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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就是喝多了,順手! 喝多了還知道把信給燒了,也不怕就著酒一燎把自己給燒了。 “……宣城怎么樣?還趟著呢?告訴她再別練武了——你也少和她瘋,真要因為你,她那肚子有什么事,老娘饒不了你!” “一天天的不著四六,就知道在我眼前晃悠!礙眼,回你院子照顧你媳婦去!” 謝夫人氣鼓鼓地追著蕭司空回屋,同人不同命,人家都有夫君照顧,就她沒命享受,這輩子盡照顧人家了。 蕭寶樹皺著眉半晌,沒把謝夫人罵的話放心上。 這是日常,都習慣了。 他才從江州回建康那天,阿娘可不是這么不耐煩的,要多歡喜有多歡喜,端茶遞水,怕他渴怕他餓,怕他累,反正極盡溫柔之能事。 果然不出三天,謝夫人故態(tài)復萌,再沒那么和藹可親。 今日這一幕都是常態(tài)了,他習以為常。 就是……看著蕭司空穩(wěn)扎穩(wěn)打的腳步沉穩(wěn)雄厚的氣息,心里別著股勁兒。 可不像是喝醉了酒,能順手就把親姐夫書信給燒了的。 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貓膩,蕭寶樹摸摸下頜,回自己院子了。 宣城長公主坐在榻上吃著烤羊腿,縱有貼身宮女伺候服帖,也吃的滿嘴流油。一見蕭寶樹轉去不久便回來,她就奇怪了: “這么快回來,是不是你又說錯話,招阿爹生氣了?” 蕭寶樹湊到她跟前坐下,把屋里伺侯的都給攆了出去,然后才小聲湊到她耳朵旁邊道:“我覺得這里面有古怪,阿爹居然說把姐夫的信給燒了——” “為什么燒了?”宣城長公主擰著眉,理解不了。 “說是習慣使然?!?/br> “什么習慣?” “打仗的時候怕泄漏出消息嘛?!?/br> 宮女還沒來得及伺候宣城擦干凈嘴,滿滿的油膩,令她有些不適,沖蕭寶樹呶呶嘴,還沒等說話,蕭寶樹就湊過來親了一口。 “乖,咱說正事呢,先等會兒再親。唔,這味兒挺香啊,一會兒我也吃點兒?!?/br> 宣城滿面羞紅:“這是讓你拿個帕子,我擦擦嘴?!?/br> 蕭寶樹點了下頭,半點兒沒有窘迫的意思,找了半天才讓宣城指東劃西的在一本話本子下面找出來了個絲帕,回身都沒勞動到宣城他就往她嘴上抹了幾下子,又扔到了一邊。 擦是沒擦干凈,但這份心宣城心里挺美。 “……你為什么覺得就古怪呢?”宣城問,兩人終于回到了正題。 宣城后知后覺,臉色頓時大變:“是不是——姐夫那邊不好了,阿爹怕咱們知道了,再傳到大娘子那兒?!” 蕭寶樹一拍大腿,他想到的只是阿爹和姐夫有事要瞞著他,事必有因,因是什么他不知道啊??勺屝沁@么一說,那可能還真就是這么回事,不然真沒必要燒了家書啊。就沖爹娘喜歡姐夫那勁,他這親兒子都得靠邊站,燒家書——不存在的,不裱起來都還算阿爹矜持,念著他到底是長輩。 “你也這么想吧?不行,我得去問清楚!” 誰敢傷了他姐夫,他要了那人的命! 他阿姐可怎么辦?! “你老實待著,我去去就回?!?/br> 蕭寶樹匆匆邁著步子又走了,去而復返。謝夫人正和蕭司空在那里日常擔憂蕭寶信懷的雙胎。 蕭司空一見蕭寶樹又來,眉毛就先豎起來,還沒等他發(fā)話呢,蕭寶樹就先聲奪人了:“阿爹你說實話,為何把姐夫的家書給燒了,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好消息?姐夫是不是遇難了,還是……怎么了?你說實話!” “什么?!” 沒等蕭司空作答,謝夫人先炸了,臉蛋發(fā)青,聲音發(fā)顫,看著眼淚在眼眶轉,馬上就要噴出來了。 “真的假的?老蕭,你快給我從實說來,我女婿到底怎么了?” “你要敢撒謊——” “行了,不夠你們咋呼的!”蕭司空勃然大怒,可停了這娘倆的腦補吧,他一個屁都沒來得及放,這倆人已經給編排好了整場戲,恨不得落幕都給安排上了。 狠狠瞪了蕭寶樹一眼,要不是這貨,事兒不能漏。 “沒事兒,就是有人下黑手,玄暉倒是沒受傷?!?/br> “——沒受傷你騙我們把家書燒了做什么?。俊敝x夫人難得聰明一回,抽抽鼻子,眼眶發(fā)紅:“你跟我說實話吧,人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不是!”蕭司空怒了,撒謊沒人信,說真話也沒人信。 他要不是擔心不把事情給交待清楚,這倆人憑空臆測,最后鬧到閨女那里,他都懶得搭理這倆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 “我這不是防著你這張破嘴嗎?也就能看見閨女,”蕭司空瞪了謝夫人一眼:“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女婿好端端的,連皮都沒擦破,你哭的什么鳥勁?!?/br> “不跟你說是怕你嘴上沒把門兒的,讓閨女知道了,他擔心。” “你想想,用腦子想想,玄暉可不止給咱們寫了信,還給謝家也寫了家書,真有事兒還能有功夫有力氣寫信?他這是扶靈回下邳,就是一直不往家時寫信,也說得過去。還不是怕家里惦念嗎?” 第840章 有病吧? 解釋的倒是挺好,就是態(tài)度不大好,大嗓門一吼,謝夫人聽完了都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讓一百只肥麻雀給叨過。 “真的?”謝夫人臉憋通紅,仍不確定。 蕭寶樹湊近謝夫人,一個小腦袋挨了過去:“我覺得,像真的?!?/br> 眼瞅著阿爹都要炸鍋了。 仔細想想,真要傷著了,或者人沒了,阿爹還有閑心喝酒?那是阿姐后半輩子的倚仗,還有時間和他們在這里窮喊?直接提刀過去了。 蕭司空不耐煩地大翻白眼,就是看在閨女那天賦金手指上,不然還用得著跟他們這么啰嗦? “自然是真的,用用腦子!真出了事,那是能瞞住的嗎?立馬建康城就得傳的人盡皆知。是真沒受傷,但也是真有人暗地下黑手,我煩的是這個。” “你們心里有個數(shù),不許你們在寶信跟前提這個!” “想都不許想!” 謝夫人:這是有病吧。 不說還能因為是擔心閨女,怕受刺激,怕她擔驚受怕。 想不想的,那又有什么? “阿爹,不是我說你,你這也管太寬了。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蕭寶樹話沒說完,蕭司空一腳已經飛上來了。 蕭寶樹一躥躥出半丈來長,腳底滑油人家就溜了:“姐夫沒事兒我也就沒事了,我走了??!” 話音落地,人已經出了院子了。 徒留蕭司空在屋里吹胡子瞪眼,轉頭狠狠瞪了一眼謝夫人。 “聽風就是雨,一句話沒說就開始抹眼淚,你眼窩子什么時候那么淺?人家都說人老女干馬老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