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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里的大丫環(huán)背地里都瞧不起他,在自己房里都挑不起事兒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個庶子爭權(quán)力…… 還不是礙著自己的臉面,想給自己找存在感? 就瞧瞧他回府上了看謝婉出嫁那嘴臉,好像給誰多大臉面,擺那個款,要不是自家親閨女出嫁,袁夫人當(dāng)場讓人給攆回去,跟他們長房裝什么大瓣蒜? “這就是人生啊?!敝x母忽然感慨。 “有喜有悲,有高興又有掃興……” 蕭寶信強(qiáng)忍住沒笑,悲,掃興,說的是誰誰心里明白啊。太夫人上歲數(shù)了,都總結(jié)出人生經(jīng)驗來了。 “要說咱們家,最近這幾年是沒什么婚嫁了,剩下的幾個小娘子也就阿嫣最大,也才九歲。她的婚事……我老了,就不摻和了,老三媳婦你自己拿主意,看怎么辦。” 謝嫣是謝姍的親妹子。 王夫人這輩子就生仨閨女,親倆都嫁了,就剩這謝嫣。 謝母之所以有這話,主要是王夫人自打這三閨女一生出來,就是和王家小郎定下了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只是誰也想不到的是王家倒了,那王家二十三郎因受王朗牽連,雖年幼未在斬首的名單里,卻也是流放千里之外。 謝嫣之后是嫁與不嫁,王夫人也沒和謝家有過交待。 謝母是不愿做背信棄義之人的,但讓親孫女嫁去苦寒之地,她也說不出口。不過,王夫人如果做人親娘都能做得出來,她這做祖母的就更不會有別的話了。 謝嫣到了這一年的十月,也就滿九歲了,按說若是要議親也是該相看的了。 謝母也是算準(zhǔn)了時間,有此一說,正好也是趁著謝婉出嫁,說起此事也不算突兀。 王夫人想了半天:“……等過了今年,我就給她挑選人家。咱們謝家現(xiàn)在如日中天,要挑個如意郎君還真是件費心勞力的事兒?!?/br> 這話一說出來,就相當(dāng)于否了和王家以前的婚約。 謝母:“你是阿嫣的親娘,這事兒再費心也得你親力親為。”算是認(rèn)可了。 “那是自然?!蓖醴蛉讼肓讼?,又補(bǔ)了一句:“當(dāng)初送走二十三郎,我就和他說過了,這婚事只怕不能作數(shù),他也都理解。他雖是我親侄兒,可阿嫣也是我親閨女,我怎么能忍心就這么讓她跟過去。再者……” 再者沒辦法說出口,流放千里,最開始一兩年她還曾收到過二十三郎的信件,后來連信索性都沒有了,誰知道人是不是還活著,能活活幾年? 當(dāng)初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小郎啊。 王夫人也不想落人話柄,見利忘義,落井下石,該說的該找補(bǔ)的都得擺在臺面上。她不要臉,自家閨女以后說親還是要臉的,她得為自家閨女設(shè)想周到了。 第782章 做好事不留名 “要么說宣城長公主有福氣,先下手為強(qiáng)了,不然寶樹可是個好的?!蓖醴蛉嗽掝}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蕭寶信身上。 這話無疑就是閑逗趣了,沒甚實際意義。 “也不知是福氣,還是晦氣?!笔拰毿庞悬c兒認(rèn)真:“寶樹太能作妖,偏長公主是個起哄架秧子的。虧的阿嫣還小,不然真是咱們兩家再結(jié)親,三嬸只怕cao不完的心,天天都得提心吊膽的。” 袁夫人笑的直捂嘴:“哪有你這么虧自家兄弟的,也就自家人知道你,開口見心,沒什么壞心腸,不然可不要笑你兄弟了?” “寶樹那小郎你不要看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可到真章的時候絕對是個立得起來的。你沒看他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功赫赫啊,至于生活里那些不拘小節(jié),可不就不值一提了?” 話是這么個說法。 可是,真有必要這么夸嗎? 連說兒媳婦的話都帶著變向地夸獎,連帶親家小郎都稱口不絕,真看出滿意這樁婚事了,王夫人心里也是發(fā)酸。 事兒是這么回事,可經(jīng)袁夫人的嘴說出來,到哪里都像是顯擺。 “算算日子,早該到江州了,寶樹就沒說什么時候回來?。俊?/br> 蕭寶樹帶著宣城長公主直奔江州府接人,蕭寶信也沒瞞著,一五一十就跟謝母說了。就這破事兒,想瞞也瞞不住,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到最后蕭寶樹把蕭寶山倆孩子接回來,都不用說別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必她在謝家里給做不必要的遮掩呢? 再者,宣城長公主跟著出建康城,永平帝大肆往江州派兵,有點兒眼界的也都收到風(fēng)聲了,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怕的是突然再內(nèi)亂起來。 永平帝都不敢瞞著,自家妹子不省心,他能有什么辦法,想辦法給擦屁股唄。 謝母不提還好,提起來蕭寶信牙都快咬碎了:“要么說寶樹不讓人省心,這么大的事兒,從走到現(xiàn)在愣是一封家信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到底現(xiàn)在在哪里?!?/br> 她真挑不出來什么了,人家在戰(zhàn)場上打戰(zhàn)也是這么個節(jié)奏,一年到頭沒兩封家書。 一封是到竟陵,一封是回建康,簡直不要太節(jié)省筆墨。 知道的是他大開大放,不注重細(xì)節(jié),不知道的還當(dāng)他不識字呢,只言片語都懶得奉上。 “總之出不了差錯就是了。”袁夫人勸道:“寶樹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安全上是不用擔(dān)憂的。就皇上派那些個人,護(hù)住長公主根本就不在話下?!?/br> 祖孫三代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起來。 謝婉出嫁了,家里的氛圍從之前歡天喜地,如火如荼的忙碌突然就歇下來了,就恢復(fù)到日常,一下子讓人還有些難以適應(yīng)。 王夫人更是戀棧不已,掌權(quán)的滋味好受啊,有存在感。 可現(xiàn)在長房當(dāng)家,不是說她想接掌就接掌的,戀戀不舍就把權(quán)給交出去了。把蕭寶信給看的這么不落忍,她是真不愛管的,可是架不住謝顯是家主,她管理內(nèi)宅于謝顯是方便的,再不愿也只能裝看不出來王夫人的不舍,欣欣然的接過來。 “說是讓我管事,可我進(jìn)門以后不是生孩子就是坐月子,就管的不多,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yīng)。三嬸看我年幼,多照拂幫助我,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管不過來的,還是要請三嬸幫拿拿主意?!?/br> 再看看袁夫人: “阿娘幫我照看阿琰已經(jīng)夠勞心勞力的,我是再不敢麻煩的。真把阿娘累著,只怕阿郎就要生氣了?!?/br> 一句話就把袁夫人給說樂了。 看看這兒媳婦,近朱者赤是沒得跑了,這話讓她說的……圓滿! 方方面面都顧及到了。說她兒子關(guān)心她,她能不樂嗎?樂的屁顛屁顛的。 連王夫人都笑:“不是我倚老賣老,夸自家侄媳婦好。是真好,四平八穩(wěn),胸襟寬廣,是個將才啊。” 袁夫人撇撇嘴,看吧,把王氏給抬起來,她兒媳婦又成將才了。 比她夸的還甚。 何謂將才——會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