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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采薇。 蕭寶信倒是做夢也沒想到采薇有這等機緣,突然就想到自己身邊的丫環(huán)年紀(jì)也都不小了,該是嫁人的時候了。 “你今年多大了,采薇?” 采薇愣了一下,“十五——奴婢下個月的生辰,到下個月就十五歲了?!?/br> 蕭寶信點頭,是該給她們尋摸個人了。 “夫人,你聽我說啊……”采薇隱隱有些責(zé)怪,她一肚子的閑話,再不說都要炸了,怎么還想起問她年歲了? “謝家這位袁姨母可不是個簡單的,看著跟個軟面團子似的,下手可夠狠的。我也是聽他們褚府的丫環(huán)說,現(xiàn)在褚家掌中饋的就是袁夫人了?!?/br> 果不出褚袁氏所料,周氏讓蕭寶信給丟出謝府里,老臉都丟盡了,狼狽地找到自家車夫回了褚家。當(dāng)即就跑去跟王夫人哭訴,王夫人本就病弱,讓周氏這么一張更是氣的臉色氣白。 倒不是信了周氏,可謝家欺人太甚,這打臉打的也是夠狠。 褚大郎本來在容安堂由謝三爺招待,各自還算維持著禮儀,客套,在前面聽到自家小廝傳過來的話,當(dāng)即臉上就不好看,拂袖而去—— 倒是沒和他們家太常卿說,生氣歸生氣,也怕上升到長輩鬧大了。 可是太常卿與謝顯本就有底火,他總覺得褚家大郎的官職被免,自己挨了頓訓(xùn)斥都不了謝顯在里面動了手腳。 如今兒媳讓人丟出謝府,這是赤果果地打褚家的臉! 別管因為什么,就沒見這么卷人臉面的! 太常卿不冷不熱地刺了謝顯幾句,緊跟著也走了。 這是后宅所不知道的,前面也是風(fēng)起云涌,把各家都打了個措手不及。都不知道因為什么褚家就這么冷口冷面的都撤了—— 再轉(zhuǎn)頭一看,褚家二房還都在,沒事兒人一樣,這就耐人尋味了。 好在謝顯如今身份貴重,還壓得住,不比一年前來謝家的客人都少的可憐,現(xiàn)在烏衣巷口的路都已經(jīng)堵了,門庭若市。 褚袁氏回到褚家的時候,褚家大郎也才回府,憋了一肚子的氣,卻讓褚袁氏逮到了劈頭蓋臉一頓罵。 狗血淋頭啊。 褚袁氏就沒想扯著周氏白扯,跟那種人說不出什么好話,人家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根兒不在褚家大郎身上嗎,她就扯著褚家大郎罵。 都說謝家把周氏趕出來,當(dāng)著人家面兒說人家的壞話,往謝顯身上潑臟水,褚家是去給人家賀壽交好的,還是結(jié)仇去的? 膈應(yīng)誰呢? 褚袁氏罵完就開始哭,把她們姐妹都給鬧掰了,周氏安的是什么心思? 最后巧妙地提了一嘴王薔,周氏造的謠可不只謝顯,還有他褚大郎。到底誰勾搭誰,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可是鬧的人盡皆知的,卻是周氏。 就這樣,褚大郎殺了周氏的心都有。 可不只是因為得罪了謝家,他還要在官面上混的,只等過了這陣風(fēng)頭,總要使使關(guān)系再回去,總不好跟褚家那位三爺似的當(dāng)個閑散的官職美的鼻涕冒泡,他還想要光宗耀祖的。 他是長男,要襲爵的! 讓周氏這么一鬧,他在世家這邊還有甚臉面可談? 不是笑他風(fēng)流,是笑他連個婆娘都管不住。旁人還沒坑他,先讓自己婆娘給坑了!名聲敗壞光了。這種閑話,有旁人傳的,有她傳的嗎? 沖到后院好懸沒把周氏給掐死,當(dāng)著王夫人的面兩口子打的頭破血流。 王夫人氣吐了血,褚大郎臉上幾道子花,周氏鼻青臉腫……要不是太常卿回來的及時,長房幾乎是要團滅。 褚大郎氣急敗壞是一定要把周氏休了,娘家沒了依仗,還這么能作,不休她休誰?! 周氏自然是不干的,哭天搶地,要不是周氏身邊陪嫁過來的嬤嬤背著主子把幾個小郎給找來了,給周氏壯聲勢,娘兒幾個哭作一團,周氏已經(jīng)被褚大郎拉到門外要去官府簽休書。 第505章 分崩離析 褚袁氏就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看著這一家?guī)卓谌说姆直离x析。 偶爾說上幾句勸勸,也不好讓人這么直白地看出她就是在看好戲的意圖,雖然這在周氏那里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不過,這時候拉扯上褚袁氏,于周氏沒有任何好處。 她都要被休了—— 神奇的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還頭頭是道,理全在自己身上。 是褚大郎風(fēng)流成性,看上了孀居的弟妹,倆人勾搭成那啥,讓下人看見傳了出去反而賴到她身上。蕭寶信則與周家有仇,借機生事,趕盡殺絕,反正都是別人的鍋,她周氏是受害者。 妥妥的受害者??! 褚家大郎居然還這樣待她,簡直是喪良心啊。 聽到最后,如果褚袁氏不知道事情內(nèi)里原委,都要相信面前哭的涕淚橫流的周氏真是受害者,讓人家算計了的無辜小白蓮了。 有幾分功力,更有九十幾分的不要臉,顛倒黑白。 好在褚袁氏在,硬生生把周氏口中的事實給掰回正軌。 事情上不只褚袁氏在,褚家那么多嫁出去的閨女,還有褚家的媳婦在,都可以作證人,畢竟王薔的謠言流傳之廣是周氏也不曾料到的,無心插柳柳成蔭,還把自己給遮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褚袁氏有底氣,因為是非黑白明擺著,她根本就不虛。 再有,褚大郎知道自己什么樣兒啊,他是有肖想王十五娘的心思,也確實是讓人家給扇了巴掌,這都妥妥的是事實??墒裁垂创畛赡巧妒钦鏇]有,他有那心,人家不成全啊。 以小窺大,也知道這事兒是誰傳出去的。 褚大郎這個惡心啊,大腿上還多倆零部件,一邊一個兒子,十來歲的小郎了,勁頭也大,愣是讓他挪不動腿。 還有個五歲的女兒,就抱著周氏嗷嗷哭,哭的只比死了親爹還要慘。 這么多兒女了,又能怎么樣? 不只褚大郎,太常卿也膈應(yīng)周氏的作為。 你說哪怕想毀了誰,對付誰,你就不能做的隱秘些,或者讓人明知道是你也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非要攤在明面上讓人擠兌,丟的不只是周氏她自己的臉,褚家的家風(fēng)也都被她給帶累壞了。 如果不是看在周氏生育兩子一女,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周氏妥妥的被休的命。 可是周氏能不要臉,褚家長房的這三個孩子——尤其兩個小郎耽誤不起,一旦生母被休,不說親事上不好說,以后仕途也會受到影響。 如果皇帝是個道德潔癖,就更不要說了,生母被休肯定是德性不夠好啊,這樣的母親能教育出什么好的孩子?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謝家沒發(fā)揮他們的影響力,順其自然的結(jié)果。 太常卿自然不愿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周氏再不濟,兩個孩子的資質(zhì)還是好的,雖然頑皮些