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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顧不了那許多,一邊照顧著厲笑一邊注意著門口的黑袍人,奇怪的是,那人站在門口,卻并沒有進(jìn)來,反而發(fā)出了一聲似嫌棄似惡心的聲音,無聲無息又飄了出去。 但這人并沒有走開,不算特別高的影子依舊倒映在窗紙上。 易人離也不考慮那么多,猛吸幾口,呸地一聲偏頭一吐。 這聲音令厲笑一呆,此時(shí)毒液被吸出不少,她神智清醒了許多,幾乎立刻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易人離吸出了她的毒液,一抬手接過她手中匕首,低聲道:“忍著些?!碧统龌鹫圩勇晕⒖玖丝?,在她小腿被毒蟻咬傷的地方劃了個十字,擠出了最后的幾滴毒血。 此刻底下那怕死的男子,還在賣力干活,吱吱嘎嘎咿咿吖吖之聲里,兩人在人家頭頂療傷,生死之際也罷了,危機(jī)漸去,便覺得那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來。 易人離尬笑了一下,道:“早知道你有匕首,直接用匕首放毒了,太心急了,沒想到這么多……” 厲笑聽見“太心急”三個字,臉微微一紅,又白了白,低聲道:“對不住……你的腰是不是傷了,我?guī)湍惆幌隆?/br> 易人離正色道:“沒有!男人的腰,怎么可能有事!” 厲笑又噎了一下,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典故,抬頭天真蠢萌地看他,此刻正聽見底下那男子大概太賣力,忽然哎喲一聲,然后那女人道:“爺,悠著點(diǎn)腰……” 那男子怒聲道:“說什么呢!爺?shù)难弥?!?/br> 厲笑:“……” 第兩百一十四章 死斷袖! 厲笑覺得今天臉上的燒大概是要一直這么持續(xù)下去了。 易人離咳嗽一聲,探頭對底下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腰好,停了吧停了吧?!彼匆谎弁忸^,黑袍人的影子還在,顯眼是要甕中捉鱉了,厲笑也看見了,急道:“我出去將人引開,你趁亂走?!?/br> “說什么呢?知不知道人家的目標(biāo)就是你?”易人離白她一眼,探頭又問那女子,“你這房里有沒有什么翻板夾層密道什么的?” 那女子愣了一下道:“有的,凈桶后掛著一幅畫,畫后面其實(shí)是空的!可以轉(zhuǎn)到隔壁?!?/br> 易人離得意一笑,抱著厲笑要下來,厲笑紅著臉推開他,低聲道:“我自己能走?!?/br> 兩人跳下床,捂住鼻子進(jìn)了床背后的凈桶,果然凈桶后的一幅畫后面是一個洞,兩人從洞中鉆入,原以為又要看見一出活春宮,不想這間卻是空的。 這酒樓格局頗有些復(fù)雜,二樓沒有對外的窗,也沒有可以出去的屋頂,要到三樓才行。否則就要從屋門出去,那就會被外頭的人逮個正著。 易人離和厲笑無奈,只得在這個屋子里繼續(xù)找出路,厲笑一邊找一邊問易人離,“你怎么知道這種地方的房間里有暗道夾層?” “妓院啊,最臟花樣最多的地方,哪能沒一些隱蔽手段呢?比如仙人跳,李代桃僵,瞞天過海之類的,多個藏人躲人的地方便多了很多能用的手段,至不濟(jì)家里大房打上門來,也能方便客人及時(shí)躲藏脫逃啊?!币兹穗x哈哈一笑,“所以大多數(shù)妓院都有這些機(jī)關(guān),當(dāng)然你這種大家小姐是不會明白的……” 厲笑想你不也是出身大家,但現(xiàn)在,把自己生生活成了一個深諳三教九流花樣的江湖小混混。 想到這里她心底微微一酸,同時(shí)先前那蠱惑她的人說的話在腦中掠過,她有些發(fā)怔,心想那話,真的完全是為了蠱惑她嗎? 易人離就真的甘心幫助文臻她們毀了自己的家族嗎? 易家這個刺史不是普通刺史,是長川王,他就真的舍得將這榮華拱手相讓嗎? 同樣姓易,易銘為了刺史大位,都做了些什么? 她看一眼專心在房間里敲敲弄弄找機(jī)關(guān)的易人離,易人離似乎感應(yīng)到她的注視,轉(zhuǎn)頭一笑,道:“累了?那你歇歇,我來找,你看著點(diǎn)外面的人就行,那個黑袍的家伙,久等我們不出來,一定會一間一間地搜,雖然這人似乎不愿意進(jìn)屋,但他還有手下,萬一闖進(jìn)來我們就被堵住了,你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及時(shí)告訴我?!?/br> 厲笑這才回神,哦了一聲,對上易人離坦蕩的神情和笑容,忽覺慚愧。 易人離心無旁騖地找機(jī)關(guān),他向來對此道有興趣,很快便找到了,這回的出路不在馬桶背后,在床背后有一個翻板,兩人再次翻到隔壁,這回翻到了人家床上,險(xiǎn)些把那個正在干活的倒霉家伙驚了個馬上風(fēng)。 厲笑一開始還不能看,看多了也就麻木了,這回動作比易人離還快,手中匕首往人脖子上一架,“繼續(xù)做!房間里有沒有暗門!” 嫖客:“……” 易人離:“……” 所以說,人學(xué)好可能很難,墮落真的只是一瞬間的事。 …… 天已經(jīng)黑了。 文臻站在窗前,往香爐里添了一塊香。 看看外頭,易云岑大概是出來起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昏了,對著段夫人的臥室發(fā)了一陣呆,似乎抬腳要過去,隨即又停住,搖搖晃晃回去了。 身后,燕綏難得地睡得安穩(wěn)。 文臻并沒有什么喜色,這香是她改良過的安息香,療效好見效快,三分之一塊能讓一頭大象睡成豬,一整塊才能放倒一只殿下。 一旦開始用藥物催眠,形成依賴就不大好了。 但是燕綏不能總不睡覺,他在這易家中心,是所有人的心臟和大腦,總控著對易家乃至對暗中所有敵人的對策,一旦精神不濟(jì),后果太嚴(yán)重。 而且她發(fā)現(xiàn),睡眠比較好的時(shí)候,燕綏似乎好轉(zhuǎn)得也會快一些。 她添完香,順手給窗臺上幾盆花花草草澆水,這些花草都是她這些日子在長川一路上發(fā)現(xiàn)的,比較奇特有用的花草,她采了種子草籽帶在身上,住下來之后便在培植。平日里并不搬出來,澆水也在晚上,好在這些花草多半喜陰。 其中有一棵顏色特別綠的草,當(dāng)初采集的時(shí)候沒覺得有什么異常,只仿佛和藥經(jīng)上說的一種藥草相似,便順手采了,因?yàn)椴黄鹧?,便隨便種在花圃里,這冬日也沒什么花了,只有一些耐寒的草,還半枯不黃著。 這草種了一陣,文臻發(fā)覺并不是想象中的藥草,便也沒管,今晚無意中抬眼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一片花圃,原本的半圃草木,基本都不見了,地面光禿禿的,只有中央幾株綠得發(fā)黑的草還在,正是自己種下的那一株。 文臻有些奇怪,她明明記得那花圃里的草是不會輕易凍死的品種,怎么如今都沒了? 她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么端倪,順手采了一株這草,和自己專門放各種奇怪植物的種子放在一個袖囊里。 忽然前方傳來“啪嗒”一聲。 文臻凝目一望,便看見一條長長的東西垂下來,尾端有什么東西飄啊飄,微微閃著光亮。 第二眼文臻便認(rèn)出了,長長的東西是易人離的鞭子,閃著光的是一朵珠花。 那珠花她之前在厲笑頭上看見過。 文臻眉頭一皺。 易人離和厲笑今晚領(lǐng)了設(shè)計(jì)鏟除傳燈長老兩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