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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br> 他不能好事做了,不為人知啊。 徐夫人:人生如此艱難。 ### 徐夫人當(dāng)晚感慨萬千,但絲毫不妨礙隔天一大早坐上牛車直奔清涼寺。 清涼寺在清涼山上,建康城外里余。 徐夫人緊趕慢趕,坐著牛車也快不到哪里去,真到了清涼寺幾近午時。 法會還在繼續(xù),但各家都在寺西側(cè)的崇明齋歇息了下來。 大梁人大多佛道皆信,只不過佛道前些年來勢洶洶,豐富了中原人的三觀。前朝動蕩,又有大梁開國皇帝的大力推行扶植,整個建康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寺院近百年下來已經(jīng)有三四百座。 瓦官寺從來都是建康人的首選,名聲在那里呢,有人氣有典故。 但自打劉貴妃死在那里,玉衡帝也好,新皇永平帝也好,那都是永遠(yuǎn)的痛,不可能再去的。而世家們一是避諱,二也真是忌諱挺膈應(yīng)的,上行下效,漸漸的瓦官寺就沒落了。 也就住著近一些的平民百姓閑暇時還去燒香拜佛,達(dá)官顯貴什么的基本絕跡了。 瓦官寺一倒,成全了不少其他的寺廟。 清涼寺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是后于瓦官寺而建,也沒什么傳說給添彩,一路平平無奇,山寺不小,跟瓦官寺也差不離了,可以說和瓦官寺比,差的就是名氣和人氣。 現(xiàn)在,起碼人氣有了。 在建康城有名有姓的,就中元法會起碼就來了三四家。 當(dāng)中無疑謝家是最引人注目的了,地位在那兒擺著,招風(fēng)著呢。 徐夫人目標(biāo)明確,可也不能撇下潘家這邊,直接到謝家,讓人看著說她諂媚巴結(jié)還是輕的,萬一傳到皇帝耳朵里,他們這一番周折都算是無用功了。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可不就得往圓滿了演嗎? 在潘家那邊和各房頭都見過了面,簡單用過了茶點,又到了下午的法會,誠心向佛的也可以去聽經(jīng)誦佛了。 畢竟心誠,還是身體力行,不是光添些香油錢就叫信。 徐夫人沒往前面佛堂湊,而是一路順著游廊向東到了謝家歇息的東側(cè)客房。 謝母年事已高,這次就沒出來折騰,就袁夫人、蔡夫人和王夫人帶著小輩的蕭寶信、謝婉,包括王薔也來了。王十二娘在家里顧著孩子,就沒跟出來。 袁夫人是一慣的誠心理佛,如果沒有謝琰這一茬子那是看破紅塵,心如死灰了。 不過中元節(jié)特殊的日子,袁夫人還是及虔誠的,沐浴焚香,誦經(jīng)拜佛,年年都要到寺廟里給謝侍中超度。 幾位老夫人用過午茶,小歇片刻就都去了前堂。 王薔為褚四郎守寡,幾乎年年也都要辦幾場超度法會,無比虔誠。也就在這時候她能將褚安拋在府里交給王十二娘幫照看著,平日那是一門心思照顧培養(yǎng)褚安的。 雖說褚家定然是少不了也辦法會的,可王薔既然和褚家鬧掰,這兩年也就沒再回去,這等法會自然也不會參與,都和謝家一道給辦了。 她自然也是去了前堂,留在客房歇息的就只有全程打醬油的謝婉和蕭寶信。 一個只信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另一個……聽?wèi)T了見慣了佛面蛇心的,再讓信什么她都本能的抵觸。 第794章 恨天無把 徐夫人是歷來知道蕭寶信、謝婉這對姑嫂好到跟一個人似的,也沒想瞞著,倒顯得她不坦蕩,妄作小人。 “可找著你了,我都要被我家監(jiān)君給催死了,再找不到你,不是他瘋,就是我瘋?!?/br> 蕭寶信一聽,這里有事兒啊。 總感覺和潘朔有關(guān),那事兒就自然招笑,心里根本沒緊張,臉上掛著笑。 潘朔,那是真有把人逼瘋的潛質(zhì)。 就謝顯,能把他整的苦笑不得的,也就那位了。前前后后送了她家夫君多少小冊子啊,都被珍藏起來,偶爾品鑒了。 從送謝顯的禮物上,就看出親疏遠(yuǎn)近了。 蕭寶信基本斷定,這世上除了她,估計謝顯就和這位最鐵了,一起研究學(xué)習(xí)共同砥礪進(jìn)步的關(guān)系。 “到底是何事啊?”她笑問。 徐夫人嘆了口氣,往四下里看了看,采薇和棠梨在旁邊伺候著,除了門外邊還站著自己帶過來的丫環(huán)還有謝婉的丫環(huán),一屋子加起來少說七八位聽眾。 她不介意說給謝婉聽,但不代表這些人都應(yīng)該聽到。 “你們都下去吧?!笔拰毿欧愿馈?/br> 也就采薇眼中略帶失望,任何錯過的八卦都令她抓心撓肝。不過夫人有話,她還是貫徹執(zhí)行就是了,遠(yuǎn)遠(yuǎn)把人就帶到了院子里,距離不遠(yuǎn)不近,又能坐著歇會兒,又能時刻關(guān)注著屋里,一旦主人們有吩咐,她們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唉,還不就怪監(jiān)君他,沉不住氣嘛。” 徐夫人這才竹筒倒豆子,有一是一全給倒出來了,半句沒藏著掖著。 潘朔早有吩咐,不能為善不與人知,大意主就是讓她廣而告之,起碼讓人明白個究竟,他潘朔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一激動起來恨不能插自己兩刀。 蕭寶信初聽時還是帶著笑的,直到聽完她終于明白過來徐夫人那句催死她還真不是夸張逗趣…… 這也太沖了。 怎么就當(dāng)著皇帝的面和淮陽王干起來了? 義,是真義。愣,但也是真愣啊。 潘·真勇士·朔啊。 “這這這這、這……”蕭寶信這輩子第一次說話卡殼了,腦子都是空白的,不知道怎么開這口。 “潘監(jiān)君義薄云天哪!” 連一句咋這么沖動啊,都沒法說,替謝顯出頭啊,這是一切的前提,說什么都顯得好像風(fēng)涼話站著說話不腰疼。 恨自己詞匯量太寒磣。 噗,要不是事關(guān)自家兄長,換二兒一個人謝婉都會當(dāng)場笑噴。 “潘監(jiān)君果然不負(fù)家兄好友,在眾人面前依然寧折不彎——” “就是太沖動了?!笔拰毿耪媸侨滩蛔?,說了心里話。 就永平帝那小心眼子,指不定心里會給記上一小筆。不過好在的就是潘朔還有太皇太后保著,永平帝心里再不樂意,也不至于發(fā)作。 徐夫人:“說的就是!太沖動了,有什么話非得爭出個高低對錯來?這要不是淮陽王身子肥重,起身的時候摔了一下——還把他自家王妃給壓倒了,直接暈睡過去,你說就那體格子撲過來推都推不開啊?!?/br> “當(dāng)著一屋子皇親國戚,潘朔這是不想好了啊——” 一下子憤怒了,連尊稱都給忘了稱呼。 “我是說我家監(jiān)君啊,”徐夫人連忙給自己遮掩,臉微微發(fā)燙:“就他那嘴,真說出理來也行,純粹看誰聲高。” 滿臉的無奈。 恨天無把,恨地?zé)o環(huán),潘朔是想把天地都給掄上幾圈的。 蕭寶信表示充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