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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正著,順勢袁琛還抓著淮陽王半邊的袖子,饒是淮陽王那么大的噸位,也被扯了個趔趄。 淮陽王胖臉漲的通紅: “你們這些侍衛(wèi)是瞎了嗎?本大王是養(yǎng)你們吃白飯的?還不把人給本大王抓起來!” 抓人? 抓誰? 宣城長公主一聽,扯著脖子喊:“對,來人把袁琛和始寧縣主給本長公主抓起來,去皇上面前說理去!欺負(fù)人欺負(fù)到我們兄妹頭上了!” 侍衛(wèi)們可不管這個,上面有吩咐,就聽上面的。 呼啦就圍上了一團,你抓我我打你,頓時場面亂成了一鍋粥,有不開眼的一拳就打到了蕭寶樹臉上,沒等蕭寶樹反應(yīng)過來,宣城長公主已經(jīng)親下戰(zhàn)場,和淮陽王府的侍衛(wèi)打到一處了。 “娘喲,長公主太帥了!”蕭寶樹都快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了,直往冒星星眼。 看那揍人的架式,發(fā)狠的眼神,緊握的嘴唇,以前就覺得長公主性子好,長的又漂亮,身份地位還高,他嫁過去——不是 是娶了她之后,混吃等死也能活的很好。 可現(xiàn)在到真章的時候了,他看出來了長公主的魅力來了,天生就是配他蕭寶樹的??! 他是個頂天立志一個男子漢,怎么能讓小娘子替他出頭,打前陣,他往后縮? 一頭就扎進(jìn)了人堆兒里,也分不清誰是誰就打起來了。 王府里一堆鶯鶯燕燕嚇的四散開去,生怕打到自己的花容月貌。 謝顯這邊三個孕婦還在,幾家的夫君都沒敢上前,護(hù)著自家娘子就往后撤,一直退到了三丈開外,謝家護(hù)衛(wèi)擋到了大前方。都在,沒郎主的命令,一個都沒敢上手。 謝顯緊緊握著蕭寶信的手,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沒傷著吧?” “沒?!?/br> 該問的是袁琛,當(dāng)時她那擒拿手可沒留情。不過這話她當(dāng)然不能說,疼不疼的跟她一文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就是這場面…… 蕭寶信不忍直視,已經(jīng)打成爛桃了。 “沒傷著就好?!敝x顯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待在原處,對著外面謝家護(hù)衛(wèi)道: “守好這里,不要讓人傷到幾位夫人和郎君?!?/br> 然后就繞道走向淮陽王。 這位好找,目標(biāo)很大很明顯。 “十一大王,相信這都是誤會,咱們先讓他們停下手——” 停手? 做夢! 淮陽王都不知是哪個不開眼踢了一串,把他當(dāng)墊背的全壓他身上了,有心罵人都被壓的喊不出來話了! 第678章 不能忍 還誤會? 有這樣竟讓別人吃虧的誤會,他也想天天誤會! “謝顯,這筆帳,本大王記下了!” “……” 好吧,看淮陽王的情狀也是不可能把誤會化解了。 謝顯無奈退到一邊,吩咐人去將建康令叫過來維護(hù)治安是來不及了,但動作還是得有,隨便叫了個護(hù)衛(wèi)去了衙暑。 “沒傷著吧?” “沒嚇著吧?” “肚子怎么樣?有沒有不適?” 大后方,路家大郎與郗四郎各自護(hù)在自家夫人身邊噓寒問暖,沒見過這架式,都有點兒驚著了,也怕剛才有個磕碰。 …… “七娘,你有沒有事?嚇著沒?”諸葛術(shù)殷勤上前詢問。 謝婉:我又不是孕婦。 和蕭寶信在一起那么久,這種場面見識的多了,早已經(jīng)波瀾不驚了。 “我沒事?!?/br> 不假辭色。 諸葛術(shù):“咱們要不要上去幫手啊?”這是和路大郎、郗四郎商量,總感覺把個乳臭未干的小郎和長公主扔那里一個人戰(zhàn)斗,有些過意不去。 郗四郎和路大郎面面相覷,他們?nèi)ィ?/br> 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上去不就是挨打嗎? “——叫護(hù)衛(wèi),咱們不都帶著護(hù)衛(wèi)呢嗎?咱們都是文人,君子動手不動口啊?!甭反罄稍挍]等說完,就讓祖氏扯了下袖子。 會說話,說;不會說就閉嘴吧。 就你是君子,動手的人家宣城長公主和蕭寶樹都是小人? “不用咱們上手?!敝x顯先發(fā)話了,“打的都是皇室的護(hù)衛(wèi),打斷骨頭連著筋。咱們冒冒然伸手,事兒就鬧大了?!?/br> 是啊,幾大世家聯(lián)手暴打皇室嗎? 這話好說不好聽。 無論是鬧事的始寧縣主、還是宣城長公主,淮陽王那都是鐵骨錚錚皇室血脈,就是蕭寶樹那也是皇室預(yù)備役,再有個把月就是駙馬了,往小了說這就是家庭矛盾。 蕭寶信沒有異議,那些侍衛(wèi)都不是傻的,他們之間打破腦袋也就破了,真打著上頭那幾位都是吃不了兜著走,誰也不上前。 也就蕭寶樹稍稍吃虧兒,還有那愣頭青上前打到一處,宣城長公主身邊三尺之內(nèi)呢不得寸草不生,根本沒人往跟前湊,她就是打紅了眼,誰往蕭寶樹身邊湊,她就過去揍人。 如果不是她神出鬼沒的步伐,讓人捉摸不透,吃了幾下悶虧,都沒人理她。 后來索性連蕭寶樹的面人家都不招了,把這對未婚的小夫妻當(dāng)臭狗屎臭著—— 雖然他們賣命的是淮陽王府,但宣城長公主是當(dāng)今永平帝嫡親的妹子,寵上天的主兒,誰也沒活膩歪給自己找不自在。 淮陽王說讓打人,也沒說讓打長公主,打長公主的護(hù)衛(wèi)是一樣的。 結(jié)果就是雖然場面亂成一團,上面主事那幾位還真沒挨著幾下子—— 除了淮陽王讓被打的自家人撞到當(dāng)了墊背的,臉?biāo)さ厣喜疗泣c皮,再沒大的傷亡了。 …… 謝顯一行人就在一旁邊等著。 淮陽王與宣城長公主打到一處,在燕雀湖人來人往的湖邊上早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遠(yuǎn)遠(yuǎn)地看熱鬧罷了,皇家的事兒誰也不好往里面摻和。直拉起隊伍來拉架—— 萬一把自家卷進(jìn)去,打大發(fā)了,再被另一方打進(jìn)敵方陣營,可不就是得不償失? 燕雀湖熱鬧大了。 一直到傍晚太陽都下山了,兩邊終于都累了,停了火。 淮陽王捂著火辣辣沾著血的臉,呼哧帶喘地一咬牙。 他宋知遠(yuǎn)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這一回如果忍了,舉世皆知他是個縮頭王八了,以后就淪為別人的笑柄了。 這虧,不能吃;這氣,不能忍! “蕭寶樹,謝顯,你們膽大包天,居然還敢打本大王——真當(dāng)天下是你們謝蕭兩家的了?這事不算完,咱們?nèi)セ噬夏抢镌u理!”淮陽王怒吼,吐沫星子撲了蕭寶樹一臉。 蕭寶樹一抹臉: “你說話歸說話,不帶往人臉上吐唾沫的啊,玩兒這么臟呢——說是就說理,看你有理還是我有理,難道是我編排你的不成?!” “就是就是!”宣城長公主在旁邊不依不饒,給蕭寶樹搖旗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