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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與玄暉當成殺母仇人一般了。當初是玄暉不想傷了與三叔情份,并未和三叔挑明?!?/br> “后來還是三叔一再要求將謝寧接進府里來,祖母和玄暉都是想全了三叔的父子情份,不想傷了三叔,這才應(yīng)下了。想的是天長日久咱們謝家只要真心待他,又有三叔的教導,他總會懂得的,仇恨也就就此放下,誰知……” “三叔該知道,想當初三叔被御史言官彈劾,聲名受損,程氏又在那時找上玄暉當街攔車不依不饒,非要玄暉出面主持公道?!?/br> “瓜田李下未免有不好的聲名傳出去,便由我出面與程氏陳清利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程氏便與她當時的掌柜的相約私奔離開建康?!?/br> “誰也預料不到,突然間天下大亂,那程氏在外喪命,謝寧兄弟便將我與玄暉視為仇人——” “程氏和童掌柜是私奔?”謝三爺陰著一張臉,不得不說,他的關(guān)注點永遠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喲,原來你才知道?”王夫人拿帕子掩嘴笑了。 不只是王夫人,連謝母和蕭寶信都沒意識到,居然謝三爺這么后知后覺,不知道那倆人一前一后走的嗎? 難不成還去別的地方再聘他當掌柜的? 大梁這么缺人才嗎? 不怪王夫人笑,誰也想不到的。 謝母清咳一聲:“這事兒怪不得阿郎和寶信,是我讓他們出面的。你這個當叔父的做出這等不堪事,丟官去職,搞的謝家臉面丟盡,任由你再作下去,謝家老祖宗都要蒙羞了?!?/br> 謝母大包大攬,又全攬身上。 “早知道他們是記恨這個,該恨的是我,該毒殺的也該是我才是?!?/br> “這樣你也好了,”謝母笑瞇瞇地看向謝三爺:“我一死,你也就能為母守孝,不必外出折騰,能好好歇歇了?!?/br> 謝三爺一聽這話音就透著股子狠,心頭一顫,撲通一聲跪地上,咬牙狠狠一頭磕地上。 也怪那馮樹和喜鵲起的那叫什么頭,一人頂著一腦袋瓜的青紫,他但凡輕點兒都顯不出他來。 哐哐哐三聲那聲兒那叫一個脆聲。 “阿娘,是兒子愚鈍,都是兒子的錯,讓阿娘跟著cao心。阿娘可不能說這些個不吉利的,您想打想罵兒子都受著,可不能咒自己啊。” “阿娘長命百歲!” 謝母冷笑:“最好長命百歲,不然你再沒什么前程!也沒你的好日子?!?/br> “阿娘何出此言,我錯了我認,可阿娘這么說……那也太寒兒子的心了,我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嗎?寧可官兒不當,我也得要阿娘長命百歲啊?!?/br> 王夫人真心有股子沖動,回答聲‘是’。 但凡有孝心能作出這么一出出的,那這孝心也挺別致。 “行了,以后你要是真有孝心,就少做些讓我cao心丟臉的事兒!”謝母沒好氣地道,其實主要還是后者,少做丟臉的事。 她也七老八十的了,老臉真是丟一次少一次,丟不起了。 謝三爺聽到這里,也不敢再據(jù)理力爭替謝寧和江潛說話了,老娘連不孝都扯出來了,他要是再擰脖子犟,怕是真給老娘氣個倒仰。 再者,也是被程氏和童掌柜私奔的事給打擊著了。 蕭寶信出頭把程氏給打跑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能怎么樣,自己身陷丑聞,頂多也就那樣了,再鬧大扯了,丟人的還是自己。 可是程氏和了童掌柜—— 這也太晴天霹靂了! 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好上的,是在離開建康之后好的,還是在那之前就勾勾纏,給他早早戴上了綠帽。當他人傻錢多,倆人合伙玩兒他?! 第855章 借刀殺人! 這打擊謝三爺受不住了。 那江潛和謝寧又知道多少,至少在他面前可是一個字兒沒露。 在離開建康前說不得了,或許沒有,或許那倆孩子也不知道??墒请x了建康城呢,再說他們不知道——他們是死的嗎? 還是當他是死的? 謝母看謝三爺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喪氣的很,心里又疼又煩,對王夫人道:“扶老三起來,一旁邊坐著去。不是要看證據(jù)呢,等會兒有他好看的?!?/br> 謝三爺沒用王夫人上手,自己灰頭土臉的坐一邊去了。 摸摸自己磕的生疼的額頭,也不知道那馮樹是使了多大的勁,和自己有多大仇才把自己磕成血葫蘆似的,他都多使勁了,咬著牙硬挺著的,現(xiàn)在腦袋還嗡嗡的呢,再一看連塊血點子都沒有。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你才去我里屋歇會兒?!敝x母看蕭寶信挺著大肚子也是怪辛苦的。 蕭寶信也不逞強,轉(zhuǎn)身就去了里間屋。 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江潛就給請回了謝府,說是請其實就是抓回來了。 正月還在新年里,書院并未開課,江潛便在自家里歇下。平日三五好友時常小聚,今日恰好輪到他的東,幾個人喝的五迷三道,謝家護衛(wèi)上門了,也沒給醒酒,連解釋都沒有直接就架著走人了。 和江潛交好的就沒有世家子弟,全都是寒門庶族,謝家護衛(wèi)這么氣勢洶洶倒有一人挺身而出攔人。 結(jié)果謝家一報名號,那人自然也不再糾纏。 謝寧和江潛的名號在他們書院還是挺響的,無人不知這是太常寺卿的外室子,江潛和謝家那是七彎八拐的關(guān)系,也有素來有之。 雖說不知江潛犯了何事惹怒了謝家,但……總歸是犯事了。 謝顯是辭官丁憂了,可這建康城里謝家還是世家之首,沒人敢當面置喙。 謝寧卻是在江潛之前就被帶到了易安堂,他正在府里,比江潛來的快。 喜鵲他爹謝寧是沒見過,只不過是聽江潛說過,倆人群策群力,這喜鵑他倒是見過,卻是半句話也不曾說過。 沒必要,謝府里人多嘴雜的。 他又知道蕭寶信和她身邊的丫環(huán)都是身負武功,耳聰目明的,自然不想事未成便自己露了馬腳,讓人聽了去,所以一向避嫌,躲這喜鵲遠遠的。 采薇是蕭寶信的身邊人,她去叫人,謝寧只當是前幾天與蕭寶信之間鬧的不愉快被捅到了謝母面前,謝母這是要替蕭寶信撐腰,訓斥敲打他一番。 誰知進屋一見喜鵑,和那一頭的青紫血糊連天的,他腦袋頓時就是嗡的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這是露餡了? 不是說好了等蕭寶信生產(chǎn)的時候趁亂下手的嗎? 怎么突然就漏了? 可他心里再驚再疑,也知道此事承認不得。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謝寧咬死了就是不認,喜鵲就是存心攀污。 馮樹那莽勁兒又上來了,說話之前哐哐就是磕兩個頭:“我馮樹死不足惜,反正我死定了,我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可是說我攀污我是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