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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大佬不搞事則已,一搞就是大場面! 因為太后要她抄個經(jīng)。 他把慈仁宮給燒了! 燒得不動聲色,燒得肆無忌憚,燒得不落痕跡,燒得所有人知道是他燒的也沒辦法說一句。 文臻又想穿個小短裙舉個花花歡快蹦跶了。 宜王最坑!宜王最坑! …… 慈仁宮走水了。 但是燕綏和文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自然“不知道”這件大事。從從容容出宮去了。 至于太后的慈仁宮會燒成怎樣,會不會被燒得露出一些不該露的,之后會不會被皇帝趁機要求先搬到香宮然后導(dǎo)致香宮暴露于人前,這種瑣碎小事,燕綏是不會關(guān)心的。 太后并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她生過兩子一女,可惜都夭亡了,最大的也沒活過兩歲,這在宮內(nèi)是常態(tài)。文臻暗搓搓地認(rèn)為,不管是不是夭亡,太后都注定留不住自己的親生子女,太后做皇后的時期,唐家尤其勢盛,先帝再糊涂,也不敢留下唐家的血脈。 這就是皇家女子的悲哀,太后后來也沒有再生子女,和先帝感情淡薄,很早就開始閉宮念經(jīng)。 文臻回望那天際隱約的煙氣,看一眼燕綏,心底也似被那霧霾給沉沉遮了一層。 她不喜歡的皇家。 皇家不喜歡的她。 燕綏看她一眼,忽然道:“唐家的人,都很是偏執(zhí)。但是,你不是,我不是。你放心?!?/br> 文臻心底嘆口氣,沒有說話,跟著他走到宮外,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難題又來了。 回聞府還是去宜王府? 皇帝已經(jīng)打算給她賜個宅子,就靠近五架山山腳下的一座退休回鄉(xiāng)官員的老宅,還需要修整,將作監(jiān)已經(jīng)派人去了。 所以這幾日住在哪里還是個問題。 剛到宮門口,她發(fā)現(xiàn)宜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黑壓壓的好些人,德容言工居然一個不少。 工于心計由人扶著在最前面,看見她就噗通一跪,也不說話,只重重磕頭,沒磕兩下,額頭便出了血。 眾人都一臉懇求地看文臻,文臻卻一臉懵,她感覺受到了驚嚇,工于心計怎么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這家伙瘦了近乎一半,眉毛掉了半邊,牙齒好像也掉了幾個,臉上添了好些細(xì)碎的傷痕,狼狽得像是剛從地獄里爬出來。 她第一時間險些沒認(rèn)出來。 她愣住,一時沒有回應(yīng),工于心計以為她還在記恨,心中氣苦,狠狠地又道:“文姑娘如果不原諒我,我便自裁謝罪罷!”說著便要拔刀,德高望重等人急忙撲上去攔住。 來來往往不少官員,都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看一眼。 文臻有點架不住這場景——看起來活像是家中有罪的小廝由夫人當(dāng)眾發(fā)落。 燕綏就是個心機BOY啊。 燕綏在一邊,淡淡地道:“你說過不追究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另外,他最后的處置,還要你來發(fā)話?!?/br> 德容言工們眼巴巴地望著她。 “四個字的名字也叫膩了,你給換一個吧。以后名字都是你起的,自然不敢再對你冒犯?!?/br> 文臻:“……” 我信了你的邪! 特么的這是陷阱你當(dāng)我不知道? 什么樣的人可以給你的護衛(wèi)改名字?我改了豈不是我默認(rèn)了和你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 雖然如今也等于默認(rèn)了,但是性質(zhì)不一樣啊。 她和唐羨之婚約還沒解除,她還頂著個寡婦身份呢。 再說這事兒本身也讓她不愉快。工于心計是無意殺她,但她又憑什么要承擔(dān)他人莫名其妙的惡意?然后還不得不原諒?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江底被泡散了的白骨,到時候她找誰喊冤去?又不是她要勾搭撩撥燕綏的。 至于他受到了懲罰,那也是燕綏的主意,為什么最后的責(zé)任要她來擔(dān)? 燕綏瞟她一眼,早就看出她一臉敷衍,也不生氣,只道:“你不樂意,便是不想原諒他們,那把工于心計再扔下水去?!?/br> 文臻看他那神情就知道這絕不是以退為進! 文臻:“……行行行,回去說,咱們回去說好不好?” 這來來往往的,人人恨不得聽一耳朵八卦,她才不要做這種女主角。 德容言工齊齊舒口氣。 他們今天存在的目的,并不僅僅為了工于心計賠罪和改名大事,關(guān)鍵是得把文姑娘先弄回宜王府啊。 工于心計倒是不想那么多,砰砰砰給她磕頭。被文臻親手?jǐn)v起,笑道:“至于嘛你們。你既然不是惡意,那只能算我運氣不好。你家主子也是太狠心,怎么好這樣?好好的一張臉……回頭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請人給你修補?!?/br> 既然放就徹底放下,人情干脆做足。 成功哄得德容言工們熱淚盈眶。 燕綏滿意地過來,瞟一眼,不以為然地道:“又不是我這種臉,也就是丑和更丑,補什么補?!?/br> 工于心計:“是!” 文臻:“呸!” …… 路上,德容言工們再次和文臻提起改名的事,希望以此敲實一下文姑娘的地位,在主子面前再討個好。 滿心不樂意的文臻掀開車簾,隨口道:“要我說你們的成語名字就很好,別致,好記,就是稍微長了些,你們?nèi)绻娴膱猿忠移?,我讀書少,也起不出什么好名字。就怕你們嫌棄?!?/br> “文姑娘你隨便起!”德高望重看起來神情非常誠懇,“我們都盼著這一日很久了!” 文臻撇撇嘴,既然非要作死就怪不了她啦。 “這樣,德高望重你叫中文,容光煥發(fā)你叫德語……” 德高望重容光煥發(fā)喜出望外——鐘文德裕,咱們想了很久的名字!果然多叨叨是有用的,看文姑娘雖然不大樂意,不還是采納了? 文臻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言出法隨你叫英語,偷工減料你叫法語,義不容辭你叫意大利語,良工巧匠你叫西班牙語……” 眾人:“……” 前面兩個還能聽懂,后面的都是啥玩意兒? 文臻轉(zhuǎn)眼阿拉伯語葡萄牙語俄語韓語印地語……人手一個,怕什么,別說德容言工在京精銳級的只有七十二人,更多的沒資格被賜名。就算再來幾個七十二,她回去多想想也能湊出數(shù)字來,記不得國家就來方言,東北話難道不配擁有姓名嗎?閩南語蘇白也是一代風(fēng)sao啊。 一開始眾人滿頭霧水地聽,等到連埃塞俄比亞語這樣的名字都出來后,都覺得這些名字好像比成語名字更坑啊,成語名字好歹還好記,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之前那許久的期待期盼,感覺這一瞬間都被狗吃了。 燕綏的表情也有一些空白——他忽然便不認(rèn)識自己的護衛(wèi)們了,比如義不容辭,叫什么意什么利來著?見利忘義? “文大人,我們可不可以問問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或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這樣大家比較好記一些……”容光煥發(fā),哦不,德語眼睛里轉(zhuǎn)著漩渦,小心翼翼發(fā)問。 “哦,這是我們那里的語言種類。我們那有很多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語言。比如你這個語種,不得了啊,專門出哲學(xué)家?!蔽恼樾σ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