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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個大活人當做襲擊目標。實際上,許多實證皆證明,匪徒在逃亡的時候,只要還有選擇,都不會去綁架一個成年男人作為人質(zhì)。因為綁架成年男性不僅難度很高,而且風險很大。這種人質(zhì)身體健全、反應敏捷,而且容易生出反抗之心,要控制起來相當麻煩。比如在著名的米帝波士頓馬拉松恐爆案里,犯人就是在劫持了一個華國留學生時,讓對方伺機逃跑,才會迅速翻車的。所以,柳弈覺得,只要嬴川腦子還正常,就不應該會在這種時候,冒著隨時可能被抓的風險特地來找他。然而事實上,嬴川卻真的這樣做了——他以事實證明,一個變態(tài)的思維方式,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斷。“嗯,是我。”嬴川笑著應了一聲。“你來的真快?!?/br>他用對待老朋友一般的語氣,熟稔而熱絡地打了一聲招呼。說著,一樣硬物抵在了柳弈的后背心。雖然柳弈沒有看見,但他瞬間感受到后背的皮膚上傳來一股透心的涼意,還有尖銳的刺疼——那是一把刀,非常鋒利,因為它的尖端已經(jīng)戳破了他的衣服,往rou里刺入了足有半厘米深。“你……”柳弈忍不住低低地哼叫了一聲,全身僵硬,不敢稍動分毫。以此作為警告之后,嬴川很快說出了自己的下一個要求。“手背到身后,不要做多余的動作,我不想對你動粗。”形勢比人強,柳弈只能照做。只聽“咔擦”一聲,他的兩只手腕就被一個金屬手銬反扣在了身后。柳弈不知道銬住他的是不是那種結(jié)實到無法掙脫的□□,但顯然,在對方持刀的前提下,他也不敢冒險在嬴川的眼皮子底下做更多的小動作了。“小江他……人還活著嗎?”柳弈勉力回頭,看了嬴川一眼,咬牙切齒地問道。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被當做“誘餌”的江曉原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趴在他們面前,生死不知。而柳弈甚至連低頭彎腰,親眼查看一下自家學生死活的機會都沒有。“你現(xiàn)在還有空擔心別人,你可真是個溫柔的人,可惜……嗎?”嬴川對柳弈到這種時候還有余裕去管江曉原感到頗為意外,他“哈哈”笑了起來:“越是溫柔,越是容易為重要的人帶來危險?!?/br>他朝趴在地上的江曉原抬了抬下巴。“你不該太溫柔的,起碼不該把溫柔浪費給這樣愚蠢的人?!?/br>“……”柳弈默不做聲。哪怕有再多可以反駁的話語,他也知道眼下不是展現(xiàn)辯才的場合。贏川說著不準備動粗,可是抵在背后的兇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是一個可怕的連環(huán)殺手,理智的面目下,是隨時都可能殺死自己的冷酷。“不說話了?突然這么乖?!?/br>柳弈的反應似乎也在贏川預料中,“其實我有點遺憾,努力了這么久,我可是還沒成為你重要的人呢?!?/br>他拖長聲音,用兩人在咖啡館“道別”時同樣的語氣說道:“你對我來說卻很重要,重要到我不舍得離開,必須來彌補這個……遺憾?!?/br>從柳弈還在鄧肯留學的時候開始,嬴川就掌握著對方所有的社交賬號,還會定期黑進他的郵箱瀏覽他的郵件。作為一個心理扭曲的STK,哪些人跟柳弈關(guān)系好,哪些同事能跟他說得上話,他都對他們進行過逐一的詳細調(diào)查,知道這些人的電話、住處、家庭信息,甚至還能將他們的用詞習慣模仿得惟妙惟肖。這一次,在決定要對柳弈下手的時候,嬴川就潛伏在法研所附近,隨時準備行動。不僅是江曉原,他其實還把柳弈在鄧迪大學的學弟薛浩凡、婦兒醫(yī)療中心的兒科醫(yī)生方夏、法研所物證科的主任袁嵐等人當做誘餌的備選目標,甚至還考慮過要對戚山雨的meimei戚蓁蓁出手。只不過,江曉原這傻娃兒離開法研所的時候,在微信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哭自己周日還加班到現(xiàn)在的動態(tài),而這條抱怨,理所當然地被一直監(jiān)視著他的嬴川立刻捕捉到了,因此才會最終成為了被兇徒選中的可憐誘餌。在確定柳弈已然完全處于他的掌控之下以后,嬴川將頂在獵物背上的冰冷刀鋒往前戳了戳,逼著他原地轉(zhuǎn)了半圈,同時,原本圈在對方脖子上的手臂也松開了,轉(zhuǎn)而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跟我走吧,去一個適合你和我獨處的地方?!?/br>他說著,摟住柳弈肩膀的手暗暗發(fā)力,押著他朝前走去。第232章11.theskeletonkey-45鑫海市的十一月,經(jīng)歷連日大雨之后,入夜后的氣溫只有十度左右。柳弈身上穿著略有些寬松的外套,而嬴川則敞著長風衣,衣物層疊遮擋,兩人又距離極近,無論是柳弈被拷在身后的雙手,還是嬴川用以威脅他的刀子,都被衣物擋了個嚴實,很難被其他人注意到。若是有路過的行人看到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他們大約也只會覺得,兩人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此時正勾肩搭背,姿態(tài)親密地朝著停在路邊的一臺豪車走去。嬴川的目標是柳弈的私家車。待兩人雙雙走到車前,嬴川眼瞅著四下無人,忽然用肩膀猛地一撞,將柳弈整個人摁在了車門上,一邊用自己的體型優(yōu)勢死死地壓制住他,一邊騰出原本扣住他肩膀的手,從對方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車鑰匙。“嘀”的一聲,他用鑰匙打開了車門。隨后,他猛地抬起手肘,用身體最堅硬的骨頭,在柳弈的后腦與脖子的交界處用力一撞。柳弈只覺得后脖子一疼,頭部在強大的沖擊力下,猛地往前一磕,額頭重重地磕在了車窗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而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耳中嗡嗡作響,連疼痛都來不及體驗,就雙膝一軟,直直往地上栽去。嬴川眼疾手快地掐住了柳弈的上臂,將他半拖半拽地拖了起來。他的這一下,倒不是為了打暈對方,而是生怕他在上車的時候難以控制,做出什么多余的小動作,打亂他的計劃而已。所謂一力降十會,哪怕他的獵物一直狡猾得好似一只讓人恨得牙癢的狐貍,在頸椎受到一下強力的肘擊之后,也會有好一段時間內(nèi)頭暈眼花、全身發(fā)軟,只能軟綿綿地任由他拖拽著,隨意施為。嬴川先是自己上了車,再把因為頸椎受到?jīng)_擊而還處于眩暈脫力狀態(tài)的柳弈扯進車中,將人摁在了駕駛席上。“好了,不要生氣,我剛才那一下沒多重?!?/br>他一邊笑著,一邊拆開一包濕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