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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本官又不懂經(jīng)營?!?/br>“這樣吧,酒樓里的掌柜伙計全都留給大人,這樣大人就不必費神了?!睆埨阒Φ溃骸八麄兌际抢先耍裁炊级?。”衛(wèi)寒輕輕瞥了百里疾一眼,百里疾心領(lǐng)神會道:“算你有孝心,我們大人勉強接受了?!?/br>“哎哎,多謝大人……”張利伸手抹著汗,心想這狗官太黑了。剛剛給的銀票雖然多,但是有百味樓在自己很快就能賺回來。誰知這狗官看上了百味樓,這可是京都最好的酒樓之一啊,每天盈利得有多少?。?/br>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做官的就沒有不貪的。衛(wèi)寒新得了一座酒樓,總算明白為什么做貪官那么危險,卻還是有那么多人鋌而走險的去做了。第63章妙哉妙哉(捉蟲)百里疾手下的人沒一會兒就把全府的人全部都集中到一起了,衛(wèi)寒抬眼望去,只見所有人都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百里疾不明白衛(wèi)寒為什么要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他小聲問道:“大人,接下來要怎么做?”衛(wèi)寒對張利道:“你兒子張華的房間和書房在哪里?”“在后院?!睆埨闹秀枫凡话?,這個狗官都得了百味樓了,怎么還是這副樣子?態(tài)度一點也沒有好轉(zhuǎn)。衛(wèi)寒對百里疾道:“留幾個人在這里看著,然后你和我一起去張華的書房。”“是。”張利帶著衛(wèi)寒一路往后院走,百里疾在后面道:“大人要去看張華的書房,直接去不就是了,為何要將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塊?”衛(wèi)寒一路欣賞著張家后院的景致,對百里疾道:“我怎么知道張家還有沒有同謀?不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萬一有人偷偷去銷毀證據(jù)怎么辦?”百里疾心中佩服,豎起大拇指道:“大人真是深謀遠慮,卑職佩服?!?/br>衛(wèi)寒微微瞇眼,得意洋洋道:“你這個馬屁拍得太明顯了?!?/br>“是?!卑倮锛驳溃骸氨奥殸幦∠麓闻牡貌荒敲疵黠@?!?/br>“……”到了張華所住的院子,張利帶著衛(wèi)寒走到一間屋子門前道:“這就是我那不孝子的書房,旁邊那間是臥房?!?/br>衛(wèi)寒沒有著急進去,他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道:“這個院子布置的很別致啊,是張華特意布置的?”“是啊?!睆埨溃骸靶浩綍r喜歡附庸風(fēng)雅,經(jīng)常邀請一些同窗來家中聚會,后來不知道聽了誰的建議,就把院子布置成這樣了?!?/br>“哦……”衛(wèi)寒點點頭,伸手把書房的門推開。這間書房和普通的書房沒有什么兩樣,書桌在靠西邊的位置,書桌后面的整面墻都被做成了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書桌旁邊擺了個瓷缸,里面插滿了畫卷。衛(wèi)寒走到書桌前,伸手在書桌上摸了一下,道:“書桌很干凈嘛?!?/br>張利連忙道:“小兒愛干凈,書房每天都有人來打掃?!?/br>“嗯?!毙l(wèi)寒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硯臺看了看,贊道:“這是八斗齋的上等硯臺吧,令公子好品味啊?!?/br>衛(wèi)寒轉(zhuǎn)身在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書很干凈,紙張也很好,翻起來一股墨香飄了出來。衛(wèi)寒將書放下對張利道:“你兒子賄賂官員花了多少錢?”“哎呦,大人明鑒啊?!睆埨荒樋啾频牡溃骸拔艺娴牟恢腊?,小兒他喝醉了就喜歡亂說,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舞弊啊?!?/br>衛(wèi)寒指著他拿下來的那本春秋道:“令公子書架上的書都很新,沒有什么翻閱過的痕跡。他的硯臺也很新,可見他平時也不怎么愛看書愛寫文章,這樣的人學(xué)問肯定不怎么樣?!?/br>張利哭喪著臉道:“小兒是貪玩玩了些,可也不能代表他就真的作弊了呀?!?/br>衛(wèi)寒笑道:“作弊與否只需看看令公子的答卷即可,一個學(xué)問不好的紈绔要是寫出了什么錦繡文章,這難道不奇怪嗎?”“這……”衛(wèi)寒道:“我問你,你平時給你兒子每個月多少錢?”“草民一向溺愛這個兒子,所以在花錢上從不會少了他的,每個月都會給他一百兩銀子?!?/br>百里疾咧了咧嘴道:“娘的,老子一年的俸祿也就一百多兩。”“一百兩銀子對你來說雖然多,但是對于那些身居要職的文官而言卻不算什么?!毙l(wèi)寒道:“在鄉(xiāng)試之前,你兒子可曾向你要過一大筆錢?”“這……”張利想了想道:“他確實向我要過錢,說是有用,我也沒在意就讓他去賬房哪兒拿,也沒問他拿了多少?!?/br>衛(wèi)寒:“把賬房叫過來?!?/br>五十歲的賬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來,跪在地上道:“草民見過二位大老爺?!?/br>“不久前張華是不是去賬房提了一大筆錢?”衛(wèi)寒問道:“他提了多少?”賬房道:“少爺確實來提過錢,說是老爺允許了,他一下子就提了兩千兩銀子?!?/br>衛(wèi)寒摸了摸下巴對百里疾道:“你每天在京城巡邏,可有聽說哪位朝廷官員突然間花錢大手大腳?京兆尹和禮部侍郎有嗎?”“沒有?!卑倮锛矒u搖頭道:“沒有見誰突然有變化,文官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張華的錢肯定都給了泄露考題的人,但是京都官員都沒露出什么馬腳,總不能隨便沖到誰家搜到錢就說是張華賄賂的贓錢吧?百里疾道:“大人沒有思緒嗎?要不要歇一歇?”“不用?!毙l(wèi)寒問張利:“張華的好友都有哪些?”張利給衛(wèi)寒寫了個名單,百里疾看了之后說其中都是一些富商之子或者是一些小官的兒子,都是他們這個階層能接觸到的。衛(wèi)寒道:“你按照上面的名單挨家挨戶的去查,看看這些人里面有沒有誰最近也花了一大筆錢?!?/br>“是?!卑倮锛驳溃骸澳菑埜趺崔k?”“派人看著。”衛(wèi)寒道:“在讓人把著書房和房間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邊,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br>衛(wèi)寒抬腿就走,后面的張利一直提心吊膽的,只覺得京都的官員越來越難伺候了。若是還有機會,他就帶著家人遷居江南去,一定要遠離京都這個是非之地。衛(wèi)寒出了門以后就往京兆尹府上去,京兆尹府上離戶部尚書傅言正家不遠,衛(wèi)寒走到那條街的時候百里疾道:“這里離您的新宅不遠,大人事情結(jié)束之后還能去看看浴池?!?/br>“府上的匾額換了嗎?”衛(wèi)寒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越王府了,而是衛(wèi)府了。”“卑職做事大人放心。”百里疾拍著胸口道:“匾額已經(jīng)換了,現(xiàn)在這就是大人的府宅了?!?/br>衛(wèi)寒點點頭,走到京兆尹孫浩的府上,對百里疾道:“孫大人官職仍在,我不能失了禮數(shù),你過去敲門。態(tài)度好一點,就說我們過來問幾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