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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然后慌了。——他怎么覺得傅洵覺醒了某種隱藏的屬性呢!他看見賀南風(fēng)已經(jīng)示意節(jié)目組開始審判了,廣播就要響起。楚舟稍稍將兩腿站開,膝蓋微屈,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左右觀察傅洵,感覺哪兒都是破綻,卻從哪兒都無法攻破。他又看了眼林宇清,心想傅洵可能還沒懷疑在林宇清頭上,說不準(zhǔn)會認(rèn)為已經(jīng)出局的辛夷是他的隊友。機(jī)會在哪兒呢?廣播聲響了。跑!楚舟一溜煙就跑遠(yuǎn)了,一邊的攝影大哥被嚇得鏡頭都顛了一下,才后知后覺地跟著他跑出了房間。楚舟蹲在大廳的墻角等傅洵追過來,正思考等會兒如何與傅洵周旋,突然聽見廣播聲:“林宇清,出局。”楚舟:???合著林宇清早就被懷疑了?這傅洵是什么人啊,這么狠。林宇清被推出房間的時候還是懵的,他幽怨地看向楚舟,眼睛里水光瀲滟:“我們黑偵探最后的尊嚴(yán)就看你了,楚舟!兄弟不才,只能先走一步……嗚嗚。”楚舟:“……”倒也不必這么入戲。傅洵一腳踏上了軟墊,賀南風(fēng)則小跑過來跟在他身后,小聲道:“洵哥,你玩游戲玩上頭了?”“?”傅洵莫名其妙,“沒啊?!?/br>“明明這一局可以早就結(jié)束的,你故意拖到現(xiàn)在,這作風(fēng)不像你啊?!辟R南風(fēng)蹙了蹙眉,“就算再多一晚,對面也不可能再贏了啊?!?/br>傅洵看著對面走上軟墊的楚舟,沉默片刻,竟笑了一聲。這聲笑突兀而安靜,他原本紋絲不動的神色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清冷漆黑的眼中劃開一片活絡(luò),似夜潭中被擲下了一粒石,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比起逃離出去,主動解決所有的敵人,不是能贏得更徹底么?”賀南風(fēng)莫名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這就是玩上頭了好不好???”——你是被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嗎???這個全身上下縈繞著黑化感的是誰啊?!楚舟站上軟墊,還在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對付傅洵,殊不知悄然之間,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已經(jīng)對調(diào)了。“夜晚時間開始?!?/br>傅洵和賀南風(fēng)戴上了眼罩。楚舟看著大大方方全然不怕被撕的傅洵,嘆了口氣,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傅老師,如果你能不反抗就好了?!?/br>傅洵覺得他用詞不恰,皺了皺眉:“我那個叫反抗?”楚舟汗顏:“……也是?!蹦敲髅魇钱?dāng)方面吊打。傅洵面不改色,放狠話都放得毫無情緒:“等會兒天亮你也別反抗了,反抗我沒有用?!?/br>賀南風(fēng)實(shí)在忍不住了:“你們倆說的這是什么霸道總裁強(qiáng)取豪奪的臺詞,太容易讓人誤解了吧。”楚舟邊躡手躡腳朝賀南風(fēng)靠近,邊厚起臉皮睜眼說瞎話:“傅老師,你看你現(xiàn)在蒙著眼睛,我撕你也是勝之不武,不如你先不要攔我,讓我把賀南風(fēng)撕了,等天亮再來一場男人的對決?!?/br>“哈?”賀南風(fēng)被這股無恥之風(fēng)震驚了,“楚舟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胡話?!?/br>“好啊?!备典尤凰齑饝?yīng)了,然后就真的坐了下去。“啥???好個屁啊你別好??!……我去你怎么來的這么快!”賀南風(fēng)感覺有人接近自己,還沒來得及挪動腿,就聽見身后的名牌被人輕輕撕掉了。廣播播報天亮后,賀南風(fēng)一把摘下頭罩,賭氣似地推了傅洵一把,邊唱邊走,跑調(diào)跑得義憤填膺:“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看到你們有多甜蜜……再你媽的見!給我離開的勇氣……撕我也只用了一分鐘而已!”楚舟:“……這怎么還帶加詞改詞的?!?/br>傅洵:“你居然聽出她在唱什么了,我就感覺獅子在吼?!?/br>“對了?!备典聪虺郏戳斯词?,就像招呼什么寵物狗過來一樣,“我們直接開始審判,就在這兒分出勝負(fù)吧,反正你也沒有別的機(jī)會贏了?!?/br>“好?!背鄞鸬幂p巧,但實(shí)際上他自己也知道,撕名牌他不可能撕得過傅洵,唯一的機(jī)會就是拖時間,拖滿四十分鐘。所以他拔腿就跑。傅洵:?這跟說好的怎么不一樣。縱然楚舟跑得驚心動魄,但畢竟地方小,他很快就被追上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始老賴模式,將背死死貼著墻,坐在了地上。“……”傅洵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自己起來?!?/br>楚舟倔強(qiáng)的:“我不?!?/br>“起來。”“我不?!?/br>“起?!?/br>“不!”休息室里看監(jiān)控屏的眾人:怎么感覺事態(tài)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賀南風(fēng)目光炯炯有神:“糟了,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像強(qiáng)取豪奪了。”林宇清無語:“你平時都看些什么東西,微博推送嗎?”辛夷跟著吐槽:“你這看上去不像‘糟了’的表情啊。”傅洵和楚舟還在膠著。對峙良久,傅洵表情逐漸認(rèn)真,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br>楚舟看到傅洵逐漸逼近,突然感到大事不妙:“等一下傅老師!冷靜一下!我的媽——”傅洵一手撈住他的腿,一手托住他的腰,直接將他抱了起來,抵在墻上,并且用一只膝蓋從中間頂住了墻,讓他無法將腿伸直放下來。楚舟手足無措,但為了不讓自己滑下去,只能屈起腿用膝蓋夾住傅洵的腰,然后手撐著他的肩膀?qū)⑺馔啤?/br>“都說了別反抗,你會摔下來的?!?/br>傅洵一手扶住楚舟的腰側(cè),另一只手空出來塞進(jìn)他背部與墻壁的縫隙里,往上摸索名牌,楚舟的衣角都被背上的褶皺扯得稍稍掀了起來。賀南風(fēng)用手捂著臉,嘴角止不住瘋狂亂翹:“媽耶他們倆怎么回事,這真的是撕名牌嗎!怎么能撕成這種姿勢太糟糕了吧!”林宇清:“你先收起你那個奇怪的笑容,再說糟糕好嗎!”辛夷:“林宇清你怎么回事,別人看屏幕你看賀南風(fēng)。”和世界格格不入的秦小樓:“……唉?!?/br>楚舟埋著頭不敢看傅洵,羞得滿臉通紅,內(nèi)心都掀起了好幾陣潮洪般的咆哮:不行?。?!這個姿勢,我的天,傅老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旁邊還有攝影在拍,媽的我不行了,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怎么下去?。。?!“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楚舟驚慌失措,“放我下來啊傅老師,放我下來!”“行,你先用手扶住我的肩膀,別往外推?!备典故菤舛ㄉ耖e,慢悠悠收回腿,雙手握住楚舟的腰一托,楚舟直腿,就碰到了地。楚舟立馬埋頭蹲了下來,將名牌背對著他,英勇就義一般:“來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