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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寫著幾個字“MYforeverlove”。謝長欽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本以為池愿就是他的終點(diǎn),他終于想放下過去一切和他在一起,誰知老天開起了玩笑,在包養(yǎng)合同快到期時,讓他看到這張照片。就在他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電視里放著當(dāng)期彩票的號碼,拿出彩票對著看,卻發(fā)現(xiàn)中了頭獎,他坐在客廳里低著頭笑著,老天真是好玩,讓他失去了愛情,給這么多錢又有什么用?也許這份合同到期時,他已沒有借口留下來了。謝長欽挨了幾天,自從陳鳴霄事情之后,池愿撤了自己的保鏢,卻給他安排了一個人時時跟著,放在以前他一點(diǎn)都不在意,因?yàn)槎疾徽J(rèn)識,但現(xiàn)在要怎么擺脫他,謝長欽著實(shí)動了一番腦子。合同到期當(dāng)天,池愿回到家里,無人迎接,推開謝長欽的畫室,只見吉德諾被脫光了衣服綁在椅子上,門外保鏢一臉懵逼,謝長欽跑了!第27章二十七(有rou蛋)謝長欽沒有像4年前那樣,坐長途車走,而是直接買了機(jī)票飛到墨西哥城再坐大巴到圣米格爾。這要感謝當(dāng)年度蜜月辦的美國簽證,讓他省去了辦墨西哥簽證的時間。身份證被使用后,他的行蹤會被查到,但如今他已不是那么在乎。剛下大巴就看到有人舉著他的英文名字牌在車站外等著他。“舉個牌子,傻透了?!敝x長欽跟著等他的人走出車站,坐進(jìn)小車?yán)铩?/br>“你臉盲,我近視,指望我們在茫茫人海里,靠雙眼找到對方,toohard。”男人接到人,打著方向盤駛離車站。“這四年過得怎么樣?游說了你這么久,怎么今天才過來。”“呵呵,還不錯,大賺一筆,開了自己的畫廊?!敝x長欽不是吹,在吉德諾的介紹之下,他名氣越來越大,找他買畫的人快踏破門檻,以前有生意就接,現(xiàn)在他倒可以反過來挑一下客人了。“之前郵件里和你說的,辦聯(lián)合畫展,有興趣嗎?”“有?。 ?/br>兩人來到男人的住所,剛進(jìn)門謝長欽就被壓在了門板上。男人將他禁錮在雙肘之間,兩人呼吸近在咫尺,只需一個低頭,就能唇齒相接。“四年了,我一直在想你,Komodo。”男人說著頭往前探,想吻上去。“停!夏新石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鄙焓謸踉趦扇酥g,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著冷漠的光。“我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毕男率箽獾耐笸肆艘徊剑瑩u搖頭從謝長欽手里接過行李。“當(dāng)初你一聲不吭地離開B城,到圣米格爾追求藝術(shù),就知道會有這么個結(jié)果。”謝長欽走在后面無所謂的說道。“你還在怨我?”“沒有,我們只是朋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br>“你有身為藝術(shù)家的敏感,但是又總是放不開,藝術(shù)是自由的,而不是拘泥于某一處?!毕男率瘜⑿欣罘旁诖差^,到廚房給謝長欽倒了一杯果汁。“如果我答應(yīng)和你一起,你會某天為了藝術(shù)不告而別嗎?”謝長欽喝了一口果汁問道。“我會?!?/br>“這就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原因,當(dāng)年你將藝術(shù)放在第一位,如今依舊是,相信以后也是,你不是我要的?!?/br>“所以你就是這么矛盾啊,你想要愛,卻又和不同的人上床,你總是逃避自己渴望的東西,我不知道你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我覺得你這人十分別扭,卻又別扭得可愛,讓我總是被你吸引。”“說得再好聽也沒用,我不會再和你上床?!?/br>“真不想再試試?”“不要?!?/br>“既然這么守身如玉,又為什么跑來找我?”夏新石抓到問題的關(guān)鍵。“……”“又逃了?”“我想找個地方好好想一想?!?/br>“想要玫瑰就別怕被扎傷手指,如果你為一個人心痛,那就要去承擔(dān)感情的重量。”“你現(xiàn)在說話怎么文縐縐的?”“走吧,我?guī)愕教幑涔?,好好感受一下圣米格爾的藝術(shù)魅力,在這里住久了,文藝會流淌進(jìn)你的血液?!?/br>兩個人沿著石板鋪就的小路在這個彩色的小城里漫步,夏新石帶著謝長欽走過一座座基督教堂,看到教堂那尖銳的拱頂,謝長欽沒來由的心煩意亂,他無法靜下心來欣賞這些精美建筑上的雕刻,這會讓他想到那張照片。“你說……一個曾經(jīng)發(fā)誓愛你,你最后也喜歡上他的人,又喜歡上別人該怎么辦?”謝長欽遲疑了很久,才開口問夏新石。“雖然他背叛了當(dāng)初的誓言,但如果我還喜歡他,也許這么做會很惡心,但是我想繼續(xù)糾纏他,直到他把我刻進(jìn)心里?!毕男率I了兩根煮玉米,兩人隨意地坐在路邊啃著。“可是這樣他會討厭你啊。”謝長欽不解。“把喜歡的人拱手讓人,我也會不開心,既然怎么都不會好過,我何不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謝長欽沒接話,他在慢慢消化夏新石的話。關(guān)于感情的事,他無法和任何人說,只有夏新石。夏新石和他亦師亦友,當(dāng)初坐著長途汽車到B城時,謝長欽身無分文,夏新石收留了他,并教會他靠畫畫賺錢。夏新石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他臉盲的人,在謝長欽因?yàn)榻綆r而抑郁,因?yàn)槟樏ざ鄲赖哪嵌螘r間,是夏新石陪伴他、開解他。“既然誰都認(rèn)不清,那么和誰上床你都可以當(dāng)做那個人?!毕男率@樣告訴他,然后那一晚他們上了床,從那以后謝長欽開始了他百人斬的生活,他既和別人睡,也會和夏新石相互取暖,慰藉彼此空虛的心,在保持了近半年的rou體關(guān)系后,夏新石突然不告而別。謝長欽感謝那時候,在要沉溺其中時,夏新石的離開,讓他及時清醒過來,自己這樣的人怎么能獲得幸福?和誰都能睡,卻不想再把心交出去,自己孤獨(dú)生存著,默默舔舐心口的傷,再用余生去償還他人。可是,如今他已經(jīng)無法忍受一個人,明明決定好孤獨(dú)終老,最終卻貪戀池愿給予的溫柔和包容。自己還是那么軟弱,遇見了光芒就忍不住去汲取,即使背負(fù)著罪惡感,也想和那人在一起。謝長欽站了起來,手里的玉米掉在地上。“想明白了?”夏新石撿起玉米,拿在手里。“嗯,我要走了?!?/br>“不再留兩天?”“和你一間房,我怕貞cao有危險……”“哎!走吧,我送你?!毕男率呐乃募绨?。于是謝長欽到達(dá)圣米格爾半日都沒到,又被送回了巴士站。“我要先去一趟坎昆?!敝x長欽說。“不急著回去?”夏新石好奇。“風(fēng)景這么美,不逛逛哪舍得走?他已不在意我,我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