沌沌道:“我,我得回去了,不然,不然丑婆子要罵,罵我……”語歡道:“你不是要跟我走么,還想她做甚么?!毖灾溃骸澳堑梗挂彩?,可,可是我還是會,會想她?!闭Z歡道:“今兒也住在客棧,明兒你再決定要不要走,可好?”言之道:“唔,也好?!?/br>語歡將他的雙臂搭在肩頭,扇子一收,沖小二打了個響指。小二過來,語歡放了一個肥銀錠子在他手中:“上房,現(xiàn)在?!毙《樟隋X,激動得吱溜一下跳上樓。掌柜的早回家洗洗睡了,客棧里空蕩蕩的,唯剩此二人,可以說是寧靜,也可以說是色情。語歡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抬起言之的下巴,輕輕捏了捏,嘴皮子便貼了上去。言之輕哼一聲,未多反抗。身邊卻傳來了小二倒抽氣的聲音。語歡不緊不慢地站起,扛麻袋似的把言之扛上樓,小二在后面一直抽氣。房門一關(guān),燈倏地熄滅。小二站偷偷摸摸溜到房門前,貼著偷聽。先是簌簌簌簌,接著是唰唰唰唰,再是嗯嗯嗯嗯,再是唔唔唔唔。小二聽得臉頰發(fā)紅,卻猛地聽到有人低哼了一聲,又吼一聲痛,頓了片刻,撲通撲通的聲音響起,那人便一直喊著痛痛痛痛。再來,一個聲音響起,溫柔得水都可以給化掉:“乖,不痛不痛,來,再打開一點(diǎn)。”小二的臉變成了屋脊上的紅辣椒,撲通撲通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比他臉紅的速度還要迅猛。小二抿了抿唇,用手指戳開紙窗,看著里面卻是黑黢黢一片,唯雪白的帳簾在不斷晃動。終于撲通聲已經(jīng)到了小雞啄米之速,卻聽到帳簾內(nèi),一個好聽卻粗魯?shù)穆曇繇憦靥炜眨骸皬?fù)語歡,你他娘的在做什么……啊啊啊……”喘息聲得以平靜,小二踮腳往里面看。忽然床上乒乒乓乓響,響了一陣子,簾子一掀,又落下,清風(fēng)拂面。好聽粗魯?shù)穆曇衾^續(xù)吼道:“格老子,你……唔嗯……”這一夜,小二失眠。第五章長安長安居大不易,家見戶說。長安的繁榮興旺,六街三市,與大江之南的泊船瓜洲,楚舞吳歌自是大相徑庭??沙恳角f的人一來,長安都變成了小鎮(zhèn),氣勢之磅礴,拔山舉鼎,全無南方人的靦腆與秀氣。語歡多年未到京師,一來激動得差點(diǎn)猢猻似的跳,左顧右盼,樂得歪了嘴巴,全然忘了自己前幾天做的缺德事。趙公子的事,還是甭給語歡提。那是他心頭的疙瘩,是他魅力打折扣的里程碑。雖說他與復(fù)容有過肌膚之親,卻仍不能理解男子的心理。原以為自己霸王硬上弓,趙言之定會乖乖地跟他走,任他擺布。未料到言之酒醒之后,頭一件事兒,便是一拳揮向他的小臉蛋。言之自然打不過他,可是掙扎的劇烈程度,不亞于一條野牛,或是一頭山豬。語歡苦口婆心勸他數(shù)日,言之所說的話中,他卻只記得三句:一,格老子的。二,你他娘的。三,滾!語歡把這事告訴了三妾,感慨道:“仙兒,筱筱,嫣兒,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強(qiáng)人所難的人,所以,我只有放棄他,雖然他真的很可愛?!斌闫伪硎纠斫獾攸c(diǎn)點(diǎn)頭,仙仙沉默,嫣煙看著他,半晌才譏笑道:“好一句你不喜歡強(qiáng)人所難?!?/br>以語歡的話來講,便是:這等事芝麻粒般大小,割雞焉用牛刀?還是先逛逛京城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京師就是京師,別的城鎮(zhèn)和這里一比,統(tǒng)統(tǒng)成了鄉(xiāng)下田地。老爺子帶著人去客棧安置行李,語歡素喜湊熱鬧,在這些地方一逛著,精神倍兒棒。及至長安,便離華山不遠(yuǎn)。由于華山地遠(yuǎn)偏僻,許多參加武林大會的有名人士,都在京師投宿,因此,整個京師可謂是獅子龍燈一起舞,熱鬧非凡。語歡帶著三個小妾,在長安大門前游逛,方走片刻,便聽見遠(yuǎn)處傳來轟隆隆聲。三人整齊回頭,正對上了一大幫人馬,看那坐騎,看那衣著,再加上一堆守衛(wèi)殺出來,把百姓都趕到道旁……乖乖,不是穿黃馬褂的,他名字該倒著寫。還是筱莆來得機(jī)靈,抓住語歡的手,激動得搖來搖去:“語歡哥語歡哥,你快看,那個坐在最前頭的,不是太子爺嗎?”嫣煙道:“是那廝沒錯,上次還欺負(fù)我們夫君?!?/br>帶頭騎著紅馬的男子,確是慶寒。語歡皺眉:“本少爺真不喜歡見他,咱們走吧?!?/br>筱莆抓著語歡的手又搖了搖:“不要不要,人家想看看他要做什么,語歡哥~~~”語歡想了想道:“好吧,你看著,我不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