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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跪在他面前磕頭三天,他還嫌你兩條腿跪出的坑不圓。 最后眾人經(jīng)過無數(shù)輪辯論,在終于吃完老板娘平日藏起來限量供應(yīng)的零食后,終于達成一致協(xié)議,決定先跟在后面,看看再說。當然不能說得這么消極,顯得對老板娘被擄的緊急軍情不那么上心,用十字坡包子店外交辭令來講,就是大局為上,小心行事,秘密跟蹤,伺機而動。 反正零食也吃完了,包子店也關(guān)門了,沒事干,一群人浩浩蕩蕩出門看熱鬧……哦不,救老板娘去。 …… 老板娘不需要救。 正和男票在壓馬路。 只是氣氛不是那么祥和。 花環(huán)在氣走一群虎視眈眈的女人之后,已經(jīng)被取了下來,畢竟文臻覺得戴著這個玩意兒總覺得自己成了轉(zhuǎn)世的吉普賽人。 但是某人比較霸道,扔了是不許的,便掛在脖子上,順手拿辮子上那顆琉璃珠兒做點綴,某蛋蛋只喜歡臭的東西,花香熏得它總想打噴嚏,又不敢打,珠子總是發(fā)出一陣陣神經(jīng)質(zhì)的抖動。 燕綏拖著她上了酒樓,點了一桌菜,聊勝于無地安慰自己先前被那一桌仰望星空折磨的胃。 文臻趴在他對面,側(cè)臉對著他,看著底下的街道,西川城池的建筑風格和長川有些不一樣,精致小巧一些,用色比較柔和,文臻想起西川那位前家主,和易勒石截然不同風格,對兒女頗為寵愛,顯然是個比較細膩的男子,更不要說接任的家主還是個女子,主政者的性格也會滲透在當?shù)仫L土人情的各個方面,西川百姓的富裕程度也許未必比長川強,但百姓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比長川要好。 但雖然總體感覺溫和一些,該有的城防建設(shè)一樣都不少,哪怕這灌縣是西川的一個三等縣,也是如此。在西川呆了一陣子,她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西川易家的五軍,為“虎鹿熊猿鳥”,合五禽戲之名,虎部勢力最龐大,也就是所謂的步兵,也被稱為鐵軍。鹿是騎兵,熊是重步兵,猿是密探部門,鳥是信息部門兼斥候,其中虎猿鳥目前都在易銘掌握中,另外兩部一個在易銘姑姑手中,一個在她堂哥手里,都是趁易燕然忽然死去而趁機奪在手中的,所以易銘登位后,很多精力都用在和堂哥姑姑的斗爭中。 文臻現(xiàn)在也不想和易銘對上,只想找機會和方人和做個交易,如果有可能,趁機搞點事,為自己增加一點立身之本也好。 她側(cè)頭,對著底下街道,想著自己的計劃,臉上的疙瘩被手指壓著翹了起來,三根毛欲掉不掉。 燕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強迫癥發(fā)作,實在忍不住,伸手給她黏上了。 文臻被驚醒,下意識按按,聽見燕綏問她:“好了?” 文臻翻個白眼,心知這種事瞞不了他,女人對臉總是重視的,沒好之前不想見他,一旦見他就是已經(jīng)好了,哪怕疙瘩還黏著,心理上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兩人這是三個月以來,第一次正式對面交談,但是文臻沒有質(zhì)問西番王女的事,燕綏也沒有解釋。 兩人之間,能拉開距離的,從來就不是誤會。 當日文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便決然離開長川,以免在那種情境下再留下去,會產(chǎn)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比如和西番王女斗毆殺人,或者毆打當朝皇子什么的。 但是她收拾好了包袱,和兩個侍女約好了后續(xù)匯合地點,跳出窗做出拔腿就走的架勢,在雪地里留下長長的去遠方的腳印之后,再把靴子倒穿,順著自己走出的雪地印記,又走了回來。 回來到一半,在野外,她喚來狼群,在狼背上一路馳騁,去了林子里呆了幾天,最后找到了一個通往山外的地底水流,從水下潛渡到了另一邊出口,再用大石將出口堵住。 之后她又用了大概七八種手段,使用地利、動物、風向以及故布疑陣很多方式,將自己的痕跡完全消弭,終于成功甩脫了殿下及其屬下強大的追蹤。 然后她又繞了一個大圈,才去約定地點,和在那里已經(jīng)等了她半個月的兩個丫鬟匯合。 文臻走的時候做出了帶著兩個丫鬟一起走的假象,但實際上兩個丫鬟一直藏在長川易家,等到所有的人都去追蹤文臻了,才悄悄出門,出門前還按照文臻的囑咐,先迷倒了燕綏留下的侏儒暗衛(wèi)。 侏儒暗衛(wèi)本不該如此不濟,奈何實在沒想到,也輕敵了。 文臻和燕綏,本就是世上最了解彼此的情侶。不過好幾次文臻還是險些被發(fā)現(xiàn),半個月后,天京連下三道圣旨,催燕綏回京,同時京中對于燕綏遲遲不回也有了猜疑和微詞,燕綏根本不在乎這些,連傳旨太監(jiān)表示陛下憂心夜不能寐又生病了,他也淡淡的無甚表示,直到朝中露出要攻擊文臻的風向,燕綏才放棄追索,轉(zhuǎn)而先回天京交差。 西番王女之前已經(jīng)被護送到了天京,原本按照陛下的意思要讓她住宜王府,當時燕綏還沒回來,護衛(wèi)頭領(lǐng)們也大多不在,宜王府并沒有人能抗旨,也沒人露出抗旨的意思,金吾衛(wèi)專門護送王女到宜王府的時候,宜王府門大開,迎入王女,周邊百姓圍攏好多人看熱鬧,都在議論是不是這位殿下終于準備立妃了?原先的那位文大人呢? 當夜宜王府里砰嗵之聲不絕,天還沒亮,西番王女便花容失色地奔出府門,府中人熱情萬分請她回去用早膳,王女抱著府門前的石獅子把頭搖得差點掉了。 隨即她便入宮,向陛下表示宜王府待客熱情,但她一個女子無名無分入住于理不合,堅決不肯再打擾宜王殿下,皇帝充分懷疑燕綏又用他的機關(guān)招待客人了,奈何王女堅決不承認,并表示想要住進皇宮,皇帝卻有些猶豫,最后不知怎的,太子家的聞良媛忽然投了西番王女的脾氣,兩人同進同出,好得穿一條褲子,西番王女順理成章地要住進東宮,皇帝只好同意了。 太子心中自然樂意,和西番聯(lián)姻對于他地位的穩(wěn)固頗有助益,為此近期給了聞良媛不少賞賜。不僅因為聞良媛籠絡(luò)了西番王女,還因為她給王女獻策,讓王女和陛下說,和聞良媛一見如故,想要和閨蜜能夠經(jīng)常相見。但陛下想必不會愿意王女搬進東宮,王女可另辟蹊徑,先要求住進皇宮,陛下自然也不會愿意敵國公主身份不明地進宮,萬一行刺怎么辦?那么此時王女再要求進東宮,陛下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王女,自然便會同意了。 如此,皆大歡喜。 長川事了,皇帝自然有封賞,燕綏升無可升,護衛(wèi)自金吾衛(wèi)中轉(zhuǎn)撥一千人,所屬護衛(wèi)在一字王定額外再加屯長、軍侯、校尉三級共十八人,其中校尉四人。食邑加五千戶,儀仗增加豹尾槍、長桿槍二,曲柄九龍傘一,入宮城跑馬——后兩條對燕綏毫無意義,他不喜歡用儀仗,在宮中想咋跑就咋跑。景仁宮他老子頭頂?shù)脑铝炼冀?jīng)常曬,還在乎一個什么宮門跑馬? 不過這個儀仗倒觸及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jīng),畢竟燕綏現(xiàn)在的儀仗真要擺開,和太子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